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远沉默半晌,道:“你把贺雨晴一案的真相亲手写出来,再签字画押,我可以饶你一命。”
成霸天道:“姓陆的,老子要是写了,魏文昇也饶不过我,左右是个死,我要让贺雨晴那小婊子一辈子背负污名,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一条下贱的母狗!哈哈,哈哈哈哈。”
却听得哔哔剥剥声响,李家高手已经用焚天壶点燃了阁子,初时火光在别处彩灯高烛的光芒掩映下,并不明显,但火苗一烧着石油桶,便听得轰轰几声大响,火势陡然转大,一楼引燃二楼,二楼引燃三楼,火焰如踩高跷般升起,直冲天际,将半个夜空照的亮如白昼。
陆小远扯住成霸天的后领,将他拖到柱子前,冷冷的道:“你这人真是死不悔改。”说着拿起他脑袋,猛力往柱子上连磕,成霸天刚叫了一声,忽然喉咙发哑,再也叫不出来。
磕了几下,他头上鲜血淋漓,死命挣扎,但陆小远的双手如同两只铁箍,丝毫不松,再磕几下,他的脑袋已经破开一只小洞,脑浆顺着洞口汩汩冒出,这时他的挣扎也减弱了好多。
陆小远望着他死鱼一样翻白的眼睛,淡淡道:“下辈子见。”顺手往前一送,砰的一声轻响,成霸天的脑袋撞在柱子上,如西瓜般裂成数块,瓜皮瓜瓤乱飞。
这时丽人阁已经开始坍塌,陆小远脚下一空,脚底的楼板有一大块陷落,好在他反应迅速,足底运劲,身子如利箭般从窗口射出,落在了街上。
魏府,魏文昇躺在卧室的藤椅中,四名豆蔻年华的少女给他捏肩捶腿,白嫩的葱指如在抚琴鼓瑟,有节奏的起落按摩,指上力道恰到好处,令他舒适快意,另有两名侍女在藤椅后轻摇芭蕉扇,带动阵阵香风。
他哼着小曲,听着邻间浴室隐隐传出的水声,心里如同有一只小猫在抓来挠去,快活中又有一丝骚动。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停了,透过长长的轻纱屏风,可以看到一个曼妙的身影缓步走来,那无疑是个美女,而且通过性感而丰腴的身材,可以推断出她是个饱经云雨的少妇。
只见她颔首低眉,身姿摇曳,似乎每迈出一步内心都要经过强烈的挣扎。这却怪不得她,因为她正要走向一个本不该占有她的男人,这男人并非她的丈夫,却手握重权,一句话就能让丈夫飞黄腾达,一句话也能令丈夫毕生困窘,所以她要用自己成熟饱满的躯体去讨好他,让他畅快淋漓之后,愿意去提挈丈夫。
虽然她知道自己今晚一定会失贞,却不愿干脆利落的躺到男人的床上,仿佛延误的时间越长,就显得自己这个荡妇越贞节,就能尽可能多的打消心中的愧疚。
魏文昇更加不急,因为他喜欢看良家女子屈服于自己的权力之下,自己摸爬滚打十多年、磕的头破血流才换来的重权,这过程对他而言是一种享受。
三丈的屏风足够长了,但总有走到尽头的时刻,少妇终于将自己的一切暴露在魏文昇的视线中。
魏文昇望着她姣好的面庞、浴巾勾勒出的诱人线条以及洁白的大腿,小腹开始发热,挥了挥手,侍女们停下手中动作,施了个礼,知趣的离开,他朝着少妇勾勾手指,道:“过来。”
少妇低着头咬着下唇,一步一步的走到他面前,魏文昇从藤椅中站起,缓缓地绕着她走,两道目光在她身上肆意的扫视,似乎能透过浴巾,看光她的胴体。
魏文昇往前一凑,跟她的脸相距不过半寸,问道:“这半个月来,没有跟你丈夫行房吧?”
少妇娇躯一震,仿佛被人兜头泼了一身的粪便,耻辱感油然而生。按照魏文昇的说法,他不喜欢被别的男人动过的女人,令她半个月内不许行房,便如讲究的人家做烤猪时,将猪吊上一段时间不给饮食,让猪排出体内的秽物,享用到的自是干净的美食了。
她一张脸涨的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唇间发出细如蚊鸣的一个“嗯”字。
魏文昇满意的点了点头,用下巴朝大床处示意一下,道:“走。”
少妇朝着大床缓步走去,魏文昇正要解开纽扣,忽然叮叮叮响声不断,显得十分急促,他知道出了大事,赶紧推门而出,去往正厅的路上,遇上一名心腹,那心腹道:“将军,不好了,丽人阁失火,成队长没逃出来。”
魏文昇吃了一惊,道:“传令府中的水龙队赶去救火,调集火枪队和府中军队,随我前去。”
各司发令调拨,很快水龙队往丽人阁赶去,火枪队和军队在大院中集结完毕,这时鬼见愁也到了,魏文昇跨上龙马,率众急往。
没走多远,便见丽人阁处一股黑烟滚滚的直冒上天,急行不多会儿,和丽人阁相距三条街时,便能看到二十多股水流不断喷向大火,火焰遇水,嗤嗤的直冒黑烟。
魏文昇带人来到丽人阁所在的街头,只见军队、官员、商贩、百姓各色人物均到了,站在安全处观看,另有几支水龙队正全力救火,魏府的水龙队也在其中,火势渐渐地被压了下来。
一名巡街军官迎上前来,魏文昇皱眉道:“成队长呢?”
那军官有些害怕,道:“启禀将军,成队长他...额....他没能从火场逃出来。”
魏文昇双眉一竖,喝道:“混账!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没有及时把火扑灭!”
那军官诚惶诚恐的道:“将军明鉴,属下一看见丽人阁起火,立刻调派水龙队来救援,并且发动了附近的店主、老板帮忙,可不知为什么,丽人阁周围所有街道上要么拥堵了大量围观百姓,要么就有杂耍团表演,三支水龙队都过不来。”
魏文昇道:“你是说,这边火光参天,周围街道上的闲杂人等却不肯让路?”
那军官道:“不止如此,水龙队的人警告无效,便动手驱赶,但他们并非训练过的军人,也没带兵器,反而被众人推搡着迟迟不能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