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旭一身白衣,与他手中的黑色的长枪混合在一起,分不清楚哪里是人,哪里是枪,当下两者几乎合二为一,颇有点人枪合一的味道。这一人一枪就如同一个旋转着的风
车,不管不顾地往颜亚楠所在的方向,横压而去。这样的气势,就算是金丹强者,在这样的攻击的面前,也是不得不小心应对,更不要说,现在站在了秦旭面前的,只不过是堪堪晋入结丹,还处在结丹初期境界的颜亚楠
了。
黑白混合的光芒,滚雷一般的向着颜亚楠所在的方向暴射而去。显然在秦旭的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就以这样的毫无花样的硬拼,简单粗暴地决出胜负。
以力量为尊,这几乎是大家的共识,反正至今还没有看到有任何的家族和宗门,对于这个东西持有不同的意见。
不管是宗门也好,还是家族也好,大家天天都在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在提长自身子弟的修为。确切地说,只是在提升他们的实力境界。更高的修为,意味着更强的战斗力,这几乎是大家的共识。双方境界差一层,绝大多数是境界高者获胜。境界差两层,至今还没有听说过,修为低的一方,可以打得赢的
。要是真的有人相信这样的事,那么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笑话。
大家都是信奉这个,你为何不信?
当下秦旭手中的长枪,径自往颜亚楠所在的方向而去,黑中有白,白中有黑,让人分不清楚,哪里才是他的真正的攻击目标。
如果说现在的秦旭是捕食的老鹰,那么他面前的颜亚楠,无疑就是那只无助的小鸡了。
两者间的修为差这么多,颜亚楠可以支撑到现在,这已经是个奇迹了。在众人的见识之中,还从来没有人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支撑得如此之久。而且双方的修为差距又是这般的明显。可以说,现在颜亚楠所做到的事,已经颠覆了众人对于
修为的认知。既然双方可以僵持这般久,这也就是意味着,颜亚楠不是没有取胜的机会。原本大家以为的那条不可逾越的鸿沟,似乎也是正在被慢慢的弥补起来。也不知道颜亚楠所学
的是什么功法,要是可以将这样的功法拿到手中,对于自己家族来说,可就是受益无穷。
不过现在颜亚楠可是姜家人,姜家这般的重用于他,想来多半也是打得是他的功法的问题。对于姜家人可以找到颜亚楠这个隐门子弟,其余的家族可是羡慕得不行,为什么这样的好事偏偏就被姜家给碰上了。要是当初自己家族也是可以找到他,那么这时,学得
这些功法的,可就是自己家族之人了。不过此时的颜亚楠,可是不知道在台下的众人的诸多想法,现在他面对着这卷土重来的秦旭,这凌厉程度不减原先的黑白枪花,在这样的情况下,颜亚楠只觉得一种莫可
名状的压力,向自己扑面而来,如泰山压顶。颜亚楠猛然一紧手中的青锋剑,同时,狂猛的真气也是汹涌而出。与此同时,一股与先前无异的白色光芒,几乎将众人的眼睛晃花,径自从剑尖迸出,慢慢的也自剑身而
起,它们合在一起,汇成了一条雪白的白色巨龙,与对面的黑白光芒,狠狠地撞击在了一起。也不是颜亚楠不想要再用之前的游斗方式,只是在有了最初的碰撞之后,颜亚楠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虽然在修为上面低了两层,可是这样的正面硬撼之下,自己好像也
并没有吃什么亏的样子。先前的时候,自己是有所影响,可是看对方的样子,只怕也是不会有多么的好过。所以这个事情启发了颜亚楠,反正自己的实力不如对方,可是在正面的硬撼中,却是并不差多少,更重要的是,颜亚楠现在觉得自己的身上热呼呼的,有着说不出来的灵
敏。在这样的情况下,颜亚楠知道自己的身体中隐藏着一只狂暴的猛兽,而这个秦旭正是这个引子,将自己的那份暴烈给激发了起来。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成全了他吧。反正自己现在活力万丈,哪怕是差了两层的修为,可是在这样的正面硬撼之中,并没有受到什么样的损伤,所以,何妨再多试几次?
“你想要恃修为而胜,我就成全了你,让你知道,哪怕是修为高上两层,可在我眼里,这又算得了什么?”颜亚楠暗想道,一股强大的自信,也随之在心底瀑发、蔓延。
手中的青锋剑,光芒不减,就这么着不闪不避,往对面直撞过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个道理颜亚楠再明白不过了。
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不将这个对手击溃,自己想要离开这里,绝然难以办到。所以,现在可是你自己找的,成全你一番,却又如何?
“轰!”
一股不亚于先前的碰撞,在这高台之上猛然爆发,双方在这样的碰撞之中,无可避免的被这样的巨力给反弹了回去,依然是颜亚楠退得多些,秦旭退得少些。可是这个时候秦旭的脸色,却是变得更加的难看。他浑然没有想到,颜亚楠在经过第一回的碰撞之后,居然还上瘾了,在面对自己的攻击的时候,居然就这么着不闪不避
地撞了上来。
这是什么回事?难道这个对手脑子有坑,不明白差两层境界,这是多么大的差距吗?再次进攻受挫的秦旭,这时的怒气被激发到了极致,当下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对于自己形象的狼狈,他是全然顾不得了,这时他满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打倒
眼前的对手。
这个想法是如此简单,却是完全充斥了他的脑海,使得他再也没有了思考别的东西的空间。他手中的长枪也是随着他的身影,再次幻化出了模糊的影子,他整个人,就如同一道若隐若现的幽灵,以一种长河决堤的气势,径自向着颜亚楠呼啸而去。看他那架势,任何人也是能够想到,只怕他现在已经到了不达目的,决不会罢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