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欠条和偷窃(1/1)

温凉轻轻嚼了嚼,咽下去之后,轻轻站起了身。

我很害怕,觉得自己对他们已经有了心理阴影。

但温凉一反常态,并没有直接翻脸,笑着问道:“好弟弟,你偷偷跟着我以为我不知道么?怎么?还想找我报仇?”

我心中恐惧,强撑着连说不是,我只是在工厂里闷得慌,想出来找找乐子。

温凉自然是不信的,他哈哈大笑,反而得意地对我说:“没想到我这条安插在曾文倩身边的狗,还真的有点作用!帮我找到梦寐以求的东西啊!”

我知道他说的是那个日记本,但我不能承认。

我装作一脸茫然地挠头,闷声说道:“哥,你说的是什么东西啊?我帮你找到了什么?”

见我装傻,温凉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过多计较。

他走到我的身边,笑着说道:“我的好弟弟,你也老大不小了,差不多是该成家立业了。”

我这回是真的傻了,我和温凉是仇人,我恨不得看着他横死在我的面前,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可他现在仿佛真的如同一个关心爱护自己弟弟的好哥哥一样。

他凑到我耳边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曾文倩,大老爷们也不能一直用手。这样吧,你再帮我做一件事情。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大笔钱,怎么样?”

看着温凉一脸诡秘的笑容,突然想起来曾韵跟我说的大戏即将上演的话。

难道,她对这一切都早已经有了预料?

我弱弱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什么忙啊,杀人放火我可不干!”

他哈哈一笑,然后热情地拍着我的肩膀。“不用杀人放火,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你去你的岳父曾雄那里,帮我偷件东西出来!”

我苦笑着摇头说道:“我结婚这么久,就只在婚礼上见过他一次而已,根本没有机会靠近他,没法偷。”

听到我找理由。温凉的脸色顿时一变。他哼了一声。

我心中恐惧,赶紧低头,生怕他当场翻脸。

可他却压住了怒气开口说道:“你不用担心没有机会,过两天就是他五十岁的寿宴,你是有机会接近他的,明白么?

我连忙摇头,心说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不自己去偷,反而指示我,明明就是风险太大的缘故。

我他妈又不傻,冒着危险给你做事?

做梦去吧。

我悲苦地央求说道:“哥,偷东西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我之前已经坐了三年牢,那滋味我不想再尝了。”

他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

我担心他逼我,赶忙继续说道:“哥,真的不能干,我之前在监狱里就已经发誓了,这辈子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你别逼我行么?”

温凉狰狞一笑,脸上露出了残忍的表情说道:“你他妈不过是一个劳改犯,还敢跟老子讲原则?穷成这个狗屁样子?你还跟我讲誓言?你是他妈的傻B么?”

我低着头一声不吭。心里却很是愤怒。

我他妈做劳改犯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畜生?

他见我不回应,一下子生气了,巴掌一挥,我的脸上就挨了一耳光。

我有些蒙,身体晃荡了一下,心说完了,他彻底翻脸了。

果然,我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动作,李老棍子就已经靠了过来,他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急忙点头说:“哥,你别冲动,我说错话了行么?我去做!”

温凉哈哈一笑,挥挥手让李老棍子放下了刀。

我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我是真的害怕了,我从来没有离死亡这么近过,回想起李老棍子刚刚冷酷的脸,我丝毫不怀疑只要我不答应,他真的会在我脖子上划出一个大口子。

我不住的喘着气。

温凉再次挥了挥手,小罗就递给我了一张欠条。

温凉说道:“这是十万的欠条,你现在签了。只要你把东西交给我,我就把欠条销毁,另外还给你一大笔钱。保证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签就是个死啊。我沉默着签字画押。

温凉接过我已经签好的欠条,满意地嗯了一声。

我脑子里乱极了,我突然很担心今天的意外会彻底打乱曾韵之前的计划,我很后悔自己的莽撞,一步步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温凉收好欠条,伸出手在我的脸上轻轻拍打,然后开口说道:“这样才像话,你怎么敢跟我对着干呢?啊?”

我没有做声,他冷笑了一声又是一耳光打在了我的脸上。

无限的屈辱汇集,我低着头,心中痛苦无比。

被打了我还不敢还手。我他妈是个什么男人?

可要是还了手,我估计我今天就没法活着出去了,做一个活着的懦夫?还是做一个死了的爷们?

他打了我一耳光之后,脸上的冷淡笑意消失不见。

他说道:“最后一次警告你,我知道你不老实,但是你别再跟我耍花样,否则我会让李老棍子杀了你!记住,你是一个无亲无故的狗而已,死了也没人在乎,没人追查,明白了么?”

我点了点头,心里一想还真是,我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啊,凄凉地就像一只丧家之犬。

他让我滚。我便转身准备离开。

走的时候,李老棍子如同是把我当成空气一般直接无视我,而那个温凉的下属小罗,则不断地看着我冷笑。

我心中郁闷又生气。

这对王八蛋,狗男女,屡次三番地害我。之前设下那么阴险地计谋,现在居然还这么明目张胆地在一起。

温凉不但畜生,而且还是一个有脑筋有谋略有手腕的畜生,坐拥各路美女,夜夜笙歌,宛如人间温柔乡中的客人。

而我呢?

身负大仇,却只能看着这个王八蛋过着这种生活而无能为力。

走出夜总会,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的脸上红肿一片,火辣辣地疼。

我没有找到王力的车,大概是看见我在里面待的时间太长,早就回去了吧?

我心中猜想。但又不单纯想这个,两天之后就是曾雄的寿宴,我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