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已经完全暗淡了下来,月明星稀,乌鸦仍然停留在村口,叽叽喳喳的久久不曾离去。
而且尸体被村子里面的人摞成了一个小山。
我看到有人向这些尸体山上面倒油,没过多久小山被他们点着了,冒出来浓烈的黑烟和浓烈的烤焦味。
“开快点!”
我有点不忍。
我总是感觉这些人的死去和我有很大的关系。
因为那个绿皮怪曾经问我知不知道丁凡落的下落。
所以我感觉他们这次来这里似乎并不仅仅是一个巧合,更像是可以到这里来找我!
杨文胜在前面驾驶位置上忽然问道:“诶,白妹子。我到的时候,好像看见你和那个绿皮怪在说什么话?难道你们之前就认识?”
而白锦现在就坐在我的身边,我看到她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神情很慌张。
她赶紧说道:“我哪里认识那种鬼东西!”
“也是,你说你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就会认识那种丑陋的脏东西!”
白锦握着拳头,身体蹙缩在一起。
那个绿皮山魈和白锦的对话我是一点不漏的全都听了一个遍,他俩在之前一定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秘密,或者他们之前以后什么很亲的关系或者某种很密切的联系。
但是这里毕竟有两个外人,而白锦和丁大头之间有很多秘密是他们都不知道的。所以我打算以后找到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机会的时候我再仔细问问她!
在车上很无聊,我们一味的向着南边走。
道路颠簸,坐了一会我就已经很疲惫了。
李逸尘打坐盘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只有白锦现在没有表现出多疲惫的样子一直默默的盯着窗户外面。
我们走了大概得有两三个时辰。
我听到白锦忽然说道:“我们快到了!”
我看到窗外黑乎乎的一片,外面的树杈子在风中凌乱的挥舞着,像是一个个从坟地之中伸出来的骷髅干手。
杨文胜把车停到了路边,我们三个人下车之后,我就感觉到这里有一阵恐怖的阴凉!
白锦指着前面的一片黑暗说道:“藏龙谷的入口就在前面了!咱们赶紧过去吧!”
杨文胜看了一眼手表说道:“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一会到了十二点可就是一天之中阴气最重的时候了。而且这里阴森森的,你们确定现在就要进去?”
白锦嘲笑道:“就你这样还敢跟我们来?趁着现在还没进去,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要不然一会被吓的尿了裤子就不好看了!”
“我哪里说走了,我就是和你们商量一下!既然这样,我就先进去!”
虽然杨文胜说的信誓旦旦,但是他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不敢接着走了!
李逸尘走上前去说道:“我在前面吧!”
在前面那个藏龙谷的地方原来是一个由石头天然想成的洞口。
杨文胜打开手电筒照了一下,我发现这里隐约之间像是一个龙头的样子,而这个洞口则特别像是一个龙口!
李逸尘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就走了进去。
我们三个紧随其后也追了上去!
这个洞口就像是有一层薄膜一样,我从里面穿过之后,竟然感觉像是穿过了一层水纹一样。
我进入之后就有了一种温热的感觉,浑然不似外面的那种阴冷。
这里面杳无人烟,一点声响都没有。两边都是高耸的大山,在山上长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我不认识的树。
树上没有树叶,只有光秃秃的树枝。
杨文胜把光打到了树枝上面,我看到这些树枝上面竟然有着血一般的红色。
杨文胜紧紧的靠在李逸尘的身边,一步都不敢从他身边离开。
我们刚在里面走了几步,我就听到了杨文胜忽然惨叫了一声,就趴在了地上,手电筒被甩出去了好远。
我赶紧跑了过去把他扶了起来。
他一片爬起来一边哭着喊叫道:“李道长,这里有鬼,我的腿被他抓住了!”
“哪有什么鬼啊!”我看到在他的脚下的地方只是有一个红色的树根。
“就是有,我的腿疼,特别疼!”
白锦说道:“起来吧!没事,真的只是树根!”
“等一下!”
李逸尘从远处把手电筒捡了回来,他走回到杨文胜的身边,忽然弯下腰,把他的裤腿挽了起来。
他用手电筒照着他的脚踝说道:“周司令,你看他脚脖上!”
杨文胜确实没有骗人,在他的脚踝上面有一个红色的手掌痕迹。
李逸尘用手碰了一下那个红色痕迹,杨文胜立马就疼的鬼叫了起来。
“你看!”
李逸尘把手指放到我的面前。
这些血是从杨文胜的身体里面渗透出来的。
我问李逸尘:“李道长,这是怎么回事?”
李逸尘说道:“鬼血手!这玩意也算是常见的吧!有时候,身子虚的人单独路过乱坟岗的时候,可能就会遇到这种情况。就是从地下伸出鬼手来抓人的脚踝,最在脚踝上面流下来一个血手印。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听见杨文胜趴在地上狼叫,顿时就感觉有点搞笑了!
“走吧!”
李逸尘在杨文胜的屁股上面踢了一脚。
“道长我疼!啊啊!真的疼!”
他的喊叫声歇斯底里,看着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时候白锦说道:“他身上有东西!你看他的手上也有一个血手印!”
不过他手上的这个血手印很小,但是肉肉的看着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的手掌印。
现在他叫的更凄惨了,在地上不停的打滚。
“扑棱,扑棱……”
我忽然听到在周围的山上不少乌鸦飞了出来!
这些乌鸦的眼睛是红色荧光的,所以他们在天上飞着,凄厉的叫着,显得无比的恐怖。
我对于乌鸦极度讨厌,这些天了,只有是有乌鸦出现的地方就一定会出什么怪事。
“你别叫唤了,一会引来了更多的乌鸦,又得麻烦!”
说完,李逸尘在自己身上撕下来了一块破布,叠好之后塞到了他的嘴里。
他咬着破布,睚眦剧烈,满头大汗。
“李道长你有什么办法吗?”
“有……”
李逸尘有点左右为难的说道:“就是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