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我再也不会放开你。”魏莫沉坚定的目光看着她,眉头深锁着,这一次他下定了决定死都不会再放开她。

阮玉玲彻底的被他激怒了,一向端庄的脸几乎都要扭曲,“魏莫沉从小到大我什么事都依着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一直没有再出声魏林生也同样怒道:“莫沉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曲清晚感受身后有人使劲的拽了她一下,她的身子直接倒向身后人的怀中。

一直莫不出声的司徒美雅微怒的开口道:“麟轩你要干嘛?”

他拉着曲清晚的手大步的走向外面,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他拉着她走了出去。

魏莫沉想要追上去,却被身后魏林生喝住,“站在,今天你哪也不准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魏林生紧绷的威严面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杜麟轩将她带走,他有种感觉,今日他错过的仿佛就是他一生的所爱。

杜麟轩平缓的将车子开到市区,侧头看着她一直低垂着头,眼泪一滴滴的落在她的手背上,一手紧紧的捂住刚刚被魏莫沉抓着的地方,他突然心情特别的烦躁,脚下的油门用力的踩下,超过前面一辆一辆的车子。

她的目光一直凝视着手臂,刚刚被魏莫沉抓过的地方现在还能感觉到他手掌中的温度,当年分手的情景再次在她的眼前浮现,她咬紧下唇,莫沉,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改,是我,是我错了,可是我早已没有回头路了。

车子突然停下,她终于抬起头来,打开车门不管不顾的跑了出去,她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就只是一直跑,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躲起来。

杜麟轩来不及熄火,打开车门追了出去,曲清晚拼命的向前跑,他追在她的身后,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她回身双手使劲甩开他的手臂,他再次抓住她的手,她却回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她的脸上,他微微的愣住了一秒,再去抓她的手臂,她另一只手想要打向他另一侧的脸,却是被他死死的抓住两只手,一把将他扛在肩膀上,快步走向电梯口。

曲清晚拼命的挣扎,使劲的捶打着他,他却是紧紧的抱着她,一手用力打着她的屁股,她却是瞬间安静下来。

房门打开,被他放下来的那一刻,她突然狠狠咬着他的手腕,杜麟轩倒吸了口气,却硬是忍着没有推开她。

她将所有的怨气,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在他的身上,直到尝到浓浓的血腥味她才放开他的手腕。

整个人也彻底的崩溃了一般,大声的向他怒吼道:“杜麟轩,你是故意对吗?你就是想要让我难堪是吗?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整我?刚刚看到我那样丢人你满意了吗?”

杜麟轩看着她像是疯了一般,头发凌乱双眼中带着怒意和委屈,即便是双眼通红也强忍着泪水就是不让它流下来,这样的曲清晚让他感到陌生,但心里却因为她的样子感到心疼,不就是一个男人,不就是在魏莫沉面前丢脸了,至于她这个样子吗?

“曲清晚,一个魏莫沉至于你这样要死要活的吗?”

她一把狠狠的推开他,“杜麟轩你滚开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滚……”

她眼中的泪水终于决堤,一串串的泪水滑落在脸颊上,看着她的眼泪,杜麟轩才知道什么叫断了线的泪珠,什么叫做泪如雨下,他承认他是故意的,但却不是想要看到她丢人现眼的样子,她只是想要让她认清楚现实而已,魏家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嫁到魏家,他们之间没可能。

她缓缓的蹲下身子,双手抱膝,将脸埋在膝盖中,单薄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

杜麟轩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蹲在地上颤抖着的身子,他弯腰想要将她扶起来,她却挣脱他的身子,跑向沙发,茶几下面的地毯将她绊了一下,她重重摔倒在地上,杜麟轩走向她一把将她拉起紧紧的抱在怀中,她伸手使劲的捶打着他,杜麟轩任由他捶打着,不还手也不去抓她的手。

曲清晚打累了,双手垂下,压抑了多年的委屈,终于可以大声的哭出来。

他比刚刚还要紧抱着她,厉声的道:“曲清晚你够了。”

“不够,不够,你放开我,都怪你,一切都怪你……杜麟轩我恨你……”她死命的挣脱他的怀抱,如果不是他,她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现在他在这里装好人,算什么?

他任由她挣脱开双手,在使劲的捶打在他的身上,他毕竟不是铜墙铁壁,她用了全力他也会感觉到痛,尤其是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他第一次感觉到心疼,而她现在的疯狂却是为了其他的男人,心里也莫名的感到气愤。

曲清晚这次是真的打累了,趴在他的身上,哭声越来越大,眼中的泪水已经将他单薄的衬衫打湿,身子不停的颤抖着,他再次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她一直哭着,他真的怀疑她是要将这一辈子泪水全部都哭尽,他任由她哭着,胸口也觉得憋闷。

渐渐的她的哭声越来越小,她的双手也垂了下来,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身子也不再颤抖,他紧搂着她软软的身子,感觉心里特别的踏实。

“清晚……”他低头轻声唤着,身子微微的动了动。

“不要动。”她的声音软软的道。

杜麟轩不再动,就只是一直抱着他,闻着她发间的清香,头低下吻着她的发丝,她在他的怀中微微的动了一下,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她柔软的身子紧贴着他的,他身体不免会有些异动,他的唇落在她的脖颈上,细细吻着,她都没有拒绝。

她一直没有动,哭声也早已没有了,他再次轻唤着她,“清晚……”

“不要说话。”她鼻音很重的道。

她现在就只想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他此时就像是她抓住的救命稻草,溺水的人抓住的浮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