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马哲的话,那个被称为将军的胖子微笑着点点头,看向我说道:“不知道棋友贵姓啊?”
我耸耸肩膀说道:“免贵姓温,温暖的温。”
胖子点点头说道:“温棋友上午好,我叫褚威,刚刚这位朋友所说的将军只不过是业界的朋友叫着玩的,我是这里的这纵横棋社的社长,这边请,我带你去报名。”
我点点头就准备跟他走,这时候马哲却轻轻伸手拉住了我,我愣了一下,马哲对胖子嘿嘿笑了一下说道:“褚威将军,我带我老大来学棋,不过不是在这学。”
褚威似乎丝毫不意外一般,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才对马哲说道:“这样啊,可是我们这里目前只找学社的学员,我本人并不收徒的。”
马哲嘿嘿一笑,轻声说道:“褚威将军不收徒这我们都是知道的,我们这次主要想拜访一下吴大师,请问他今天在么?”
褚威抽出了双手,脸上的笑容未减,说话却硬了一点,“不好意思,师傅他老人家也不收徒,近年来也不见客了,两位要是看不上我们这纵横棋社,还是请回吧。”
我正准备解释一下,马哲却笑着双手递过一张名片,银色的卡片上印着火红的玫瑰,煞是好看。
褚威一愣,问道:“这是什么?”
马哲恭恭敬敬地双手拿着名片,然后开口说道:“烦请褚威将军和吴大师通告一下,想必他会开心的。”
褚威的脸色凝重了些,接过了名片,略一端详之后瞳孔猛地放大了一下,这才看向一直观察着他的我,他带着惊奇地看着我,片刻之后才说道:
“既然是故人贵客,那这样吧,两位稍等,我去安排一下就带两位去师傅的居所。”
马哲道谢,我微微点头示意。
他动作麻利,略一拱手就进去了。
前台的小姑娘这才好奇地问道:“喂,你们是干嘛的啊?”
马哲嘿嘿一笑,再次吊儿郎当地把自己搭在前台的桌子上,笑眯眯地说道:“哎呀我说你这小姑娘,怎么能喊我们这贵客喂呢?”
小姑娘哼了一声才说道:“少装蒜了你,不就是能见吴大师一面么?把你给牛地,说不说?不说拉倒啊!”
娇憨模样倒有几分可爱,我突然想起了刚认识曾韵的那会,她也是这般模样,不知不觉得经历了些事情之后,但沉静了许多。
说起来我还欠她天大的人情啊,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偿还。
我沉浸在思绪当中,马哲却还是很有兴致跟那个小姑娘调笑,马哲一脸正经地看着小姑娘,“这样吧,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谁,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再次哼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我叫李碧倩,可以说了吧,你是谁?”
马哲严肃地点点头,这才探过脑袋低声说道:“你靠近点,我是谁不能轻易说的。”
我冷眼看着他的轻挑,但那小姑娘显然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镇住了,小姑娘还真的就听话地把耳朵送到了马哲的嘴边。
马哲嘿嘿一笑,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那个小姑娘素净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大骂道:“你是我男人?我还是你妈呢!臭流氓!”
说着不过瘾,她还探出手就准备揍马哲,可马哲哈哈大笑躲开了她的拉扯,李碧倩更生气了,绕过前台就准备追击。
我正想说两句,骂骂马哲,这时候胖子褚威却已经回来了,他低声呵斥了一声道:“小倩!闹什么?这是贵客,回去工作!”
李碧倩气地小脸通红,但显然对褚威还是颇为驯服的,她近乎悲痛的哦了一声,一边回到自己的工作位置,一边死死地瞪着马哲。
马哲这个臭不要脸地趾高气昂地站在我的身边,一脸有本事打我啊的贱兮兮的表情。
我咳了一声,对褚威耸耸肩膀,褚威微微笑了笑,不以为意地伸出手示意我们请。
来到大楼之外,他没说什么,事实上一路上颇为尴尬,他和司机坐在前面。
我和马哲坐在后面,整整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们四个人没有任何交流,终于来到了三环之外的一处颇为老旧的楼房之前。
下车之后褚威再次带路,我们跟着他爬上了三楼,到了门前,褚威才轻声对我们说道:“我已经跟师傅打电话了,师傅已经两年没见客,招待不周之处还请两位见谅。”
我连称岂敢,马哲一脸无所谓地站在我身边等待着。
褚威对我笑笑,然后敲门。
门打开,一个老妇人站在门前,看见我们之后笑着请我们进去,刚刚踏进大门,那老妇人便笑道:“接到电话之后,老头子就进了书房,你们赶紧进去吧,我准备午饭。”
褚威恭恭敬敬地鞠躬,然后说道:“麻烦赵阿姨了。”
赵阿姨点点头,然后冲我们礼貌地笑了笑就进了厨房,褚威再次比出一个请的手势,换好了鞋的我们就跟着他来到了书房。
书房很大,一个老头坐在一个巨大的书桌之前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褚威站在门外恭恭敬敬地喊道:
“师傅,两位客人到了。”
老头抬头,我看到了一张沟壑纵横的脸,和一双老鹰般明亮的眸子,他很瘦,脸上也没有笑容,看见我之后,他点点头。
我们三人走进书房,我坐在老头子的对面,马哲不坐,他站在我的身后,褚威给我和老头倒茶。
老头合上书,倒好茶的褚威递过那张银色的名片,老头捏在手中端详了一下开口说道:“没想到小丫头这么快就用上了这个,你是她什么人?”
我猜测这名片是画音的,正准备开口,我身后的马哲却开口说道:“吴大师,其中根源,暂时还是不要让我老大知道比较好。”
我愣了一下,回头看向马哲,老头眯着眼睛看向马哲,马哲微笑着,完全没有平时的情况模样。
吴大师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面带冷色,眸中含促,你怕是陕甘马家的子弟吧。”
我再次发傻,什么?
马哲嘿嘿一笑,拱手行礼说道:“吴大师过目不忘,观人定骨的本事真是非比寻常,晚辈佩服。”
老头子哼了一声,不再看他,反而是看向我,我倒还平静,老头子端详片刻之后轻轻冷笑说道:“为这般庸才,浪费这剩下的两次机会,小姑娘这怕是进了爱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