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得意洋洋,她倒要看看苏淮安会怎样让她满意。
阿止,总有一天,你会回到我身边的,连苏淮安这样的人都甘心情愿做我的棋子,还有什么不可能?
严止回到病房,准备找童瑶算账,可是病房里没有她的踪影,只有两个护工在整理房间。
“这里的女人呢?”他问。
“你是说童小姐?没多久前她给她丈夫办了出院手续,现在已经回去了啊。”
护工对童瑶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之前她丈夫住院期间,凡事都她亲力亲为,也不会刻意刁难她们这些护工。
该死,严止低咒,这个女人竟然丢下他一个人走了。他看一眼自己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这女人分明是故意让他难堪的。
回去再教训她!
他去掏手机,想打个电话给程达,让他送套衣服过来,结果发现手机没带,脸色沉了几分。
“那个,手机能不能借用一下?”不得已,只能厚着脸皮问护工借电话。
所幸护工见他身上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很爽快把自己的手机拿给他。
也幸亏他一个连自己号码都没记全的大老爷们竟然记得程达那厮的号码。
葱白的手快速打了一个号码,拨通,语气那个高端霸道:“立即给我送套衣服来医院,否则你小子下个月工资别想要了。”
半个小时后,程达气喘吁吁赶到医院,手里还提着一套阿玛尼休闲装。
严止接过衣服,老神在在,“衣服是去北京买回来的?”竟然让他等了这么久,他看这小子是不想混了。
程达心里那个冤,“哎哟,我的严总啊,接到您电话之后我可是一秒钟都不敢拖延,马不停蹄往医院赶了。”
“哼。”严止懒得跟他计较,找了个无人的房间把衣服换上,再出来已经是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
“严总,您真是太帅气了。”程达狂拍马屁,劈哩叭啦说了一大堆,简直把自己的口才发挥到淋漓尽致。
严止听的不耐烦,懒懒的甩他一个大白眼,“最近公司怎么样?”最近他专心养伤,基本没怎么过问公司的事。
一提到公司的事,程达就正了脸色,详细分析公司目前的情况:“最近严总你住院的这段时间,公司是严老爷子临时管事,一切都还好。不过就在昨天发生了一件大事,董事们一举推荐严二少上副总的位置,老爷子目前没有发声。”
“哦?那帮老家伙果然有趣。”严止笑得瘆人,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
“我的车被动了手脚这件事查到什么了没?”
程达抹了一把汗,在心中诽腹,严总大人,您老人家能不能别这么笑啊,弄得他都心慌慌。
“我当时去修理厂看过您的车了,撞毁的太严重,看不出什么问题来,更糟糕的是,行车记录仪的记忆卡不见了。”
严止笑笑,这种结果他早就料到,那个人就是要制造一起意外车祸,又怎么会留下线索?
他倒是没有想到,身边居然蛰伏着一颗定时炸弹。
“你去联系警方,把这件事当成意外结了它。”他要沉一下,才好放长线吊大鱼!
“是。”程达点头,他虽然好奇严总为什么要这么做,却明白不该他问的就不要问。
“那严总,现在您要去哪里?”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严止,眉头狠狠拧了一下,差点忘了要找笨女人算账的事,“当然是回家。”
童瑶从医院大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到别墅正门。下车看到别墅门口站着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伸长脖子往别墅里面探。
童瑶不由得认真看了那人几眼,看清她的样貌,身体一震,“你怎么在这里?”
那人是好几个月没见的朱翠,她的亲生母亲。
“瑶瑶。”朱翠见到童瑶,喜出望外。
“你来找我做什么?”童瑶冷冷的问,当初跟严止结婚时就已经跟她断绝了关系。
听出了童瑶的不喜,朱翠脸上的表情僵在那里,“瑶瑶,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我跟你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你是来要钱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童瑶绷着脸,从包里拿出一张卡,“这里是我这些年的存款。”
她把卡塞到朱翠手上,转身进了别墅。确实,她跟朱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一个背弃自己丈夫的女人,她打心眼里看不起。
更别提这些年朱翠对她的压榨!
朱翠呆呆的站在原地,攥着手里的卡,仿佛有千斤重,她到底还是不原谅……
严止回到家,童瑶破天荒的一反常态,他走进房间,她不但为他斟茶倒水,还亲自为他换鞋。要不是房间的布局是他所熟悉的,他差点就以为他进错了房间。
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是为了讨好才会这样做,他冷哼,“女人,不要以为你做到这种程度我就会饶了你?”
童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镇静无比:“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谈什么?”他嗤之以鼻。
“谈谈你、我、温婉之间的事。”
她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开始她觉得他将来爱上谁都无所谓,可当温婉出现后,看到他和温婉的亲密举动,她嫉妒的不行。
严止瞬间安静下来了,沉默着走到沙发旁边,闷闷坐下去,柔软的沙发马上陷了下去,他点了一支烟,一搭一搭抽着。
“我是不会离婚的,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为什么?”童瑶竭力保持平静,坐在他的旁边不解的望向他。
不离婚?那他要怎么样?他爱的人是温婉。
“我的字典里就没有离婚的两个字。”
他的语气霸道笃定,袅袅升起的烟雾模糊了他俊逸的脸,童瑶看不清他说话时的表情,只是那么短短的一句话足以将她揪紧的心松开来。
“那温婉怎么办?”
“她?”严止皱眉,“我们离婚的事能别扯到她身上吗?”
童瑶僵了僵,感觉自己的气是白气了,顿时觉得揪心又失望,敢情在他眼里,他和温婉的那些亲密举动都是发乎情止乎礼,而她的感受,他从来就不需要顾及。
那些压制下去的气冲上来,她忍不住朝他大吼:“你不是爱她吗?爱她就娶她啊,这么拖着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