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敢直视我的眼睛?”顾宵凑近了林攸若,嘴角勾着一抹戏谑的笑意,看着她问道。
“我……”林攸若没有料到顾宵会突然凑过来,看着他尽在眼前的俊脸,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看着他的眼神中,也有着一分慌乱。
“别怕我。”顾宵捧着林攸若的脸,声音非常的柔和,让林攸若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顾宵在林攸若的唇瓣上亲了一口,便重新坐好。林攸若黑漆的眼睛在眼眶里不停的打着转,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一般。然而嘴唇上那柔软的触碰,让她记忆犹新。
林攸若看了看倒车镜,从中却只看到了司机,看到他依旧全神贯注的开着车,并没有注视她与顾宵,就不在纠结被人看见一事。至于罗西那个面瘫脸,更不会在意她与顾宵。
林攸若从步入风尘就一直跟随着李老,并没有其他同行女人骨子里透着的风骚劲,更不会如何讨好男人。而她每每与李老开房,她都只是换上情趣内衣,站在李老的面前,让他观赏一番而已。所以林攸若有些时候,还是会害羞的。
顾宵看了看林攸若,开口说着,“你以前的身份资料,我都已经让人抹去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林攸若,你的过往不会被人提起,也不会再被人笑话。”
林攸若听到顾宵的话,明显一愣,侧头看着他,只是看到了他依旧带着微笑的脸,看不透他真实的想法。
林攸若垂下了头,眼神暗淡,原来他在意她的过往或是她曾经的身份,会有损他的名声。
顾宵似乎看出了林攸若情绪的变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依旧是笑意的说道:“不要想太多,只要跟在我身边就行。”
林攸若被顾宵摸了头,抬起头来看向了他,她看到了他眼神里的温柔,而他所说的话,他的声音都如同绒毛一般,拂过林攸若的心头。
林攸若发现自己真的越来越看不透顾宵,或者说她根本就不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他的无赖,他的绅士,他的霸道,他的温柔,搅弄着林攸若的心。
算了,她与他只不过一纸合同的契约情人罢了,管那么多做什么,只要他的吩咐她照做就是。林攸若想开了,再直面着顾宵就没了拘谨。
“BOSS,去哪用晚餐?”车开到了市中心,罗西回过头来问着顾宵。
“我们去吃西餐怎么样?”顾宵直接回答罗西的问话,而是看向了林攸若,问着她的意思。
“好。”林攸若点了点头,既然顾宵都问了西餐怎么样,就是已经有了吃西餐的念头,她也不好再说不行,就应了下来。
“去帝兰。”顾宵给了罗西答复,司机就一路开往帝兰。
帝兰林攸若并不陌生,她与李老来过这里用餐,但提到去帝兰,她并没有过多的情绪。
好一会,车停在了帝兰的门口,罗西率先下了车,打开车门迎着顾宵下车,随后又打开林攸若那一侧的车门。
林攸若挽着顾宵一同进了帝兰西餐厅,林攸若的身材凹凸有致,非常的正点,一米六五的个子,穿上了五公分的高跟鞋,站在一米八五的顾宵身边,让人看起来很是般配。
林攸若与顾宵进了餐厅,迎面走来一名女服务员,那女服务员的眼神从顾宵刚一进来,就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
“先生,女士,咱们几位?可有预定?”那女服务员虽然看着顾宵的眼神放着光,但也没忘了她的本职工作。
“两位,没有预定。”顾宵连眼神都没有施舍给那个服务员,语气也生硬了不少。
“好的,先生,女士这边请。”那服务员在前带路。
林攸若与顾宵随着那服务员走去,坐在了半包的包间里。随后那服务员就拿来了两份菜牌分别递给了顾宵与林攸若。
“宝贝儿,你看看想吃什么就点什么。”顾宵拿过了菜牌,看着林攸若说道,故意亲昵的叫着林攸若宝贝,就连林攸若都觉得有些肉麻。
“好的,亲爱的。”林攸若看着顾宵脸上满是笑意的叫着他。既然顾宵都叫了她宝贝儿,那她也就叫他一声亲爱的。
那站在桌旁点菜的服务员,一听到二人的称呼,很显然她没戏了,眼神也就从顾宵的身上移开。
“一份法国七分熟的牛排,一份叉烧披萨,一瓶82年的拉菲,谢谢。”顾宵翻看着菜牌,说了一通,就将菜牌递给了那女服务员,末了还客气的说了句谢谢。
林攸若翻看着菜牌,看来看去,指了指菜牌上的菜品图示,“一份黑椒八熟的牛扒,一份水果沙拉,还有一份奶油酥,就这些,谢谢。”
林攸若也将菜牌递还给了那女服务员,看着她笑了笑。
“好的,请二位稍等。”女服务看了看林攸若与顾宵,礼貌的说道。
林攸若的肘臂放在了桌子上,托着她的下巴,眼神四处瞧看着。他们所坐的半包没有门,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
不得不说帝兰餐厅无论是环境,还是服务,在海城都屈指可数。但消费的金额昂贵,一般来这里消费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林攸若听着餐厅里播放的钢琴曲,似乎陶醉其中。顾宵看见林攸若的模样,问道:“你也喜欢贝多芬的钢琴曲?”
“你也喜欢么?”林攸若听顾宵一问,瞬间来了兴致,双目放光的看着顾宵。
“家里有很多贝多芬钢琴曲的音碟,你在家没事可以听听,一会回去我给你找。”顾宵看得出林攸若很是喜欢贝多芬的钢琴曲,难得与他的兴趣相同。
顾宵盯着林攸若瞧看,她还真的与众不同。
“怎么了?是我妆花了么?”林攸若见顾宵一直盯着她,以为她脸上有什么或者妆花了。林攸若说着就拿出了包中的小镜子看了看,没有什么异样啊!
顾宵看着林攸若,笑出了声,好心的说出他盯着她的原因,“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有些与众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