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灵愫突然心里一咯噔。
“不若,你亲自去问问你的师妹,是什么意思?”
说话间,紫衣美人回过头,淡漠的目光从不远处的粉衣女子身上扫过。
不知何时,圣香已经到来。
只是,此刻她面色惨白,被打击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这模样,倒一点也不是装出来的。
而是实实在在,被打击得够呛。
她收到流光亲自送来的信件,原本还以为是君清璃要约她。
结果,没想到刚到这里,就听到了刚刚那一席话。
瞬间,所有的幻想和希望全被击碎。
而最后那句话,却仿佛勾起了她的什么梦魇,让她忍不住颤抖,针对自己师兄的询问,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可是,她说不出来,却有人会代替她来说。
“紫薇大帝在哪里!”
玉宗的长老气势汹汹地冲过来。
看见摇摇欲坠的粉衣女子和不住安慰她的灵愫,这个玉宗长老二话不说,直接闪到两人面前,给了圣香一巴掌。
清脆的一声,在夜空中分外响亮,也让圣香和灵愫双双呆滞。
“玉擎长老,您做什么!”灵愫怒了。
“我做什么?我倒要问问,你们丹皇殿做了什么!”
玉宗的长老浑身颤抖地将一张纸在两人面前抖开。
一个熟悉的名字撞入圣香的眼中,让她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
灵愫抢过那张纸,不可置信地读下来。
“这、这上面的,都是污蔑!”
“污蔑?”玉擎长老哈哈笑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那孙女,自幼和圣香情同姐妹,时常一起玩耍,这是两个势力都知道的事情。你说,这是不是污蔑!”
“两百年前,她二人前去秘境探险,还在秘境中遇见过司仪神王,这些司仪神王都可以作证,是不是污蔑!”
“圣香独自离开秘境,告知我那孙女不慎遇上王阶魔兽丧命,老夫见她同样重伤,从未怀疑。可,这个东西,怎么解释!”
玉擎长老没有给灵愫丝毫解释的机会,噼里啪啦说完一切,从袖中掏出一个香囊。
看见那个染血的香囊,灵愫忍不住惊呼出声,“这个,不是师妹丢失的香囊!”
“没错!”玉擎长老满脸悲愤,“这个东西,是从我孙女手中取出!可怜她就算化为白骨,还死死拽着这个东西。可见,是有多恨这个将她害死的好姐妹啊!”
“胡说!胡说!”圣香尖叫起来,不住摇头,“香囊在那次探险中丢了!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找来!”
“师兄,他是被收买了,来污蔑我!”圣香宛若一个溺水的人,死死拽着灵愫的袖子,不住地掉眼泪。
“哈哈,你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你可敢随我去看一眼我那孙女的骸骨!看看她被你的迷香毒成了乌兰色的骸骨!”
玉擎长老一脸悲愤。
今天傍晚,他突然收到了一个密封得密密实实的盒子。
万万没想到,那个巨大的玉盒中,摆放的却是他丧生魔兽口中,尸骨无存的孙女骨骸!
玉宗自有秘法可以辨认家族血脉,他很确定,那具骨骸正是他的孙女。
而更加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具一看就是被毒死的骸骨,居然中了“幽兰冥香”。
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毒香,正是圣香那个在九重天域出了名的炼香师师傅发明,可以说是赫赫有名。
再加上盒中信件所述,他就算不想相信,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他的宝贝孙女,竟然是死在了自己最好姐妹的手中!
“说话啊!”玉擎长老瞪着哭得喘不过气来的女子,怒吼道,“她有什么对不起你!你为何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害她!”
“长老说得不错,我也要为我族三小姐来问一句,她何处得罪了你,你非要害死她!”
又一人大踏步走过来,却是东域一个古世家安家的人。
来人同样对着圣香怒目而视,悲愤无比地怒吼道,“枉费我们这么相信丹皇殿!当初我那侄女不慎重伤,你就算不愿治疗她,为何要在她的疗伤丹药中下毒!”
“我、我没有!”圣香仿佛被彻底吓到了,缩在灵愫的怀中不住地摇头。
“没有?呵,圣香神王,看来你做过的好事还不少啊!”
看着似乎是结伴而来的几个人,圣香几乎快要晕过去了。
“我那师侄。。。。。。”
“我家堂姐。。。。。。”
一声声质问,朝着圣香噼里啪啦地砸了过去,也砸得旁边的几人无比震惊。
粗粗算了算,有近十个势力的人!
而他们的指控完全相同。
那就是,他们家族或者势力中的至亲之人,是被圣香害死的!
饶是一向镇定的司仪神王,也有些震惊得无法稳固脸上的表情。
这几个势力都有嫡系小姐或者重要女弟子陨落的事情发生,原本,也没有人将这些事情联系到一起。
可,却在同一时刻,他们跳出来指控,那些人的陨落,竟全是圣香的手笔。
这个指控太重了。
如果是真的,那圣香已经不能用胆大来形容了。
简直是丧心病狂!
细细询问,才知道,他们也是这几天陆续收到了关于自家小姐和弟子死亡真相的信件。
虽然有些不敢相信,可是信上所述句句在理,结合以前就存在的疑惑分析,竟然真的只能指向圣香。
“她们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残害她们!”
句句质问,让圣香除了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们也说了,她们和我师妹无冤无仇,她没有杀害她们的理由,这一定是陷害!”灵愫无力地替圣香辩解。
“还有本王的夫人,一向善良无害,却被圣香三番两次陷害和伤害。实在是让本王想不明白啊。”幽幽的声音从旁边飘过来。
善良?无害?
看着被这个厚脸皮美人评价的少女,灵愫只觉心里又呕了一口血。而君清璃这句话,却仿佛提点了司仪神王,让他有些尴尬和迟疑地道,“我依稀记得,这些女孩子,似乎都曾仰慕天衍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