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再不放开小心我不客气了!”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苏盼儿恶狠狠地威胁着。

她受够了他的阴晴不定,总是喜欢这样强迫她,他究竟想怎么样?

“呵呵呵……”

秦逸忍不住笑出了声,挑眉:“朕倒是很想知道,朕的皇后要对朕怎么个不客气法?”

他强忍着这么多天不去见她,就是希望她能主动走到自己身边来。今天她终于来了,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他心里都是高兴得,忍不住想要逗一逗她。

“圣上真想知道?”

苏盼儿的话语平淡得没有丝毫起伏,却让秦逸听出了浓浓的威胁意味儿。

“哈哈!朕倒很想试试。”

秦逸大笑两声,回头冲安公公递了个眼色。安公公心领神会,轻声上前轻拍王御医的肩膀,二人悄悄退了出去,把里面留给了帝后二人。

出了紫宸殿,王御医感觉浑身发软,整个人头重脚轻,被外面的光亮一照,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传来,让他良久无法回神。

“王御医,走吧!您随咱家到偏殿等着,万一圣上晚些要传你上殿,也省了来回奔波之苦不是。”

安公公说得简单,那双含笑的眼睛里全是算计。

王御医心里发苦发涩,却又不得不陪着笑脸随安公公去了偏殿。

苏盼儿却没有注意到二人已经退下。

被秦逸控制在怀里的她挣扎着,幅度越来越大,试图甩开他的双手。

努力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愤怒下,她忍不住动用了内劲,快速攻击秦逸。却被秦逸轻飘飘拦了下来。

“你似乎忘记了一点,朕的内劲早在好几年前就超过你,你确定要和朕比试?嗯!”

说着话,他突然低下头,在她的脖颈上咬了一口算作惩罚。

这个可恶的小女人,一举一动总能掀动他的心,可她偏偏一无所觉,撩拨了他拍拍屁股就想走?没门儿!

这话让苏盼儿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她怎么就忘记了眼前这个男人是妖孽!

“当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圣上好本事!”

苏盼儿有些气喘地冷笑着。

“朕是你的夫,不是你的徒弟。再说了,朕整个人都是皇后你的,难道这还不够,还要其他的好处才比得上?”秦逸并不恼,反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心里却却分外喜欢看她吃瘪的小模样。

擦!十足的混账!

苏盼儿忍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至从生了小妍妍后,她已经很多年没爆粗口了。眼下再忍不住骂出来。

这人能不能别这么自恋!又不要脸!

“呵!圣上果然是圣上,本宫佩服之至。不过圣上适才也说了,圣上您都是本宫的,那就别来招惹本宫,否则,我也不敢保证会自己做出什么对圣上不利的事来。”

“这是自然。”

秦逸根本没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依然笑眯眯地。

他的大手好像自己有意识般,很快便寻到了他最爱的桃园地,随即一阵轻重不一的乱摸。

旁侧有一硬硬的,火热的东西贴在她的大腿上,让苏盼儿恨得暗自咬牙!这个无赖,自己果然不该心软,居然主动跑了过来。

她挣扎着站起身,好在这一次秦逸并未在阻止她,让她总算松了口气。

她脸上的笑容越发妩媚:“圣上果然不愧是圣上,心真宽,难道就不怕本宫祸害你?要知道,本宫可不是那种善良柔弱的女人,虽拼不过你的力气,不过有些手段比起圣上您,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秦逸勾唇,伸手再度将她扯进自己怀里,嗜血的眸子里一片阴寒:“你我是夫妻,从你嫁给朕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你我一辈子纠缠,你也必须站在朕身边,即便朕的双手沾满鲜血,身下白骨累累。那么,朕也会把你拉到这堆白骨上来,不然我们怎么一起下地狱呢,盼儿,你说朕说得可对?”

碧落黄泉,他只要他怀里的这个女人陪。

对!

曾经的她也一直是这么想得,包括现在也是。至于未来……

苏盼儿垂下眸子,掩饰着眼底的神色。

“本宫还有两个女儿要照顾,对那些白骨没兴趣。”

她早已不是孑然一身的苏盼儿,为了两个孩子,她不介意积点福,让两个孩子少受点罪。

“你似乎忘记了一点,他们也是我的孩子。”

秦逸一低头,惩罚般重重一口咬在她的手指上,他是两个孩子的父皇,难道他不疼自己的孩子吗?

手指上传来的疼痛,让苏盼儿倒吸一口气。

片刻前的暧昧气息消散,她用力扯回手指来:“圣上不是要子嗣继承你的皇位吗?我生的可是两个女儿,我自己能养活,圣上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秦逸一怔:“你……”

“圣上,奴婢有事禀报。”殿门外,王公公的声音传来。

苏盼儿和秦逸都怒视着对方,谁也不肯率先移开目光,直到安公公唱喏声再度传来。

安公公此人伺候秦逸多年,对秦逸忠心耿耿,他明知道苏盼儿在里面,却还是开口在殿外禀报,肯定是出了什么他不得不前来禀报之事。秦逸和苏盼儿都深知这点。

“圣上放心!本宫会替你打理好整个后宫的大小适宜,一定不会让圣上失望。”

苏盼儿说完,冷冷地瞪了他两眼,快步走出了紫宸殿。

秦逸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目送她远走。眼底闪动着一道光芒,又很快隐去。

苏盼儿和站在殿外的安公公擦肩而过。

安公公深埋着头恭送,并未多说什么,很快便钻进了紫宸殿。

走下石阶,苏盼儿这才站定脚步,回头看向紫宸殿。紫宸殿外两边站着两排手按着佩刀的锦衣卫,一个个挺直了胸膛,威风凛凛,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象。

深秋的太阳斜照在紫宸殿门口,将里面衬得分外黑寂沉闷,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景致。

她心头不由想到了那碗汤药,那药的性质很奇怪,是她从未涉猎过的领域,那究竟是什么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