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会跟着难过,那个女人真是瞎子,这么好的男人,却不要,她选择的伴侣怎么能有幽这样好呢?
不过,若是她选择了幽,那也没自己什么事情了。
拓跋婉想到无颜,心里一阵复杂。
“公主,吉时已到,可耽搁不起。”女官再次催促道。
幽拍了拍拓跋婉的手背:“去吧,我会在这里一直守护你的。”
拓跋婉笑了起来,是极其明媚的笑容,幽呆住了,他又不是瞎子,自然不会认为拓跋婉好看,但是,刚刚拓跋婉的笑容却给他一种很好看的错觉。
“婉儿今天真漂亮,是最漂亮的。”幽认真地道。
但是,显然拓跋婉并不信他,只是笑容更灿烂了几分,即便是谎言,她也是爱听的,因为她爱他呀。
一个男人愿意骗 你,说明他还在乎你。
爹爹从来不骗娘亲,他对娘亲的厌恶,从来没有遮掩过,幽和爹爹是不一样的。
幽莫名的有了几分底气:“你等我,我很久就出来。”拓跋婉告别幽,由女官引着慢慢走进幽深的祭祀用的神殿,外面响起低沉的号角,这次的声音变化了,所有冥族的人都知道,祭祀即将开始,所有人开始载歌载舞地庆祝了起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外面
的庆典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步。
拓跋婉走到女王面前:“母王,我来了。”
今天的女王莫名带着一种悲壮的气势,拓跋婉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她心里有些慌乱,将历代女王禅位的仪式再想了一遍,她不觉得今天会出什么事情呀。
此时,就听到国师说:“仪式现在开始,跪下。”
拓跋婉听话地跪下来,然后国师按着她的头,开始吟诵咒语,而同时,几十头牛羊被活生生地投入祭坛内,不一会儿,就听到祭坛下传来某种猛兽的嚎叫,以及牛羊的凄惨叫声。
“婉儿,你做了女王后,要爱护你的臣民,要善待你的孩子,不能做对比起冥族的事情你知道吗?”最后女王走到拓跋婉面前紧紧拥抱了她,然后将自己的王冠脱下来戴在拓跋婉的头上。
面具也取下来交到她手里,女王柔声道:“你可以选择戴面具或者不戴面具,这由你来决定。”
拓跋婉将面具捏得粉碎:“我不需要。”
女王笑了起来:“好孩子,你比我坚强。”
拓跋婉认真地看着女王:“母王,我以后会对百姓好也会对你多好的,我会孝顺你,若是你想要见爹爹,我也可以带你去找爹爹,我能让幽代为帮忙。”闻言,女王眼底闪过一丝辛酸,她的脸如同拓跋婉的脸一样,长满可怕的皱皮,看起来吓人无比,她凄然一笑:“不用找了,若是他想回来自然会回来,若是他不想,将他抓回来又能如何呢?毕竟是我强迫
了他。”
说到这里,女王低头看着拓跋婉,柔声道:“希望你比我幸福,”
原本很平常的话,但是拓跋婉却感觉心惊肉跳,她想抓住女王再说点什么,女王却忽然挣脱了她的手,朝着祭祀台纵身跳下。
“不,母王!”拓跋婉大惊失色,想也不想,就要随着女王跳下,却被国师和守护的侍卫一把抱住。
“母王,母王,你们放开我,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听到下面的怪兽再次发出可怕的咀嚼声,拓跋婉甚至想要杀了那怪兽,是它吃了自己的母王。
“女王,请你节哀!这是最可靠的保护巫咒。”国师拉起她指了指被供奉子啊祭祀台最高处的玉玺。
此时那玉玺泛起诡异的血色,然后再慢慢消散。
而在血色消散的同时,拓跋婉发现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国师在她耳边轻声道:“女王,你这样会持续七天,先王知道那个幽是为了玉玺而来,而你却决意将玉玺给他。女王思考再三,准备成全你的决定,只是,她要用咒语附着在玉玺上,若是那个幽七天内不回
到你身边,他就会浑身碎裂而死,她要幽后悔骗了你,并且为此付出代价。”
拓跋婉的眼底流出了眼泪,而她脸上因为无法受自己控制,却是一脸平和的表情。
幽在外面等得心焦,尤其是一好像还听到了拓跋婉的哭声,他只觉得一阵心疼。
就在幽都准备要闯进去的时候,国师捧着那玉玺走了出来,幽看到玉玺,心里闪过狂喜,搞定了?太好了,无颜看到这玉玺肯定很高兴。
“驸马,这是女王让我交给你的。”国师面无表情地将玉玺递过来。
当幽的手掌触碰到玉玺的时候,国师的眸子猛然暗沉了一下,很好,巫术开始生效了。
幽摸到那玉玺总感觉毛毛的,再想到拓跋婉,不由得问道:“婉儿呢?她怎么自己不来。”
“驸马,我在这里,按照我们冥族的仪式,我现在不能见你,你有要事就先去办吧,我,我等你回来,驸马,你会回来吧?”拓跋婉柔声道,语气里充满的眷恋。
幽不由得笑了,真是个小孩子,虽然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但是拓跋婉还是个孩子啊,才十六岁而已,会依恋自己是真的。
他柔声道:“你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都是女王了不是嘛?对了,我走的这段时间,要是族里来了陌生人,你可要长几个心眼,可别被人骗了,不要随便相信任何人,知道吗?”
看她这么轻易就给自己盗窃玉玺,还放心自己一个人前去送玉玺,幽不由得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一遍,等他意识到自己废话太多的时候,才笑着打住:“算了,我不说了,那么国师,就麻烦你照顾婉儿。”
国师行礼道:“驸马请快去快回,因为女王会在这里等七天时间,若是七天你不回来,女王就要离开此处,那时候,你和她恐怕永生永世都不得相见了。”
幽闻言一愣,脸上紧张了一下:“我一定会回来的。”
若是自己不回来了,拓跋婉这小丫头还不哭死去?!
想到拓跋婉会哭,幽忽然觉得心痛无比。
事不宜迟,他只好恋恋不舍地道:“婉儿我要赶路了,不然我怕自己会赶不回来,你放心,七天足够我走个来回了。”
黑暗的祭祀神殿内,拓跋婉惊恐地瞪大了双眸,眼泪不断落下来,她拼命地与体内牵制自己的力量搏斗着!
……
帝染轩一把抓住她的手,运劲往上提了起来,墨黑的眼眸看清楚对方是谁时,狂喜的神色猛然一滞。
右手迅速在对方身上连点几下,帝染轩的出手速度快逾无比,对方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说,无颜在哪儿?”帝染轩制住了这个陌生的女子,冷声喝道。
这个女人,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应该不是暮无颜这边的。
花悦容刚刚逃脱升天,然而刚刚爬出碎石,就被帝染轩制住了。看来,传闻中的纨绔帝王--帝染轩,名不副实啊。
看着那张俊美无比,却又透着焦急、绝望的神色,花悦容忽然羡慕起暮无颜来,帝染轩一定很爱暮无颜吧。
为什么,无论是独狼,还是帝染轩,世界上最优秀的人,怎么都被暮无颜夺走了呢?
“我不知道……”花悦容惨淡地说道。
帝染轩眼眸一瞪,杀意漫溢而出,不过此时顾不得拷问对手,身形骤然飞起,朝着四周急急查看。
玉龙山顶已经完全沦为了一片废墟,如同一片孤刃刃、怪石嶙峋的石柱。
“黑鹰--”帝染轩神色一变,他看到了黑鹰躺在一块炸裂的碎石上,那块碎石摇摇欲坠,所幸它没有掉落下来,要不然黑鹰就要坠入万丈悬崖了。不过,此时黑鹰的状态很不好,它身上全部是血,一双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灵动,听到帝染轩唤它石,艰难地抬起头,失神的眼眸重又爆发出神采,尖尖的长喙张开,想要鸣叫一声,却因伤势过重,发出无
声的嘶哑。
帝染轩心中一痛,足尖一点,整个人如浮萍一般,毫无分量,他小心地落在了即将坠落的碎石上,而后小心翼翼地将它抱起来,飞身掠了回去。
连黑鹰都受了这么大的伤,可见这一场战斗会有多么激烈。
帝染轩迅速喂了黑鹰一颗香气扑鼻的治伤良药,并帮它止住伤口。
无颜在哪里,在哪里!
帝染轩惶惶然四寻,可是四周除了不断簌簌掉落下的滚石,还有漫天的飞雪外,别无其他生命的迹象。
对了,两心知,两心知!
帝染轩脑海中灵光一闪,他连忙盘膝坐在地上,全身贯注地感应良心知,原本蛰伏在体内的两心知,此时忽然轻轻一颤。
一道若有若无的感觉从帝染轩心头升起,那种感觉,像是一个指标,指向了碎石的某一处。
在那里!帝染轩跳了起来,拔出腰间的玄武宝剑,运劲如飞,将一块块碎石崩裂开来。这把玄武宝剑,是越国帝王佩戴,是越国最高荣誉的象征。不过此时,帝染轩顾不得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