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我彻底失去了理智,长久以来在巨大压力之下憋屈着的我彻底做了一次爆发。
恐惧和冲动变成了最猛烈的药,我如野兽,完全不知道温柔的含义,我压着喉咙里的咆哮,疯狂地进攻,摧残着她的身体。
王菲再我的身下,流着眼泪,死命地压抑着痛苦。
当我终于冷静下来,才终于在落红之中清醒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但为时已晚,外面的天空已经蒙蒙地发亮。
一晚上,我不知道我们到底做了几次,我浑身发软,她更不用说,在一片狼藉之中她几乎没有动弹的力气。
但她轻柔地抱着我,躺在我的怀中,嘴唇苍白,显然还没有缓过来,但她极为坚强地一声不吭。
这模样让我更加自责,我轻声道歉:“对不住,我……我不知道怎么了,有些发疯,你还好么?”
我有些僵,我的双手还轻轻地环绕着她光滑的身躯,完美的曲线总是让我有顺着抚摸下去的冲动,但我现在有些孱了,我不敢,我该怎么面对楚歌,怎么面对王杰?
她颤抖着嘴唇,把脸贴在我的胸口缓缓开口说道:“不要这么说,不要这么想,温瑜哥,我喜欢你的,但绝对不会让你为难,我和哥哥一样,会一直站在你身边。”
这话的意思很明白,自然是为了打消我的忧虑,不会让楚歌和王杰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可是难道我就能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么?
那和牲口有什么区别,我沉默了一下,这才组织好了语言,现在我坚定了下来,我说道:“别说傻话,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问心无愧,我会好好对你,只是……”
现实曾文倩,后来是秦淑兰,之后可能还有楚歌,我有些羞惭地说道:“只是可能没名头。”
她轻笑着叹了口气说道:“你好傻啊,温瑜哥。”
我愣了一下,问道:“什么意思?”
她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不仅是你,还有曾韵还有楚歌,都好傻,走到这条路上来,我的哥哥一个月进医院五回,身上永远有新伤,还有你,温瑜哥,这次危机能否过去呢?”
王菲问得我哑口无言,我沉默了下来,她看着我的眼睛,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柔情入水地轻声说道:
“你们都好傻,这种时候,人命如朝露,走到这条路上就再过不了正常人的生活,又何必去追求普通人要的名分和幸福呢?那注定是要失望的。”
她如此坦荡,倒让我这个正幸福着的人无限惭愧,我苦笑着说道:“所以,你就……”
王菲似乎猜到我要说什么一般,还没等我开口便坚定地说道:“对,所以我抢先了一步,我没有能力帮你,温瑜哥。”
她叹息了一声,伏在我的胸口上娓娓叙述道:“我不是曾韵,手下没有十多个一流的刀客,我更不是楚歌,有一个怪物一般强大的家族给她撑腰,我手无缚鸡之力,也不聪明。、”
“我没法在这些方面去帮助我喜欢的人,所以我不能像她们一样,傻傻地等待着你的选择,我要主动出击,直接给你我的一切,很卑鄙,可爱情不能靠正大光明去获得。”
我哑口无言,一直被我忽视的小姑娘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我不知道到底是我的荣幸,还是我的过错。
她轻轻浅浅地一笑说道:“温瑜哥,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得趁着天还没亮,赶紧离开。”
我嗯了一声,浪漫的温情之后,这种偷偷摸摸更加让我自责。
她皱着眉头,艰难地起身,我想扶她,她摇头拒绝,在我的视线之中缓缓穿上了衣服,轻轻柔柔地出去了。
她给了我全部,在她觉得没能力帮我的时候,给了我这样的馈赠,我没资格接受这样的馈赠,但我已经接受了这样的馈赠。
我叹息了一声,在甜蜜和自责的交杂之中沉沉睡去。
感觉只是一瞬间,我就被敲门声惊醒,我揉着眼睛烦躁地骂道:“杀头也得让人睡一宿吧,谁!”
我的声音很大,骂地外面沉默了一下,这才回道:“老大啊,你睡了一天一夜,该起来了!”
从床头柜上拿过已经没什么电量的手机一看,才发现已经是晚上七点,肚子正在低沉有力的叫着,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睡了很久。
我叹息一声,穿上裤子,这才对外面的王杰说道:“进来吧,正好我有事情跟你说。”
王杰开门,嘿嘿一笑之后说道:“老大,这么累啊,是楚歌让我找你的,说打你电话没人接。”
打开手机的时候我已经发现了未接来电,我不想说这个。
我有些紧张地起身关上了门,这才按着一脸狐疑的王杰坐在了沙发上。
这话该如何说出口?王杰,对不住,我昨天和你妹妹睡觉了。
王杰会不会在一怒之下一刀劈了我,然后自尽?
这个可能性很大,我有点畏怯地不敢说话,他挠着脑袋问道:“老大,赶紧给楚歌打电话啊,你让我坐在这干嘛啊?”
我吞了口唾沫,这才讷讷地说道:“那个,王杰,你妹妹最近还好么?”
他耸耸肩膀叹息了一声说道:“我这个妹妹被我这个做哥哥的连累了,风风雨雨打打杀杀的,能好才怪。”
我强行笑了一下,尽量装作平静的样子说道:“那……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他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没办法啊,让她离开阳城回老家,或者去别的城市嘛,那多好,找个工作,过两年再找个男朋友,可她怎么样也不愿意走啊,我也没办法。”
之前我还可能不明白小姑娘为什么不走,现在却明白了,我回应了一下,但不知到底该怎么开口说这句话,就在这个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王菲推开门说道:“哥哥,老板,吃饭了。”
我赶忙起身,说了声知道了,三人下楼,王杰纳闷地问道:“菲啊,你怎么了?”
王菲明明还没有恢复过来,走路有些摇晃,我赶忙上前要扶她,她却只是轻笑着推开了我的手笑道:“没事,哥,我有点不舒服。”
王杰是个粗线条,砍头只当风吹帽的狠人,说没事,他便不再给予关注,来到餐厅之后,我们两个人大吃了一顿,我便给楚歌打去了电话,准备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电话接通,楚歌带着些抱怨语气地说道:“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接电话,你怎么了?”
虽然是抱怨,但还是带着些担心的,我挠着脑袋回答道:“太累了,一直在睡觉,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冷声一哼,声音带上了杀气地说道:“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么?我不能担心我的未婚夫么?”
着这真是让我头大,我只得赶忙赔笑,说着当然可以。
她这才恨恨地说道:“赶紧过来吧,李枭没找到曾韵,现在很恼火,怀疑我们在帮曾韵躲他,点名要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