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雨来吃了早饭离开了小院,去找院长他们商议事情。在进宫之前,他们也要有所准备才行。
陌雨声将他送到小院门口,拉着他的衣袖舍不得他走,在陌雨来一再保证会经常来看他后才松开了手,盯着陌雨来的背影红了眼眶。
司马幽月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道:“雨声,过来。”
陌雨声来到司马幽月身边,司马幽月拿出手绢给他,让他擦眼泪。
“你在担心你六皇兄?”她问。
陌雨声点头:“六皇兄很危险。”
“你怎么知道六皇兄有危险?”她再问。
陌雨来肯定不会对陌雨声说那些事情,那这就是他自己猜到的了。
“大皇兄他们很凶,六皇兄回到皇宫不走了,他们会杀了他的。”陌雨声说。
“那你想要保护你六皇兄吗?”
陌雨声狠狠地点头。
“你想要保护六皇兄,你就要变强才可以。要变强,就得修炼。”司马幽月说。
陌雨声低下头,失落地说:“我不能修炼。我是个废物。”
“谁说你是废物了?你只是暂时不能修炼而已。你忘了师傅以前也不能修炼的事情了?只要找到了不能修炼的原因,将事情解决了,就可以了。你让师傅给你检查一下,看看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能修炼,好不好?”
“好。”陌雨声点头,跟着司马幽月去了房间里。
司马幽月将自己的神识探入他的身体里,发现他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没有中毒、没有经脉阻塞,她之前猜测的原因都不存在。
他的身体就是再正常不过的身体!
司马幽月在他身体里查探了好久,最后不得不放弃,退了出来。
“师傅,找到原因了吗?”陌雨声问。
“暂时没有。”司马幽月说,“我们先去上课,等回来再看看能不能找出原因来,好不好。”
“好。”
司马幽月带着他去了教室,今日她要给学生将一些药材,这些药材都是比较稀有的,生长环境、采摘方法、保存方法以及提炼等等都有些不同。
她在讲课的时候,陌雨声就安静地呆在教室后面,有些闷闷不乐。
下课后,司马幽月带着他回去,拿了些药材给他,让他去院子里晒那些药材。
她给的都是今日说的那些药材,处理方法要很小心,原本以为陌雨声上课的时候心不在焉,不能处理好,没想到他却将每一种药材都处理地极好。
将药材晒好后,他就蹲在药材旁边,看着那些药材发呆。
司马幽月拿出声石,和伏羲他们联系上,将陌雨声的情况给他们说了一下。
“你确定他身体没问题?”伏羲问。
“我早上的时候检查了,确实没问题。”司马幽月说,“不但没问题,他的天赋应该还很好才是。可是他就是感应不到灵气,更不说引灵入体修炼了。”
“那这就麻烦了啊!”玄武在一旁感叹。
如果能知道他身体有什么异样,就能对症下药,让他开始修炼了。可是他的身体竟然没有那些原因,这要怎么办?
“你们能算一算吗?哪怕有点方向也好。”司马幽月问。
“不行。我们已经试过了,关于陌雨声的事情,除了和你的师徒缘分,其他都是空白。”
“怎么会这样?”司马幽月惊讶不已。
“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天道遮掩了白虎的事情,陌雨声既然是它的契主,会被天道一道遮掩也是正常的。”玄武说,“也有可能是他自己的原因,他本身就比较奇怪不是吗?若是没有点原因,也不会如此了。”
总之,就是一句话,他们什么都算不出来,她只能靠自己。
司马幽月断了联系,收起声石,又将陌雨声的情况想了想,依然想不出原因。
她只得求助了。
“把我叫来干嘛?”骚包的王座出现在房间里,还有冥丑丑的脸。
“有点事情找你请教。”司马幽月笑着说,“我现在也找不到其他人,只有找你了啊!”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成功的取悦了他,冥脸色好看了些,说道:“说吧,什么事情能让你都无法解决的?”
司马幽月将陌雨声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事无巨细,连玄武他们算不出他的任何事情都说了。
“你说的就是院子里那个小娃娃?”冥看着陌雨声蹲在地上的陌雨声。
“是的。你帮我看看,他到底为何不能修炼?”司马幽月期盼地看着他。
“真是服了你了。”冥瞥了她一眼,一挥手,一道黑色的雾气从他掌心发出来,飞到陌雨声身边将他笼罩起来,另外一边则连在他手上。
蹲在药材前的陌雨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身体一冷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身子一歪就倒在地上。
司马幽月有些担忧地看了陌雨声一眼,却没有上去打断冥。冥过了两三分钟便将黑雾收了回来。
“怎么样,知道原因了吗?”司马幽月问。
“他是一个渡劫者。”冥说,“像这样的人,他们都会有不同于常人的地方。他们自身有自己的力量,所以一般的修炼方法并不适合他们。”
“陌雨声是渡劫者?”司马幽月惊诧不已。
“嗯,所以你不要用常规的方法去引导他,而是要开启他体内力量。”
“要怎么开启?他们的身体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同啊!”
“他们的力量只是被天道封印了,并不是没有了。”冥一副你好笨的样子,“你之前不是也有过一段时间力量消失了吗?”
司马幽月想起来,当初自己从先进出来的时候就被天道封印了力量,还是后来在东平城阻拦鬼族的人引动了雷劫,被狠狠地劈了一顿后才恢复正常的。
所以,陌雨声需要的是一个刺激点,只要将那个点刺激到了,他就会恢复之前的力量。
“别问我他要怎么刺激,每个渡劫者都不一样。你自己去摸索吧。”冥拒绝她的无声的请求,然后直接坐着王座离开了。
像他这样的人,敢叫他来当解惑者,也只有她有这个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