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走了,可魏王来落雁村的效应却没有消失。

反而有许多人慕名而来,也间接带动了偏僻的落雁村的经济。很快地,双河口的渡口被进一步扩大,来往船只明显多了几倍。马路也一而再再而三被拓宽,就连双河口到落雁村附近的临时铺子也逐渐落实,扩建,渐渐形成了一个新的市集。主要发展弑仙山上土产品,尤其是吕家和秦家合作的竹叶青酒,更是市集上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也给秦氏一族带来了源源不断的利润。

而苏盼儿这边,却积极开始准备进京事宜。

苏珂奉命送苏盼儿进盛京,自然不是说走就能走的。小糖豆还小,妍妍也还小。眼下山上虽然积雪已经开始融化,可初春乍寒,此刻赶路还是诸多不便。

苏盼儿邀请薛老一起前往盛京,可薛老却直接婉拒了。

他早已归心似箭,之所以还逗留在落雁村,不过是因为当初他对秦逸的承诺。

眼下桃花谷遭此大劫,他也心灰意冷,早已萌生了退隐的念头。

眼下苏盼儿再次邀请他进京,对他这样淡泊名利的人来说,盛京代表着无尽的麻烦缠身他如何肯去?

“眼下,老夫只想尽快回去桃花谷,重建和完善桃花谷。之后,便随便择一小筑养老了此残生。盛京什么的,就算了吧!”

“薛老,您真舍得小糖豆和小妍妍?她们那么喜欢您,把您当亲祖父般。您还这样……”

苏盼儿的苦口婆心尚未说完,可薛老却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

“这事是这事,孩子是孩子。将来,如果她们有了麻烦,你可以手持此物去桃花谷找寻老夫。只要老夫还在世界上,便会尽力出手。”

薛老去意已决,还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放到苏盼儿手里。苏盼儿望着薛老那张认真的脸,莫名有种感觉,薛老这次怕是真的铁了心。想到以后少了薛老庇佑两个孩子的身体,苏盼儿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你啊!”

薛老似乎也明白苏盼儿的想法,有些好笑:“你呀你,你的医术远在老夫身上,何至于这般担忧?难道说,你对自己没信心不成?”

可不正是既担忧,又没信心。

就在苏盼儿苦口婆心考虑如何让薛老回心转意,门外却有人求见

求见她的不是旁人,正是她当初带回来的舍老。

舍老看了眼旁边的小妍妍和袭人,压低了声音:“夫人,老奴能否和您单独谈谈?”

苏盼儿有些困倦的揉了揉太阳穴,回头一挥手:“袭人把小妍妍带下去吧。”

等袭人应是带走了小妍妍,舍老才上前,动手取下了头上的帽子,抖了抖袖口,对着苏盼儿大礼参拜。

“老奴拜见娘娘!”

娘娘?

苏盼儿一挑眉,眸子瞬间敛成一道线:“你是谁?”

“老奴以前在先皇身边伺候。先皇意外仙逝前,先皇曾有重要之物托付给老奴,让老奴交给秦大人。”

苏盼儿的目光闪过一道了然色。

难怪了!

原来此人便是伺候在先皇身边的内侍!难怪她感觉有些眼熟,原来如此!

“是何物?”

“便是此物。”

舍老巍颤颤的举起手中的拐杖,将它高举过头顶,呈给苏盼儿。

一支拐杖?

苏盼儿的脸色很奇怪,甚至还带着疑惑,不过她还是将那支拐杖接过手来:“此物是什么?”

“此物正是先皇令奴婢一定要亲手交托到秦大人手中之物。”

舍老的态度很虔诚,却还是回应着:“奴婢曾经一路追在秦大人身后,可总是和秦大人错过。眼下能遇到娘娘,奴婢也全了先皇当年之托。等去了地下,奴婢也能无愧于先皇,有脸去见他老人家了。”

“多谢舍老!”

苏盼儿由衷赞叹:“难得这世间还有你这般重情重义之人。想比先皇知道了,也必定会重重奖赏了您一般。赞你一声终于忠义两全!行了,你下去吧。”

“娘娘所言甚是。”

薛老高兴的应下,这才退出去了。

苏盼儿双目炯炯盯着舍老的后背,突然扬声说到。

“舍老,先皇当年,究竟是怎么驾崩的?”

“你如何……”

舍老明显一惊!

又发现自己的反应过度,急忙低下头掩饰着眼底的惊慌。

“娘娘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不懂?呵呵!”

苏盼儿冷笑两声:“当年先皇的龙体虽然有恙,不过再拖两三年却是没问题的。他派秦逸出去找薛老回去治病,又如何会离世得如此匆匆?”

“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娘娘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舍老依然咬着牙关半点不肯松口。

“话虽如此,可你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儿!”

苏盼儿掂量着手中的拐杖,笑得分外淡然:“我苏盼儿旁得本事没有,可把脉断症的本事,我虽然不敢说第一,但要查明一个人是不是正常病逝,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得。”

她说得轻巧,却让舍老的双眼瞬间光芒四射。

不过片刻,又放松下来。

“娘娘早就发现先皇病逝有问题?”

“不然呢?”苏盼儿反问着他。

“是啊!娘娘可是苏神医……”

舍老感慨着,沉默了片刻后,突然神色一变,一脸怒气冲天!

“娘娘说得对!当年先皇仙逝得蹊跷。就奴婢所知,此事,和八皇子,和华贵妃有莫大的关系!”

舍老突然吐出口的话语,让苏盼儿瞬间的双眼缩成了针尖!

当年,她原本被秦逸急匆匆带回去,替先皇症病。不料回去时,先皇已经驾崩。她当初检查过先皇的死因,发现他死得分外安详。

可正因为先皇死得安详,完全没有半点异常。

可这恰恰就是异常之处!

要知道,当时的先皇原本就沉菏在身,如果真的是病死,她倒觉得正常。可就好像正常人在睡眠中安详离世,她才觉得奇怪。

可惜,当年的自己并不知道先皇和秦逸的身世有关,心头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思,便将此事揭了过去。

眼下听舍老提及先皇,这样的往事一下子浮现在苏盼儿的心头,故而才有了适才那么一问。

-

上一章,秦逸是九皇子改成了七皇子。就修改了这点,感谢书评区提出问题所在的朋友,亲亲亲

另外,豆豆现在在重庆农村老家,山高林密,手机信号很差。加上豆豆和父母都长居外地,老家更没有网络,过年期间又忙着走亲访友,成了家的女人伤不起啊!所以豆豆每天都是等晚上回家后用手机码字。等豆豆过几天回去了,就会加更。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