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了看之后,我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标志,便摇了摇头,又将终端递还给院长。陈院长接过终端,在沙发上坐下的同时,又将它递给伊莎姐,伊莎姐接过去看了看,也是耸了耸肩膀表示不知道。
“相信你们已经知道了,昨夜联邦对我们的攻势突然加强,军方已经再次提升应对级别,所有一线部队都已经取消休假,你们爷爷也连夜回到军部去开会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向我们看来,看到我们都点头之后继续道:“现在军部的分析认为,联邦这一次的行动,应该和你们刚刚取得的圣路易斯星大捷有关。这场战役帝国成功撤出了接近八十万名士兵,并成功摧毁了跳跃基点,让联邦方面遭受了较为惨重的损失,估计摧毁基点之后造成的小型黑洞让他们付出了不少于两个集团军的代价,所以他们有些急于报复的意思。”
听着陈院长的讲述,我好像又回到了那片血肉战场,那一幕幕惨烈的场面仿佛仍在眼前般鲜活,也许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我们终于达成了战役的目标,撤回了八十多万的弟兄吧。
陈院长的讲述还在继续着:“就在你们到达前半小时,我们的情报人员传回一个消息,联邦方面相对短板的改造人技术,在近期出现了一些突破迹象,他们似乎是绕过了‘s’孢子短缺的硬伤,从某些独特的角度实现了提升,所以最近频频有他们派出的改造人小队袭击我方高级指挥员,导致某个局部战役出现变局的情况发生。”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桌上的终端:“这个标示,就是他们所派出的改造人编队独有的军章,这一个是从前一次他们袭击时,被意外抓获的一名改造人身上找到的。据他交代,在联邦军内,他们被称为‘毒刺’部队,每七个人为一个战斗小组,现在已经配置到了团一级,这样的数量,就连帝*中,也只能做到在师级部队配置。”
仿佛是被自己说出的数字吓住了,老人略停了停,方才继续道:“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在这场关乎国运的战争中,关键力量方面的比拼,我们已经落在了后面。帝国的改造人技术,一直依赖于‘s’孢子,而它的培养殊为不易,所以数量上一直是我们的短板;而我们从这个俘虏的身上截取的组织细胞,分析后确实没有找到‘s’孢子的痕迹。”
“经过分析,我们现在能够确定,萧强在阻击战最后阶段受伤时所遇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名新型改造人。”老人看着我们,说出了这个令人震撼的答案:“战争进行到现在,敌我双方的最高端力量,五级以上的改造人战士其实一直都很默契地没有参战,原因很简单,一旦他们出手,对于普通平民的伤害就太过于巨大,而这场战争归根结底是利益之争,如果出现灭绝级别的战斗,首先出手的一方就很有可能失去民意的支持,甚至最终失败。所以双方一直在维持着这微妙的平衡。”
说了那么多,老人似乎觉得渴了,端起了桌上泡好的茶水,喝了一口才接着说道:“经过对萧强和其他与这些新型改造人战斗过的案例分析,我们能够确定他们的级别大致相当于我方的四级中阶改造人,这个级别并没有达到触动双方平衡的底线,但如果联邦方面真的能大量制造这样级别的战士,所谓蚁多咬死象,后果不堪设想。”
“那您的意思是?”好容易找到话缝,伊莎姐问出了同样在我心中存在的疑问。
陈院长抬头望向我,语气变得很郑重:“萧强你还不知道,你是到现在为止第一个,在和比自己高出整整两个大级别的改造人一对一对决中,成功活下来的改造人。”
“啊?!!!”这话让我和伊莎姐同时惊呼出声,虽然我自我感觉还好,但也没牛到这个程度吧?
陈院长仿佛看出了我在想什么,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知道这话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帝国成立至今快三百年了,基本上没有遇到过太大的危机。这样漫长的和平时期,总会让某些人不再居安思危,事实上除了第一代的改造人外,之后的若干代,都是达官贵人的后代在接受改造,生来就待遇优渥的他们,你很难想象会真正去吃苦让自己变得更强。事实上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接受改造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活得长一些,好多享受些日子!”
说到这里,老人的脸上既有无奈、又有着对于这种现象的气愤表情,只听他接着道:“但萧强你则不一样,老杰森告诉过我你的身世,出身平凡不是你的不足,而是让你拥有了许多同龄人所不具备的坚毅和奋斗意志,更让你拥有他们所不具备的精神动力!”他的声音随着情绪在渐渐高亢:“所以,你才能在和毒刺精英的对决中顽强抵抗,甚至还能在被动状态下拼死反击,最后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
看到我因为他的溢美之词而涨红的脸庞,他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继续道:“所以,我和杰森商量之后,决定要再帮你提升一下你的能力,用一种我们刚刚研发成功的基因来帮你变得更强!你们俩跟我来。”说罢便起身,带着我们向外走去。
穿过那条长长的走廊,我们来到了一间看上去毫不出奇的房间门口,蒋研究员正等在那里,见陈院长带我们过来,便向我们点了点头。
老人也向他点点头,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陈院长对我们一招手,推门带头进入了房间。
进去之后我才发现,这是一个接待室模样的地方,几套白色的制服挂在墙上,还有一圈沙发和茶几之类的家具,没有窗子,蒋研究员没有跟着我们进来,而是在外面帮忙关上了门。
就在我有些纳闷的时候,房间的地板突然轻轻一震,接着便向下方沉去;吓了一跳的我试图将自己的感知向下方延伸,却发现无法穿透这层地板和周围的墙壁。
大约有十分钟的样子,我们才终于停止了下降,房间的一面墙壁向一侧滑去,一副奇景呈现在了我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