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李筱绡的家里,他看着她吃下药,躺在床上休息,他则是拿起她买回来的菜走向厨房,除了曲清晚没有人知道他做了一手好菜,熟练的将菜清洗好,再熬上粥,半个多小时,简单的饭菜做好。
“清晚,吃点东西再睡。”他将粥和小菜放在她床头。
“我喂你。”他拿过粥就要喂她,好像他们之前四年的分离并没有改变什么,可她早已经变了,她不再是四年前会和他撒娇会欺负他的曲清晚,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再是亲密无间的情侣。
曲清晚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碗,“我自己来吧。”
魏莫沉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将碗递到她的手里。
屋外的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站在曲清晚的屋外。
“谁呀,这是谁呀……”鲁重言走了进来,笑看着他道。
“重言,好久不见,你还是没有变。”魏莫沉走上前,两人勾肩搭背的抱在一起,大学四年的同学,曾经还是一个寝室上下铺的好兄弟,这份感情是谁也比不了的。
“哇!这是谁呀!”李筱绡跟着也走了进来。
“筱绡。”魏莫沉笑看着她道。
“这不是我们的大明星嘛!我可是你的忠实粉丝,一会儿可要给我签个名。”她眨眨眼睛道。
时隔四年他们再次相见,没有一点陌生的距离感,就像是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
李筱绡看着魏莫沉看向曲清晚的眼神,她能感觉出来,魏莫沉对曲清晚的感情真的从未变过,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
“清晚,你生病了,好点了吗?”
她还没说话,魏莫沉替她说道:“她还在发烧,还不肯去医院。”他还同以往一样宠溺的目光看向她。
曲清晚微微一笑,避开他炙热的目光,气氛顿时有些尴尬,鲁重言连忙道:“然然怎么没在家,还在阿姨家里吗?”
李筱绡伸手掐了他一下,他还是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我好几天没见到小家伙还挺想他的。”
李筱绡彻底怒了,“鲁重言,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魏莫沉看向曲清晚,“然然是谁呀?”
看着他眼中的疑惑道:“他是我儿子。”
他顿时感觉如晴天霹雳一般,真个人都僵硬住。
李筱绡狠狠的瞪着鲁重言。
曲清晚放在一旁的电话响起,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喂。”
电话是梅姨打来的,“清晚,你在家吗?我偷偷的将小少爷带了出来,现在就在李小姐家门口。”
曲清晚挂上电话,连鞋子都没穿就跑了出去,当看到门口的然然时,她一把将他抱在怀中。
“妈妈,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然然想你。”
梅姨看着她们母子终于团聚,顿时也流出泪水,只要看到小姐高兴她做什么都值得。
曲清晚放开然然,看着他身后的梅姨,“梅姨,我妈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为难你的。”
“小姐,你不要担心我,大不了我不干了,回乡下去,但是看到小姐看不到小少爷伤心难过的样子,我真是受不了,当年小姐被夫人赶出家门,梅姨什么都为你做不了,但这次梅姨不能再看着你被夫人难为。”
曲清晚忍着眼中的泪水,抱住她,“梅姨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好了小姐,我也该走了,小姐你要多保重。”
她将然然领进屋内,李筱绡见到他高兴的一把抱住他,“然然,筱绡阿姨想死你了。”
“然然也想你,也想鲁叔叔。”他看向一旁一直看着自己的鲁重言,嘴甜的道。
鲁重言从筱绡怀中将他抱过来,将他高高举起转了一圈,惹得他不停的笑着。
魏莫沉看着鲁重言怀中的小孩,在看了看一旁淡笑不语的曲清晚,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怎么会,怎么可能,曲清晚已经结婚还生了孩子,而且已经这么大了,他以为这次再次见到他是命运再次给了他一次机会让他可以挽回她,可是眼前小孩,却像是一盆冰冷的冰水,将他刚刚燃起的火焰熄灭。
“清晚,他真的是你的儿子?”他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甚至希望这个孩子只是她领养的。
她看到他眼中的不敢置信和深深的绝望,伸手将然然叫过来,“然然到妈妈这里来。”
小家伙这才注意到屋里还有一个陌生的叔叔。
“然然,这是妈妈的好朋友,魏叔叔。”
曲蔚然礼貌的道:“魏叔叔你好,我是曲蔚然。”
当他仔细看清他的容貌时,他心里的震撼远比知道曲清晚有了孩子还要让他无法接受,怎么会这么像那个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你今年几岁?”
“四岁。”
四岁,他有些站不稳的向后退了一步,她离开自己四年,再次回来她的孩子已经四岁了,难道说她离开时就已怀了孩子……
曲蔚然看着眼前陌生的叔叔一直看着他,他有些害怕的躲在曲清晚的身后,李筱绡连忙将他带到自己的身边,伸手碰了碰身边的鲁重言,“我们先带然然出去。”
两人带着然然离开,走到外面后,鲁重言还有些担心的回头看看。
李筱绡使劲的拽了他一下,“你担心什么呀,难道你还害怕魏莫沉把她吃了不成,你放心没事的,他们分开这么多年了,当年的事情魏莫沉一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是时候让他们两个人好好的谈谈,他找了清晚这么多年,不就是因为放不下,忘不了,然然的事情他早晚会知道的,还是让她们两人自己解决吧,如果莫沉真的还爱着清晚,他或许会接受的,但应该会需要一些时间……”
鲁重言欲言又止的看着紧闭的房门,跟在她身后坐进电梯里。
他只是担心莫沉一时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而他也一直没问过曲清晚,也没和李筱绡说过, 其实然然他长得真的很像一个人……”
魏莫沉走到阳台上,整个身子趴在阳台的横梁上,双手插在头发里使劲的蹂躏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