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林中小院略显清凉。
窗外一只彩色鸟雀清脆名叫,紫舞睡得香甜,此时悠悠醒转。
头顶是一顶水绿纱帐,周围清静得过分,让她花容霎时无措变了一下,下意识大声呼喊冷幽一声。
冷幽尚在庭院内,听得屋子中传出紫舞略微紧张的娇呼,只是才起身走到门口,紫舞便从房间里风风火火跑了出来。
乍见到冷幽,紫舞顿时由紧张变为惊喜,欢喜扑到冷幽怀中紧紧搂住冷幽娇声道:“冷幽,我差点以为你独自离开了!”
有那么一瞬间,紫舞差点以为冷幽丢下她独自走了。
紫舞很令人疼惜,冷幽抱了抱她,缓和道:“这倒不会。”
“嗯,你要修炼了呢,去三生石处修炼呢!”
冷幽点点头。
去哪修炼都一样,如此,去紫舞感到新奇的地方也没什么。
过了一会儿,冷幽缓和道:“昨夜紫舞都喝醉了。”
提及昨夜之事,紫舞嘻嘻娇笑起来:“花酿喝多了让人全身飘乎乎的,十分有趣呢!”
“头痛难受么?”
“不痛,一点都不痛,和往常一样精神呀。”
花酿温和不烈,紫舞虽然喝得不少,但却没半分难受不舒服的感觉,全身轻松舒畅。
“还想喝么?想喝的话请求鸳前辈再送一瓶以后喝。”冷幽缓和询问。
“想喝呢,不过不需要再喝了。”紫舞脸蛋含笑,轻眨了下眼睛。
紫舞虽然喜欢鸳鸯醉,但眼神清明,神态纯洁无瑕,已没有安分迷恋欲望。
鸳鸯醉,在紫舞一生中也只是其中一个过客了。
冷幽能明白紫舞想法,大抵也应如此,她才会这般无忧无虑,从未出现过半点负面情绪。
等得紫舞简单梳妆完毕,冷幽带着她与鸳鸯夫妇道别。
鸳略微凝重道:“冷兄弟心神幻觉很严重,既然还欲修炼,那只望万事小心为妙。”
“至于紫姑娘……也要小心啊。”鸳最后无奈缓和提点了一句。
紫舞亲昵挽着冷幽,神态纯真娇声道:“冷幽不会害我呢。”
冷幽如今整个人极为危险,稍有不慎便几乎分不清了幻境与现实,紫舞在他身旁,真就不担心么?
鸳鸯夫妇不太理解紫舞如此执着,也很不明白冷幽为何如此放心让紫舞留在身旁,可又如何尝试理解他俩的默契与私事,只能暗叹两人皆怪异罢了。
鸯夫人和悦淡笑道:“那地方离得此处也不算太远,紫舞妹妹可以随时过来林舍休息。”
“好呢!”紫舞娇笑应是。
冷幽与鸳鸯夫妇话别,再不作停留,牵着紫舞转身离去。
两人离开,鸳鸯夫妇静静看着两人背影。
鸳的目光放到紫舞婀娜背影上,看着看着,目光忽然一怔,眼里若有若无多了一抹迷惑,随后神情略显复杂。
鸯夫人察觉丈夫神色不对,诧异开口:“怎么了?”
看到冷幽看着自己,鸳迷惑道:“奇怪,紫舞姑娘修为不高,不过我却是总感觉她很不凡,真的奇怪得紧。”
灵兽总有种天生类似通灵的感应,只是紫舞又有何特别不凡?
鸳思虑了半天却是想不通。
而此问题,冷幽很早以前便曾想过。
只是紫舞除了修为不高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缺点,包括厉害法宝众多、天资聪颖过人、善解人意、不会让人生气……最引人注目的,是紫舞俏生生的太过于耀眼了,身姿婀娜纤妙楚楚动人,声音也十分美妙动听,而最重要的是脸蛋实在漂亮了些,漂亮得让人感到不凡。
鸯夫人狐疑道:“紫舞妹妹有何奇怪的?”
鸯沉吟一番,却还是只能摇摇头:“说不出来,总感觉莫名其妙的。”
鸯夫人听得一头雾水,也独自想了想,思忖着道:“紫舞妹妹与冷兄弟之间的关系似乎与我俩不太一样……刚看到时就像一对恩爱道侣,不过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鸳看着冷幽紫舞消失在林中深处,感慨道:“的确,如此怪异的小两口,恐怕也只有他俩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了。”
“冷兄弟如今处境很糟糕,无论如何,只望莫要伤害到妹妹这般才是。”鸯夫人脸上有一分心疼,也有一分唏嘘。
“伤害她么?”鸳自言自语轻道。
心底一个无厘头念头急速闪过,他暗自摇了摇头……
……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这是相思豆,以前道侣分别,可就是以此物寄托相思呢!”
冷幽与紫舞走在绿荫相思林中,紫舞眼睛明亮,一路看着树上绿叶间粒粒红色的小豆,路过一棵苍劲古树时,在紫舞恳求下,冷幽从从古树上帮她采摘了几小粒。
精心挑选的一颗颗小粒红豆颜色呈深红,红如杜鹃伤心泣血,形状也十分饱满圆润,色泽极好。
紫舞感受着左手心数粒红豆带来的滑润清凉,娇脸满是欣喜,爱不释手用右手捏了其中一粒,只是红豆质地异常坚硬,不惧平常力气捏拿。
紫舞眼波出彩流转,娇滴滴欢喜说着好听的话,两人继续前行。
相思林尽头,便是三生石。
当冷幽拉着紫舞到来时,眼前残迹场地开阔,无甚特别之处。
一眼看去,首先能看到前方有一海蓝深潭,摸约七八丈方,情河不知又从何处拐来,接通深潭后向着更深处静静流淌去。
深潭旁边,一块大石突兀伫立在地上,只有一人来高,上面一大截早已不知去向,就像一块巨碑被横切击破,只剩下一个石桩。
碑面平整,呈灰朴状,刻着一些古篆小字,而顶上断面残破狼藉,由于长久经历风吹雨打,已爬上一些苔藓。
沧海变桑田,海枯石也烂。
“呀,三生石已经毁成这般了呢!”紫舞摸着碑面惊诧。
传说三生石高有三丈三尺,上面刻着无数密密麻麻定三生情缘的玄奥文字,可眼前仅仅一人来高的石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