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秦逸的脸上什么神色都没有了。

就在程老以为自己侥幸逃过一劫时秦逸突然一拳挥出,正中他的下巴!

下一刻,程老那瘦弱的身体就从空中飞起,空中抛出一段抛物线,重重砸落在地,扎进花坛台里,压死花草无数。

“今儿就看在你过去多次帮助朕的份上,饶过你这一次,如果再有下次,就别怪朕心狠,定斩不饶!”

秦逸说完,再不管砸落在花台里的程老,转身大步流星离开了。

出了这等事情,他该如何向苏盼儿解释?他似乎看见了自己暗淡的未来?

程老也只得暗骂晦气!

此事一直都蛮得好好的,究竟是谁把此事捅到了圣上面前?要让她知道此人究竟是谁,看他不把对方剥下一层皮!

苏盼儿一觉到天明。

可她刚刚起来,便有内侍前来禀报,昨儿的那些姑娘又来求见娘娘了。

“不见。”

苏盼儿说得干脆:“以后他们要是再来,直接挡在外面。就说本宫还没有觉醒。”

她才没心思招呼这些个女人!

任由宫娥替她梳妆出凌云髻,又插上九尾凤簪,化上宫妆,贴好花黄。这才慢慢起身。

“圣上他人呢?”

苏盼儿又想起了关于秦逸之事:“对了,那些芹菜可都准备好了?”

“回禀皇后娘娘,御膳房里都已经准备好,圣上已经去早朝了,现在尚未回转。可要现在传膳?”

“传!”

已经大亮,居然还没有回来?

看来,他是想躲着自己?

苏盼儿想了想:“在皇宫里闷得慌。吩咐下去,本宫吃了早餐,就要去国舅府上住几日再回。派人速速准备好马车。”

她倒要看看,他还躲不躲?

苏盼儿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菜,一碗饭还没有吃完,就看见秦逸急匆匆赶了过来。

“盼儿,你要出宫?”

不等苏盼儿起身见礼,就被秦逸搀扶起身。

苏盼儿摇摇头。

“我只是想去看看我娘,还有珂儿。特别是小弟,娘说,当初那事吓坏了他,我想亲自去看看他,告诉他,当初的事情怨不得他。”

“这事确实是怨不得他。不过,也不用你亲自出宫,朕派一名钦差走一趟即可。你连夜赶路累到了,得好生歇一歇。”

“是得好好得歇一歇!”

苏盼儿深深地看了他几眼,突然笑得开怀:“难得圣上回来了,正好陪着本宫用些饭菜。圣上,您不会不肯吧?”

秦逸的嘴唇抿得好似一道细缝,看着满桌子的各种用芹菜做成的菜色,心情实在是不美好。

“自然好,就是辛苦了盼儿你,不但要照顾两个孩子,还要替朕分忧解难。朕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以后,比如定菜单一类的小事就交给下人去做,你只管照顾好自己就成了。”

“圣上,您可是嫌弃盼儿了?”

苏盼儿委屈地一扁嘴儿,很有七分小妍妍撒娇,受了委屈的架势。

随即眼圈就红了:“要是圣上嫌弃盼儿,盼儿,盼儿就……”

“怎么会,我怎么会嫌弃你?盼儿别胡说!我这不是心疼你嘛,我的意思是说,你以后就好好享清福,好吃好喝着……”

“可我又不是猪!”

苏盼儿眼一竖:“我更没有到七老八十了,哪里能享清福?说这话,你不是想折我的寿?我,我我我……”

这话怎么越说越错了呢!

“好好好,你怎么说都成,你怎么说我怎么做,我都没有意见。这样好不好?”

秦逸受不住她的胡搅蛮缠,只得顺从了她。

打肿脸充胖子的结果,自然就是又被苏盼儿灌了一肚子的芹菜,吃得秦逸腹胀不已。一走出偏殿,他便埋在墙角吐了!

顿时惊得那些内侍连连奔走,一面大惊小怪的将秦逸送到了龙床上,一面又招来御医替他诊治。

经过三方会诊,众御医商议一番,王御医站出来禀报:“圣上,眼下时值夏季,多吃伤脾伤胃伤肝,圣上您要合理安排饮食,切不可贪图口腹之欲……”

一席话,说得秦逸根本抬不起头。

他都这么大个人了,居然因为吃得太撑看御医!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可这些还不算最严重的!

等几位御医离开后,便有宫娥快速进来禀报,皇后娘娘带着两名公主出宫了!

“出宫了?你们怎么不拦着她!”

秦逸惊得跳起身来。顾不得自己此刻正难受着,赶忙亲自带人追去了宫门。

自然遭到几名内侍反对。

可秦逸依然一意孤行,一直追到皇宫大门处,正好看见苏盼儿乘坐的马车驰离宫门,又急忙命人去追。

苏盼儿之所以带着孩子出宫,一确实是存了要让秦逸好看的心,另一则,则是她确实想去看看珂儿。外带也想出宫去外面看看走走,散散心。

不料才跨出宫门,又被一群禁卫军带了回去。满肚子怒气无处撒,脸色当然好看不到哪里。

可偏偏还有某人要作死,看见苏盼儿的马车被禁卫军带回,不等马车停稳便冲了上去。

“盼儿,你没什么事吧,没磕着碰着哪里吧?吓死我了,快下来!”

他伸手去拽苏盼儿,可苏盼儿就好像在马车上生了根,任凭他怎么拽也拽不动。

“盼儿?”

秦逸诧异看着她。

“放手!”

苏盼儿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可熟知苏盼儿性子的秦逸却知道恼了!

“你怎么了?走,有什么话我们到里面去说。”秦逸拉着她往里面走。

“我说放手!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苏盼儿用力一挣,便挣脱了他的手,还顺势倒退了好几步,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秦逸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

“圣上,我说你脏!”

后宫里有那么多的女人,居然还要来碰她不是脏是什么?

一想到这些,苏盼儿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冰刀子。

“我脏?”

秦逸好似变成了应声虫,本能的重复苏盼儿的话,好像无法理解话语里的意思一般。

苏盼儿也不等他反应,直接绕过他,转身朝偏殿疾走。

“盼儿,你别走!把话给我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