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妤继续道:“后来父王取到雌雄风啸珠,折返之时经过泣珠岛。将娘带回了帝国。那暴君见到雌雄风啸珠,大为欣喜,要下令扩增父王的封地。父王当下提出了不要扩地,纳娘为妃的请求。此言一出,当然是朝野震动。满朝之中,全是反对的声音,只有大司空梼子夭赞成,反倒被帝主训斥了一顿。”
陆小远奇道:“就是那个祸乱朝政、十多年前被武者刺杀的梼子夭?”
唐妤点头,道:“听我父王私下谈起,梼司空倒也不是十恶不赦,只是他做事特立独行,性情又很难与朝中重臣相合,得罪了不少人。他被人刺杀之后,朝臣骂他奸恶狡诈、欺瞒帝主、结党营私,那不免有墙倒众人推的意思了。”
陆小远道:“那你父王纳妃之事又是如何了结的?”
唐妤道:“父王苦求无果,回到燕州之后,私下举行婚礼,立娘为妃。这么一来,暴君自然震怒,派大将军潘阜率领十万大军,包围了暮云城。”
陆小远自然不知,大将军潘阜便是帝国朝廷六大栋梁之一,外号“屠夫大将”,最擅长攻坚战,攻破城池之后,必然要将之血洗,毫不留情。
“父王不忍燕州将士遭受屠戮,便与娘离开王宫,到乡野做了一对农家夫妇,如此帝国大军才退去。但暴君想到姬氏皇族在乡下耕田锄草,实在更损皇族的颜面,于是颁下旨意,承认了娘的王妃身份,但娘生下的孩子,不得姓姬,更不得继承燕王之位。我和哥哥的唐姓,是娘的家族姓氏。”
见陆小远欲言又止,唐妤道:“父王到去世也没另娶妻室,我哥七岁时,便协助父王处理军政要事,深得军心,父王去世之后,大局已定,暴君便再不愿意,也无法可施,只好默认了我哥的燕王之位。”
二人相对无言,过了一会儿,唐妤道:“陆大哥,事情便是如此。你是圣琅派的弟子,五宗正道对异族的排斥不下于帝国皇族,你若娶我为妻,恐怕我会将你连累的。”
陆小远问道:“你既然知道此事,为什么还要和我好?”
唐妤流下泪来,再也难以抑制自己的情感,颤声道:“陆大哥,你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让我动心的男子,以后我便再遇到别人,也不会有这种感觉了。我…只想把自己交给你,这样就算你最终要离开我,我也心甘了。陆大哥,我是不是很自私?”
陆小远心头大震:“她对我付出了一往无悔的深情,我岂能负她?”当下站起身来,将她揽入怀中,大声说道:“妮子,我一定要娶你,管他五宗六宗,正道邪道,都别想断绝咱俩的关系,就算老天爷要阻拦,我也绝不让路,他要杀我容易,要我改变心意,除非乾坤扭转,江河倒流!”
唐妤听到陆小远的心声,惊喜不已,一跃而起,双腿缠到陆小远腰间,两条雪白的手臂裹住陆小远脖子,坚定地道:“好哥哥,以后我就是你的媳妇,我听你的话,我一定好好服侍你,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行。你去做杀人放火的强盗,我便跟着你做杀人放火的强盗婆!”
二人心神激荡,相拥良久,陆小远一低头,才发现唐妤还没穿上衣服,将她往床上一抛,笑道:“好媳妇,亲亲宝贝儿,你老公现在就要你在床上服侍我啦!”说着伸手去抓她衣衫。
唐妤身体一缩,抓住了陆小远的手,急道:“不行。”
陆小远坐到床头,亲吻着唐妤白嫩的手背,问道:“怎么啦?昨日你不快活吗?”
唐妤俏脸一红,嘤声道:“昨日我是很快活,但今天早上起床,我双腿之间火辣辣的疼,走一步都难,还是不要了吧。”
陆小远挣开她手,将她压在身下,笑道:“不要紧的,我这次温柔一些,好不好?保管你既不痛还快活。”
唐妤捶打着他的胸膛,嗔道:“死哥哥,你这么急色干嘛?难道过几天我便不是你的了不成?”
陆小远在她两颗丰满的肉球之间亲吻着,含含糊糊说道:“你刚才还说要好好服侍我的。”
唐妤被他缠不过,索性不再挣扎,闭上双眼,无奈道:“好吧,那你就来吧,反正我是你的人了,就看你会不会心疼妹子了。”说完这句话,只觉下身一凉,裤子已被陆小远脱去。
她私处虽然疼痛,一想到昨日欲仙欲死的滋味儿,又有些期待,纠结不已,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过了半晌,却没见陆小远有何动作,睁开眼睛一瞧,他身上的衣衫还没褪去,奇道:“怎么啦?”
陆小远在她唇间轻轻一吻,柔声道:“妮子,你待我情深义厚,我岂能只顾自己快活?咱们来日方长。”
唐妤坐起身来,笑道:“好哥哥,我就知道你不会欺负妹子。”娇躯投入了陆小远怀中。
陆小远陪她聊了会天,从她房间出来,迎面一个小僮走来,躬身道:“陆公子,王爷请您到城外树林,他有事相商。”
陆小远心道:“莫非燕大哥邀请我打猎?”跟随小僮出了城去,进了树林,唐棣在树下席地而坐,见二人到来,对小僮说道:“你回去吧。”
陆小远见墨麒麟不在他身边,黄金长枪却插在地上,便知不是打猎来的。走到近前,叫了一声“燕大哥。”
唐棣抬眼一瞥陆小远,突然骂道:“淫贼!”双腿横扫,顺手拔起黄金枪,迎面刺向陆小远。
陆小远一惊,他此刻的武功比唐棣高得多了,退后一步,微微侧头,躲过了腿踢和枪刺,见唐棣横抢扫来,一跃而起。
身在半空,忽听得四面八方破空声音大作,便知有人偷袭。他去唐妤房间之时并未带剑,再被小僮直接带到树林,此时双手空空。他听声辨位,双掌后挥,斩落了两只羽箭,但一股冷气、一股热气分从左右双臂上传,陆小远运气抵御,冷热齐发,说不出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