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小姐, 好久不见了啊!”吴倩走到房小柔身边阴阳怪气地说。
房小柔对她淡淡地点点头,“原来是吴大小姐。”
吴倩恨房小柔, 更恨冷依柔。当时她只是一时气愤, 想绑了冷依柔给她点教训。没想到事情没办成,冷依柔的父亲却找上门来为女儿讨说法。冷父走了后, 吴父就把她打了一顿, 还把她关在房里不让出来, 再后来给她定了一门婚事,把她订给一个中年男人当继室。
冷父虽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但是他不追究了, 并不代表冷家其他人不会追究。冷依柔的大伯是吴父的顶头上司,最近吴父到处被人穿小鞋。吴倩这才投靠了叶雄飞, 从那以后吴父的日子才算好过了一些。
投靠叶雄飞是无奈之举,吴倩其实瞧不上叶雄飞,她觉得这女人就是明目张胆地靠男人往上爬, 还口口声声地表白自己是女权主义者, 虚伪至极。但是没有办法, 父亲的日子不好过,家里的日子就不会好过。再加上她不想嫁给那个中年老头子做继室,她正好借着叶雄飞的势认识一些好男人。
吴倩看着房小柔,眼睛里满是怨毒, 她凑到房小柔耳边说:“房小柔, 你现在很得意吧?”
房小柔淡淡地说:“得意倒是没有。我这个人向来是不以物喜, 不以己悲。”
吴倩被她的话堵得胸口发闷, 她又凑近了些,怨毒地笑着:“你尽管装吧!看你以后还能不能装得下去!”
“可以离我远一点吗?”
吴倩没听清,“你说什么?”
房小柔用帕子捂住鼻子,稍微放大了声音,“可以离我远一点吗?你有口臭。”
周围的人听了房小柔的话都低声笑了起来,吴倩被气得脸上红了又青,青了又紫。她冷哼一声,愤愤地走了。
围在房小柔附近的一个富家太太谄媚地说:“房小姐,你别理她,一个被家里惯坏的毛丫头罢了!”
房小柔笑着说:“吴小姐心直口快,不失率真。”
“房小姐真是大度。”富家太太把自家女儿拉过来,“房小姐,您看我家女儿如何?”
房小柔上下打量一下,眼睛不大,脸太方,长得不算太丑,也不好看。房小柔昧着良心夸奖道:“贵千金清秀美丽,一看就是知书达理的好姑娘。”
富家太太笑得像一朵花,“那……不知道我家女儿有没有那个福分和房小姐做姐妹?”
房小柔闻弦音知雅意,她笑着说:“贵千金的贵人在后头呢!夫人实在不必太急。”
说完房小柔就尿遁了,那个富家太太小声骂道:“什么东西,当我们多稀罕你似的,一个帝国来的野女人!”
她女儿扯扯她的袖子,“妈!怎么办啊?我还能嫁给少帅吗?”
富家太太骂道:“你有点出息!你不比那个房小柔强多了?给宁少帅做妾,还要压在她下面,她算个什么东西,她也配!你放心,宴会上这么多青年才俊,妈一定给你找个最好的!”
房小柔从侍者的盘子里拿了一杯香槟,然后站在桌前吃了点东西。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过来问:“这位美丽的小姐,你怎么独自一人不去跳舞呢?可是没有舞伴?”
房小柔笑着说:“我对跳舞不太感兴趣,而且我只喜欢和我的未婚夫跳舞。”
“您的未婚夫今天没来吗?”
房小柔惆怅地说:“是呢!他工作太忙了,没时间和我一起过来。”
中年男人笑得油腻,他按按自己梳的油光可鉴的头发,往房小柔身边凑了凑,“哎呦!这就是你未婚夫的不对了,怎么能让你这样的美人独自过夜呢?”
房小柔刚吃了快奶油蛋糕,正觉得腻得慌,这男人一开口,房小柔差点把胃里的蛋糕吐在他脸上,这人太恶心了。
“男子汉大丈夫,当然要以事业为重,这样的宴会我一个人还应付得了。”
中年男人觉得房小柔微抬下巴的骄傲样子特别勾人,他又凑过去一点,“姑娘,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份幸运能邀请你跳支舞啊!”
房小柔往旁边退了退,“对不起,我刚才说过了,我不喜欢跳舞,除了我的未婚夫,我不想和别人跳舞。”
中年男人伸出手想要搂她的腰,“姑娘,你为什么不和别人试试呢?也许你试过后就会发现,跟别人一起,比跟你未婚夫一起的感觉更好呢!”
房小柔拍开他的手,她可不能让这个老男人摸到她的裙子,要是被这种污秽之人摸了,这件宝贝衣服岂不是要扔掉?
房小柔脸上笑着,实际咬牙切齿地说:“请您离我远点,我看到你就恶心!”
男人搓搓下巴,嘿嘿坏笑,“我就喜欢你这种泼辣的!”
房小柔怒极反笑,这种渣滓,她今天就日行一善,把他超度了吧!
“这位先生,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不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谈一谈吧!”
那男子听了自然是欢喜,他正愁该怎么把房小柔骗到楼上的房间里呢!房小柔自己提出来,正合了他的心意。
“楼上左拐第二间是客房,我们不如就去那里。”
房小柔说道:“我先去,你一会儿跟着去,不要让别人看到。”
“好的,好的!都听房小姐的。”
房小柔先上楼进了客房,叶雄飞看到了忍不住微笑,自己的目标上钩了!
刚进客房,那个男人很快也跟了进来,他锁上房门,猥琐地搓了搓手,“小美人儿!给我抱抱!”
房小柔伸手让他停下,“你先等一会儿。”
她把披风在脖子上绕了几圈,看起来像是一个藏传佛教的信徒。那男人看到房小柔雪白的胳膊口水直流。
房小柔说:“你把上衣脱了。”
男子迫不及待地把上衣都脱光,房小柔勾勾手指让他过来。
男子兴奋地走过去,“小美人儿!哥哥会对你好的!”
房小柔笑了一下,那男子只觉眼睛一花,房小柔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匕首,一刀捅在了他身上。
男子捂住刀口,“你……你……”
房小柔眼前像幻象一样,出现了很多画面。她伸出一根手指按在自己丰润的嘴唇上,“嘘……要乖乖的,别喊!我没使劲,捅你这刀不在要害,你死不了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房小柔笑了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今年三月,你做了单大生意,你将一批重要的军事物资运到了帝国,还卖出了一个好价钱。”
男子惊讶:“你是如何知道的?”
房小柔从男子刚刚脱掉的,扔在地上的西装口袋里找到一条手帕。
她把手帕递给他,温柔地说:“喏,拿着,摁在刀口上。”
男子接了过来,按住伤口,“谢谢。”
房小柔冷不防地抽出刀子,“不客气,你真有礼貌。”
男子跪在地上,“你!你这个恶毒妇人!”
“我要纠正三点,第一,我不恶毒;第二,我也不是妇人,要知道我还没嫁人呢!第三,你对我客气一点,礼貌一点,不然,我就把你三月份干了什么事情,统统给你宣扬出去!”
“你到底是哪里听来的?”
房小柔笑道:“我是宁寒川的未婚妻,您知道的吧?”
男人不屑地冷哼,“真不愧是一家人,都是同样的冷血狡猾。”
房小柔摊摊手,“我就当你是夸我了。不过你的态度还有点……不够恭敬。要知道你刚才可是想泡我呢!你说,如果我现在把你给阉了,谁能来救你呢?大家一定以为你在这里开心,没人敢打扰呢!”
“你,你敢!”
房小柔又在他的伤口上插了一刀,“我敢!”
她拔出刀子擦了擦,“对了,刚才说到哪里来着?哦!说到,我是从哪里听说你贩卖军事物资的。这个说来话长,叶雄飞深深爱着我的未婚夫,这事在京城不是秘密。你的事叶雄飞是知道一点的,她知道了,我未婚夫就知道了。我的未婚夫知道了,我能不知道吗?”
“哼!你莫诳我!宁寒川知道了一定不会容我!”
房小柔说:“别往脸上贴金了,你算哪根葱哪根蒜,宁寒川料理你就像料理一盘小炝菜似的,人家那是不稀罕搭理你!”
男人跪在地上脸色青白,今天踢到了铁板,本想占人家便宜,没想到自己的把柄早就落在人家的手里。这个叶雄飞,到底是个女人,感情用事!
房小柔见他脸色变换不停就知道他信了自己的话,她知道这人贩卖军用物资,是因为她发动特异功能捅了他的缘故,实际上宁寒川就算知道了他的事也不会跟自己讲。
房小柔把刀收好,把披风放了下来,她慢慢抚平衣裙上的褶皱,“话已经说到这里了,我们也没什么可讲的了。把这里收拾好,不要有血迹,不要有破绽,不要耍小聪明妄图害我。如果我平平安安,你自然也平平安安。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男子咬着牙点点头,房小柔对他的识趣很满意,“这就对了,咱们好说好商量,大家都开心!我虽然知道你的事,可我本不想把场面搞得这么不愉快。这要怪就怪你色胆包天,再一个就是怪叶雄飞。你们联起手想害我,人家也是不得已,才把你伤成这个样子嘛!今日小女子多有得罪,改日咱们一起发财啊!”
房小柔拖着披风,摇曳地离开了客房。留下那男人捂着肚子疼得满脸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