房间不大,除了床铺外,窗下还摆着一方老旧的书桌,桌上放着一壶一碗,以及两本封皮残破的书籍。

角落里置着一只木柜和两条木凳,皆摆的十分整齐,虽然看着简陋,却收拾的很干净,也没有寻常屋子里的那种怪味道。

“看完了吗?看完了就开始吧。”胡风坐在了书桌前的靠椅上。

白芷从角落里搬来凳子,坐在了他的对面,她伸手抓住的手腕把脉。

他下意识的想缩回自己的手,可当她柔嫩凉滑的手指触摸到他时,他突然放弃了这种想法,任她抓着他的手,掌托扣脉。

他的脉搏很沉稳,在她碰触到他时,脉搏突然开始加速。

她抬眉看他,眼神似笑非笑:“怎么?从前没有姑娘碰过你的手?”

他眸光微闪,逆光下,俊脸的颜色不甚清楚,但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尴尬。

他迅速缩回了自己的手,闷声道:“看病便看病,说那些无关的话做什么?”

白芷轻笑,站起了身,将藏在怀里的针包取了出来,“转过去,我给你施针。”

胡风依然转了过去,眼睛落在窗外的梨树上,这棵梨树是三年前种下的,在他来到这个家里之后,他亲手种下的,三年过去,梨树从未开过花,更别提结果,可那树叶却一直葱郁。

不知在梨树开花结果的那一日,他从前的记忆,能不能找回来。

她纤细的小手扶上他的脑袋,一根根细长的银针快速的扎入他脑袋上的几处要穴。

他感觉不到疼痛,甚至没感觉到任何感觉,直到她将针拔了,他还以为她的治疗还没开始。

“就完了?”他问。

她点头,将针收入针包:“完了。”

“可我什么感觉也没有。”就算不疼,起码得也有点感觉吧,治疗难道只是儿戏吗?

白芷将针包收入怀里,抬眼看着满目质疑的胡风,“我早就对你说过,你脑子里的淤血积存日旧,想要化散这些淤血,并非易事,你之所以一点感觉也没有,那是因为我用了对你最安全的方法来治疗。”

胡风挑眉:“听你这意思,我这病,还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治?且见效要比现在你用的这种法子快?”

白芷点头:“当然,任何病的治疗,都可以制作多种方案,我要做的,就是选择一种对病人伤害最小,副作用最小的方案,而不是以快为上。”

胡风却问:“若用见郊快的方案为我治疗,你所说的伤害和副作用,又是什么?”

白芷盯着他的脸,盯着他那双幽深似海般的眸子:“后果谁也无法准确的预料,胡风,你要知道,你伤的是脑袋,脑袋是一个人最重要的地方,开不得半点玩笑,也容不得冒一丝的风险,后果,绝对是一个人难以承受的。”

“若我要求你用这个法子给我治呢?”

白芷干脆的摇头:“不可能,我不同意,我既然答应为你治病,便要对你负责任,我是大夫,我知道你的病该怎么治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