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用手去抓,蚂蟥凶猛的往肉里钻。
我忙拉住他,“这东西抜不得,你先别急,越急越危险。”
话是这么说,我心里却慌了神,我唯一知道的办法就是用火烧,可是现在我们根本不可能点着火,甚至打火机都没有一个。
众人被吵醒,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我让他们都不要睡了,仔细检查还有没有被蚂蟥咬了的。
猴子探身过来,看到张涛的伤口,脸色顿时变了,“这玩意太恶心了吧?”
话音刚落,陈莎莎就尖叫着朝着我跑过来,她不断的拍打着手臂说道:“我这也有,我也被咬了。”
我一看可不是么,她那条蚂蟥,虽然没张涛的大,却也实实在在的钻进了肉里面。
而很快其他的人也发现了蚂蟥的踪影,或者是被咬了,或者是身上趴着蚂蟥。
一时之间,大家乱做了一团,而我手里的手电筒,已经四处乱照根本忙不过来。
看到林菲扶着高瑾过来,我忙让她们检查一下。
她摇着头说没事,看到张涛小腿处的蚂蟥说道:“用酒精点在蚂蟥身上,它很快就会自己掉出来!”
“好,那我试试。”我翻出给高瑾消毒后剩下的半瓶酒精,小心翼翼的倒在蚂蟥外面。
蚂蟥扭动了几下,很快的缩着身子,不大的功夫就从伤口掉在了地上。
陈莎莎一看管用,急忙把手臂凑了过来,“给我用点,疼死我了!”
我接连不断的在众人身上的蚂蟥上用了酒精,那些家伙噼里啪啦掉在地上。
猴子上去两三下就把蚂蟥踩成了血沫,我则赶紧给大家的伤口消毒。
一顿忙乱之后,我十分歉疚的看着大家:“真抱歉,刚出来就遇到了这事。”
李全见大家都不说话,站出来说道:“这事不能怪乔鑫,在这里他最小,能带着大家逃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大刘恰好抱着一捆草绳过来,放在众人面前说道:“是啊,这林子也不是乔鑫的,他和我们一样都是第一次来,被蚂蟥咬了只能怪我们自己粗心大意,来,我给大家薅了点草绳,大家把衣服都穿严实点,争取让蚂蟥无处下嘴。”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忙着将草绳拿起来,先帮受伤了的张涛捆绑起来。
虽然大家都说不是我的责任,我的心里还像是压上了一座大山沉重到了极点。
大家做好全副武装,大半个夜晚就过去了,望着远处天空现出的鱼肚白,我也和大家说出了我的打算。
我提议大家暂时在山坡上安营扎寨,除了林子里面各种危险之外,我们现在还不能放弃被搜寻的希望。
和留在山洞的原因一样,这里距离海边较近,一旦有人找来,我们不至于被落下。
此时的大家都还心怀希望,自然没有人提出异议。
如此一来,我们便兵分两路,一路留在原地,照顾伤者加完善住所。
另外一路则在林子里寻找食物,毕竟我们是好不容易才从山洞逃出来的,不会傻到再去海滩自投罗网。
我是去找食物队伍里面的,深入树林才发现,这里和我之前在老家钻过的深山老林有着本质的区别。
除了刚刚下过大雨比较潮湿之外,里面的树奇形怪状,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偌大的奇幻森林。
随着深入,除了找到一些可以外用内服的草药外,我们还发现了不少的蘑菇和果子。
张全海和我开玩笑似的说:“这林子里东西不少,虽然环境艰苦了点,肯定是饿不死了。”
我嗯了一声,多少感到点安慰,总算没带大家走到绝路上。
我们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赶回山坡,陈莎莎正在和李全有说有笑。
我问他们说什么这么高兴,陈莎莎扑到我身边挽住我胳膊就说:“李全说就算是咱们回不去,只要有男人和女人,也能在这里繁衍后代,我问他想和谁繁衍,你猜他怎么说的?”
我看她眼神坏坏的看向高瑾,拍掉她的手,把装果子的袋子往她怀里一塞,“我觉得你就是个不错的人选,行啦,去把这些果子擦擦,要是饿坏了肚皮,别说繁衍后代,估计站都站不起来了。”
陈莎莎见我用她开玩笑,十分不满的瞥了我一眼,嘴里嘟囔着就抱着果子到了一旁找树叶擦拭。
我把草药拿到营地中央,见他们已经用树枝把周围都清理了一遍,便找出了瓶子盛放砸烂之后的药汁。
高瑾让林菲过来帮我,我有些歉疚的看着她,“高总,又得让您往身上涂东西了。”
“没事,涂得难看一点也比被蚊子、蚂蟥咬的强。”说着她的语气柔软了下来,“乔鑫,咱们不是在公司,你不用叫我高总,直接叫我名字吧。”
林菲欢快的插嘴说道:“是呀,叫高总显得生疏,你可以叫高姐。”
我赶紧打住林菲的话,“林秘这话就不对了,高总看起来还没我大,哪能叫姐呢。来,你先试试这药汁的浓稠度,不行我好多调一点。”
说完我就拿手抓了一把,往林菲的脸上糊去。
林菲边躲边说我这是对她的打击报复,我说我可没有,之前高总就是这么试的,不信你问问高总。
我俩闹做一团,高瑾在旁边笑,很快也有别人跟上来凑热闹。
反正这草药也是要往人身上涂的,只要不浪费太多,我也不介意大家拿出来开心开心。
不一会我们每一个人的脸上、脖子上便全都是药汁,其他人还好,被猴子抹了个严实的陈莎莎却翻了脸。
她推开猴子,小跑着到我身边,哭着说猴子占她便宜。
猴子眼带笑意的问她:“我占你什么便宜了?”
陈莎莎把自己胸脯一挺,“你刚才摸我胸了,你还想搂我!”
注意到大家往她胸口上瞄,陈莎莎脸色一红就躲在了我身后,“你别干了坏事不承认。”
猴子俯身拿了个青果子脆生生的咬了一口,挺了挺自己的胸膛说道:“我是好心给你抹药,你竟然冤枉我,你看看我这两手都是草药,真要摸了你了,你胸口能那么干净?”
陈莎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半个手指印都没有的胸前,转身就往林子边哭去了。
我朝着猴子一笑,“你呀,和谁开玩笑不行,非找上她干嘛?”
猴子拿着果子凑过来,“我这不是在给你创造机会吗?美人垂泪,你还不赶紧上去安慰安慰!”
我读懂他眼神中的暗示,叹息一声,抄起一个果子就朝着陈莎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