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我伸出手来,哆哆嗦嗦地指着他,但是看着那张还带着笑的脸,我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明明开了一夜的车,但是这个男人身上却看不到丝毫的凌乱和疲惫,反而依然俊朗得让人无法直视。
“我怎么了?”严亦恒扬了扬眉,还理直气壮的样子,“我千辛万苦地过来找你,你对我就是这种态度?”
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伸出手来,拉开车门,坐进了车子里面。
“你到底想干什么?”
大概是我的神情太过认真,严亦恒略微怔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
“我只是想来见你而已。”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的脸突然凑到了我面前,灼热的呼吸就喷洒在我脸上,让我的心猛地一悸:“这么多天没见了,你就一点都不想我?”
我的脸有些发烫,所以我别过了脸去,不敢看他。
“有什么可想的。”我小声嘀咕着,“鬼才会想你。”
既然他都那样绝情地说不可能爱我了,那我干嘛还要费时间费心力去想他?不但讨不到什么好,还白白地让我自己伤心难过。
想他,那就是和我自己过不去。
严亦恒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伸出一只手臂来,揽住我的肩膀,强制性地把我搂进怀里,在我的耳边,轻声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做鬼都要想着我?我怎么不知道,你对我的感情这么深。”
说完,他还恶意地在我的耳朵上轻轻咬了一下。
一股酥麻的电流传遍全身,我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
严亦恒这个家伙,他对我的身体太了解了,他心里很清楚我的耳垂是身体最敏感的地方,所以他才会故意这样做的。
简直禽兽!
“呵。”我又听到了严亦恒的笑声,他轻轻地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脸转过来,逼迫我和他对视,“这就想要了?”
“我,我才没有!”
我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异样,但是严亦恒却不肯就这么放过我,他一低头,二话不说就吻上了我的唇,他的唇齿和我的唇齿就这样相互交融,细细研磨。
我心里很清楚我现在不能这样做,我应该和他断了所有的往来才对。
但是我也很清楚,每一次我说要和严亦恒断了的时候,又何曾真正地断过?
不管我下了多大的决心,只要这个男人,给我简简单单的一个拥抱,一个吻,就能瓦解我心里所有的防线,就能让我所有的抵抗在他精心编织的温柔下溃不成军。
我啊,在他面前,永远都是那么没出息。
渐渐的,严亦恒开始不满足于这一个吻,他的手渐渐探入我的衣内,我很清楚他要做什么,连忙握住了他的手腕,不让他有下一步的动作。
严亦恒这才把唇从我的唇上移开,他微微皱眉,不满地看着我,气息还有些不稳:“怎么了?”
“你,你别这样,这里是小区,随时都会有人经过的……”这里可是老管家住的小区,我还是他家的客人,要是我和一个男人在车里车震被人看到了,那老管家以后在这个小区里还要不要抬头做人了。
听到我的话,严亦恒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他突然就放开了我,然后坐直了身体,开始发动车子。
“你,你要带我去哪?”我咽了口口水,紧张地问。
严亦恒根本就没有回答我,只是冷冷地说了三个字:“安全带!”
我反应过来,连忙把安全带系上。
严亦恒把车子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下,拉着我就走了进去,房间开好之后他又拉着我进了电梯,我们两个的样子,差点让别人以为我是被他给强迫的。
事实上,我确实是被他给强迫的……
剃门一吻合,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竟然会紧张到手足无措。
身边的男人倒是姿态悠闲地看着我,一言不发,我感觉到他凝望着我的两道视线,就像是要把我烧成灰烬一般,灼热异常。
“叮”地一声响后,严亦恒牵起了我的手,带着我从电梯里走了出去,没走多久就到了房间门口,严亦恒拿出房卡来,开了门。
他开了门,站在门一侧,还戏谑地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像跨刀山一样,一脸决绝地走了进去。
但是还没走几步,我的腰上便一紧,有力的手臂缠上来,用力一拉,将我拉了个转身,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密集的热吻已经铺天盖地地落下,如同海啸般,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个男人都已经开了一夜的车了,但是现在体力却还是这么好?
躺在他身下,我觉得我简直是要被他给撞得魂飞魄散了,口中不断地逸出呻吟,但是这个男人却一点都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大手扣住我的腰,奋力地冲刺着。
我抬眸看着他,他正闭着眼睛,一滴汗水自额头滚落至鼻尖,脸上满是迷离的情欲。
正当我愣愣地盯着他看时,他却又突然重重一顶,我几乎要尖叫起来,但还是极力地咬着唇,忍住了。
他的手伸过来,握住我的,和我十指相扣。
严亦恒啊,你知道十指相扣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但是,他是不可能和我白头偕老的啊。
我有点想哭,但是最终,还是沉迷在了我带给我的,一波比一波强烈的快感之中。
一场欢爱结束,我软软地趴在严亦恒的肩头,只有出气的份儿。
严亦恒倒是心满意足地搂着我,手还不住地在我肩头摩挲着,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我越想越气,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抬起头,在他的下巴上狠狠地咬了一下。
严亦恒吃痛,倒也没有恼怒,只是好笑地看着我:“几天不见,你这只小野猫,性子倒是越来越烈了。”
“那又怎样?”我扬了扬眉,挑衅地看着他。
“没关系。”他勾唇一笑,似是回应我的挑衅,“我最喜欢的,就是驯服不听话的小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