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悟虚倒是没注意这些,他只是暗暗的多打量了几眼这个名叫小衣的蓝衣小童。

而顾十一则暗想:果然当时没看错,那么就留点记号吧!

各有心思的两人只是暂留一会儿便又踏上了旅游之路,毕竟地方大规矩多,有些不常用的小地方就直接忽略了。然后悟虚又带了去了药草院,莲花池,藏书阁还有禁地,小衣也暗暗记住这些重要且未来会经常接触的地方,毕竟墨云歌的愿望她已经感觉到了,这绝对是一个长期拉锯战啊!!

悟虚带着顾十一逛完了一圈,然后就按照墨云歌的命令把她安排在竹园左厢房,并且一脸苦口婆心的叮咛嘱咐,尊主居住在竹园正中心的位置,切勿大声喧哗,尊主喜静。连悟虚自己也觉得今天说的话跟自己几年的话一样多了,平时自己高冷的两个字两个字蹦,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也罢!一切随缘既好,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线,无法插手终究是无法插手。悟虚感到自己境界有所松动,只淡淡吩咐竹园小童几句便踏剑而逝。

不过以顾十一能闯祸的滑头样,如果让悟虚知道她不光吵了还差点用爪子挠了墨云歌,估计他老人家高血压会犯吧!她还在乎什么规矩吗?去找那个可爱的小童子玩去咯!

而一方可怜的小衣,因为在祖师爷面前失礼被迫上了一堂思想政治课。他反复向灵路解释自己的无辜,明明是那个女子无礼在先的,为什么自己还要受罚。结果他从思想批评直接升级到了身心折磨。

“师父,我说的都是真的,小衣没有说谎,真的有……”可怜的小衣无力的反驳着,心底委屈的不行,暗暗发誓,要离那个奇怪的女子远着点。

“够了!小衣自己做错事情不要狡辩,不要找任何借口。当时哪有什么绿衣女子?”灵路一脸义正言辞的说道,虽然这件事他也觉得有些蹊跷,其实他打心底是相信这个孩子的,可是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已。

“可是那女子还想戳小衣的脸……”说到这里小衣有点害羞,毕竟没有见过如此不知礼数不知礼义廉耻的女子,母亲说女子都是害羞矜持的,可是……

“小小年纪就出现了心魔?”灵路一脸严肃,然后自言自语道。心里纠结不已,以小衣的性格现在不可能出现如此心魔啊!毕竟他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而已,算了,近几日要小心观察了!灵路决定回去翻翻藏书阁关于心魔的记载,然后向小衣挥手说“好了,师父也累了,你自己去顶着水盆面壁思过去吧!记得,必须站够五个时辰才能放下水盆。去吧!”

“知道了,师父。”小衣抓住了师父话里的重点词汇,虽然他还不太懂心魔是什么,但是似乎听说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好几位师兄都死在了心魔手里,每个师兄提起心魔来都一脸恐惧。小衣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自己去挑水,顶着水盆跑到山上的断壁处接受惩罚。心里胆怯怯的,一边自言自语的念叨着下次要离那魔女远点,不过小衣也不是第一次被罚过来面壁思过了,墙上画了很多简易画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心情,大概可以出书一本名叫《论小衣被罚史》。

然而小衣这口中的魔女正一边坐在树丫上咬着苹果,一边看着小衣顶着水盆在碎碎念的样子。真是给人一种想欺负的感觉啊!顾十一吃完擦擦嘴,然后眯眼孩子气的拿苹果核比划着,嘴里念叨着“三二一,发射!”然后路过的一只刺猬无辜躺枪,顾十一暗叹可惜。

然后小衣扭头看到这只晕倒的刺猬连忙把水盆放下去触碰它,而它只是晕眩了一下而已,然后刚醒来一脸懵逼的小刺猬就看到一张人脸,大眼瞪小眼了两秒,吓得它噗的一声迅速打个滚,装死。然后坐在树上的顾十一忍不住笑了出来,暗想道,这只可爱的小刺猬合眼缘,一定得收来做小弟。

听到这声笑,小衣不由得眼神往声音处看,然后看到了藏在树丫中笑的开心的顾十一,树枝也随着她银铃般的笑声而晃动着,似乎在附和着。小衣想了想师父说的话,一脸遭遇大敌的紧张模样,飞快的捧起小刺猬努力深呼吸克服恐惧感,略带颤音的说道“别过来啊!我我我可不怕你,你栽过来我就叫师父了啊!”

小刺猬偷偷睁了睁眼,然后觉得自己还是装死好了!

“欧呦,看起来好想欺负啊!小家伙越来越好玩了。”顾十一挑挑眉看着说话都有点颤音的小衣,然后一把蹦下高高的树枝。然后小衣被她这一举动吓得不轻,哧溜一下闭紧双眼并条件反射的把手里的刺猬扔了过去。小刺猬飞在空中时的内心活动是这样的“我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啊!撞大祸了,一听魔女就好可怕的样子,我这种走着也无辜躺枪的刺猬啊!我是不是要死了!还有可怜的小诺,呜呜~如果老大在就好了”

顾十一用法术轻轻托起吓得不轻的小刺猬,小刺猬小心翼翼的眨巴着眼睛,心里纳闷这是死了还是活着,咦,身边的味道好熟悉。

但是它飘忽不定且朦胧的眼睛在看到了顾十一含笑的眼睛时,不由得鼻涕混着泪水就咻的一下出来了,然后顾十一就被整懵逼了!

然后小刺猬就哽咽着撕心裂肺的抱住顾十一的胳膊喊道“老大,我以为我今天会死掉呢!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刺球好想你啊!我以为你忘了刺球了呢!”顾十一看着小刺猬幽怨含泪的看负心汉的小眼神,真是从头到尾的what 刷屏而过……

“小刺猬,你认错了吧!我可是清白的!”感觉自己被整蛊的顾十一一脸懵逼的脱口而出。

“你就是老大!”小刺球一脸认真的看着顾十一,一副你不承认我就哭的样子,真是做足了可怜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