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斯将悲哀的杨昊远扶起,见林笑笛对杨昊远态度冰冷,便就对杨昊远好了许多,“你别乱动,否则失血会更多。”
安迪斯心里不愿,但还是哼哼唧唧的说道,“既然他受伤了,你就照顾他吧,虽然我也很不情愿。”
林笑笛皱眉,她不知道安迪斯为什么突然说的这么直白,可相较而言,杨昊远更让她觉得麻烦。
“杨家家大业大,私人医生数不胜数。”林笑笛无视杨昊远眼中的疼痛,只是说,“我不相信总裁大人会贵人忘事到这个地步。”
她说话轻飘飘的,虽然说的话每一句不是在针对和推托杨昊远,可杨昊远竟然会爱极了这该死的声音。
“自然记得。”杨昊远眨眼,疼痛瞬间全无,他淡漠点头微笑,“我还记得林大夫在我身上落下过很多牙印,欢迎随时检查。”
安迪斯神色暗淡。
林笑笛被杨昊远气的只想扑上去掐死他。
杨昊远不为所动的笑笑,“林大夫应该还没忘记你我之间的约定。”
该死!林笑笛一巴掌狠狠的拍上了自己的头,只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喜欢给自己找事情?看来美色误人是真事儿,不是胡编杜撰出的。
“那你想怎么样?”林笑笛破罐子破摔,“杨昊远,伤我的是你,让我滚的也是你,你还有什么资格提约定呢?”
杨昊远话语顿时被林笑笛破罐子破摔的气势吓住,可他也不是常人,不一会便神色自如。
他一声不吭的拽住林笑笛手腕就往外跑。
安迪斯看了一眼床上脸色分外惨白的病人,便牙一咬,关门就开始埋头动手术。
林笑笛一路挣扎无过,最后被杨昊远带到彼此曾经朝夕相伴山盟海誓的宅院。林笑笛顿时冷笑,“你就不觉得讽刺?”
杨昊远苦笑,他将门窗反锁,把林笑笛逼进卧室,神色落寞又坚决,“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重要吗?”林笑笛被逼的五路可退,索性坐在洁白的大床上,痴痴笑道,“杨大总裁,你将人心捅完一刀,然后又问人痛不痛,该怎么治?”
林笑笛眼神如刀锋刮在他脸上,“要不我喂你一碗砒霜,你死后托梦给我,告诉我吃完砒霜痛不痛,难不难受,又怎样才能减缓你的痛楚?”
林笑笛把话说得恶毒,甚至旁敲侧击的诅咒他死去。可杨昊远始终保持着一副谦谦君子莞尔的模样,“要是能让你原谅我,不无不可。”
林笑笛冷笑,转瞬间,她又想到了什么绝妙的法子,顿时整个人由内而外发自肺腑的笑出了声,“你真能为了我的一句原谅喝砒霜?”
杨昊远点头,“被你误解,比吃砒霜还要让人绝望痛苦。”
林笑笛怔了怔,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旋即她又面不改色的从裤腿裤兜里拿出一小瓶药丸,道,“里面全是毒药,你吃完它,我就原谅你。”
她笑的吊儿郎当风情万种,杨昊远被震慑的一阵痴迷,直到林笑笛勾起冷漠的唇线,他这才缓缓反应过来。
“得卿释怀,甘之如饴!”杨昊远勾了勾唇,毫不犹豫的吃下瓶子里所有的黑体药丸,吓得林笑笛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抢他瓶子。
可惜始终晚了一步,杨昊远已经将里面的药丸一口吃尽,林笑笛只抢了一个空瓶子。
林笑笛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算做惩罚,“你干嘛突然这么听话,让你吃你就吃,你知不知道吃完会多伤身体!”
杨昊远莞尔,他手疾眼快握住林笑笛垂下的玉手,将它在自己被打的部分上轻柔摩擦,又忍不住拿在嘴唇上亲了几口,“我就知道,你狠不下心毒死我。”
林笑笛气急,赶忙抽回自己的手,然后恶毒的瞪着杨昊远,“你以为活着就很容易,那里面全是我用力减肥的泻药,你把一瓶全吃了,我就不信拉不死你!”
“得卿释怀,甘之如饴。”杨昊远笑的更嗨了,“笑笑,我差点以为我们一辈子都只能是陌生人。”
林笑笛噘嘴,“我们现在也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不。”杨昊远抱住她,林笑笛却不在觉得反感,杨昊远在心里偷笑,“我们是最亲密的爱人,最最深爱彼此的人。”
林笑笛沉默,没有回应杨昊远的亲吻,她想了想,说,“我要你立个字据,否则我还是不能原谅你。”
杨昊远二话不说的点头,“好。”
林笑笛于是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我都还没说条件,你答应那么痛快,最后又翻脸可就别怪我没给你留台阶。”
杨昊远又将自己手里的动作紧了紧,“没有什么是我舍不得给你的。”他的嘴上也不含糊,对准她的脖颈就是一口咬了下去,“我只怕你不想要。”
林笑笛受不了他的挑逗,赶忙从他怀里挣脱开,故作严肃的说道,“以后再随便猜忌我,让我难过,你的所有财产必须转入我的名下。”
“你也可以不接受。”林笑笛浅笑,“这本来就是不平等条约,原本我也只想敲诈你三分之一的财产,可我看见你就恨,自然下手也就黑了些。”
杨昊远突然想到什么,顿时心中没来由的一痛,随即又笑的温文儒雅,“一切都依你,我这就立字句,你可得将它收好。”
这回换做林笑笛愣了,她说,“你这脑袋是不是被驴踢过?怎么一会儿不是赔礼道歉,就是喝毒药立字句的,快说,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杨昊远无语,但是面对林笑笛,他却开始没了脾气。
他笑,“我的确有所图谋。”
林笑笛这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愤愤道,“我就知道你这个人不安好心,生意人怎么可能会做赔本的买卖,你还不赶紧说出你的图谋!”
“说了你能如何?”杨昊远笑,这个傻瓜,她竟然还没有看出形式,她早就已经被他吃得死死了。
林笑笛高傲的仰着下巴,“以毒攻毒,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