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是可是有十几口子的王家人啊!
“等着,我救你!”
我看着王通远就要举枪,我偏过脑袋,咬了一口按住我的那个兵,他吃痛,手里松劲,我打个一个滚就挣脱了出来。
他站起身,想要接着追我,却被王通远喝退!而另一边也松开了二爷爷!
“不用你救!我自己过去!”
可是跑了两步,我就后悔了!
我手无寸铁,用什么救他?手里这只已经不淌血的死鸡?
我还没有赶到,王全蛋他老婆就已经追上了王国富。
我抓住鸡腿,向前一甩,鸡血溅到她的身上,趁着她这一下停滞,我赶紧向前跑了两步,直接把鸡扔了出去!
王国富毕竟是一个半仙,手里多少也有一些保命的东西,趁这个时候,从怀里摸出来一张黄色符纸。
我欣喜若狂,若是这一张符纸贴到她的身上,能死她也掀不起任何风浪了啊!
可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王通远故伎重演,竟然又开了一枪,打在了王国富的手上,符纸应声掉落。
这时候王全蛋老婆也到了跟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胸口,鲜血淋漓。
王国富倒也是灵敏,看着她还在半空中没落地,抬脚踹在她的胸口,转身就跑进了屋子里面!
“准备!”
王通远一声令下,他的那些丘八,立即蹲了下来把枪上膛。
他抬起手枪,对着王全蛋他老婆的脑袋就开了一枪!
这一枪,打在了她的右眼上,直接掀翻了天灵盖,打碎了半边脑袋,血肉模糊!
她没死!
她吼了一声,向着王通远就跳了过来!
他有恃无恐,摘下白手套,轻轻摆手,说道:“开枪!”
丘八们震耳欲聋的枪声瞬间把她的身体打成筛子!
王通远确定她不会在动了,走上前去,把白手套扔到了她的脸上,接着说道:“把她抬下去烧了!”
“王通远,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不守信用!我王国富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王国富把门关的紧紧的,在屋子里大声嚷嚷。
听得出来,他喊话的中气不足,想是受了不轻的伤!
“我哪里不守信用了!”
他在院子里找了一块大石头,翘着二郎腿,身体板正着,一丝不苟的坐着!
“你信不信,我把那些事情都说出去!”
“就这点破事,你以为我会怕?”
“我知道你不怕,可是就不知道那位高兴不高兴了?”
“王国富,你什么意思?”
“我早就查清楚你了,姓苏,我知道!”
“呵!我倒是小看你了啊!”
“笑话!这一辈子,我活了也大半辈子了,你以为我能栽到你这个毛头小子手里?”
“那你有什么条件?”
我看见王通远的手下,从院子外面源源不断的拿来柴火,放在了屋墙边上!
“王通远你……”
我还没有说完,二爷爷就捂住了我的嘴!
这可是十几条人命啊!
我抓过二爷爷的手,想要挣脱他的时候,二爷爷一脚踹在我的膝盖上,我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他依然捂着我的嘴,慢慢的蹲了下来,在我耳边小声说道:“你认为我们能做什么?你喊了这一嗓子能救了他们吗?他们即便不被烧死,也会被乱枪打死。我们这不是袖手旁观,我们是在让自己多活一会。”
我坐在地上,刚才的气也彻底泄了。
是啊,我说了有什么用,只不过是让自己早死一会。
王国富说道:“我条件不多,让我们走!”
“你让僵尸挠了,都染上尸毒了,你能走多远?”
“这你不用管,我有对付尸毒的办法,你只要说让我走就行!”
“那你保证那件事情能守口如瓶吗?”
“我能!”
“行!那你出来吧!”
我看着王通远把手放在了枪匣子上面。
门缓缓的开了,王国富自己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通远,你要是认我这个叔,那我今天不要这张脸了,就求求你也让他们走吧!他们都是王家的人,我保证这辈子一个字都不说出去!”
“这个屋里是王家所有的人吗?”
“基本全是了,除了在德国留学的我孙女芷蓉,王家人都在这里了!”
“芷蓉啊!算起来今年应该十八了吧!”
“对对!腊月二十七的生日,刚过没几天!”
“那行吧,既然都在这里了,那今天都留在这里吧!”
王通远迅速拨开了枪匣子,一枪把王国富的脑袋打爆了:“老叔,你也别怪我我信不过你,我最信的过的还是死人,死人肃静,死人什么都不会说!”
他扫了我一眼,对着他的手下冰冷的喊了一声:“开枪!”
屋子是用泥巴糊起来的烂石头屋子,房顶上还是茅草,平时也就挡挡雨,连大风都避不了,又怎么能防的了子弹!
他们几枪打过去,屋子就已经塌了。
又打了几枪,屋子里面连惨叫声都没有了。
“烧了吧!把他俩带走!”
几个当兵的拿着火把,把屋子点着了!
我破口大骂:“王通远,你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呵,王国富跑进屋里去了,谁知道有没有把尸毒传给其他人,他有办法治尸毒,可是我没办法。村里百十口子人,都感染了尸毒咋办!我作为本县司令的心腹,要为本县百姓负责,更要为村里这一百多人负责!”
他说的大义凛然。
“我特么打死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狗东西!”
他身边恰好没有护卫,我扑了过去,一拳打在他的腮帮子上,把他打懵了!
他回过神来,抓住我的领子,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然后重重的把我摔在了地上!
他用拇指刮了一下嘴角流出的血,皮鞋踩在我的后背上用力的揉搓。
“别以为有丁大头给你撑腰,就敢为所欲为,要不是我,你以为那孙子能到这一步!”
说完,他转过身就要走,不过走了没两步,忽然停下来说道:“把他俩给我绑起来!”
几个丘八,走过来,用膝盖的用力的顶在我的后背,像是捆猪一样,把我俩捆了起来,分别吊在一根粗木棒上,抬了出去!
王通远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走在最前面,我俩则被抬在最后面!
“刚才我怎么听他说有丁大头给我们撑腰,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爷爷的关系?”
我摇摇头:“我怎么知道啊?你要知道我爷爷平时和闷瓜一样,什么都不和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