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瑶一直没有停下脚步,顺着刚才进来的路找到了大门口,直接走出了别墅。清爽夜风迎面吹来,她猛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走出大门口。
这里是郊外,根本没有出租车可以打,她怎么回市区?
可要她就这么回去,又不想看到他和温婉在一起亲热的画面。
正左右为难,一道讽刺的声音响起:“哼,这不是那个缠着止哥哥的贱人吗?”
这声阴阳怪调的止哥哥,童瑶不用想也知道对方是谁,没心情跟她多作纠缠,抬步就走。
“站住。”施若沫气急败坏,提着裙摆小跑过去,挡在童瑶面前:“我叫你,没听到吗?”
“施小姐,你在跟我说话?”童瑶看看四周,又看向挡在前面的施若沫,淡淡笑着。
施若沫最讨厌她露出这种不咸不淡的笑容,仿佛自己在她眼里跟个跳梁小丑没什么区别,尤其她笑时脸上显现出来的两个酒窝,特别刺眼。
“废话!”施若沫趾高气昂,双手死死的抓紧名牌包包,哼,除了止哥哥,自己拥有的东西都是童瑶这个贱人不能比的。
童瑶无视她那趾高气昂的优越感,抬起手鼓掌,“幸好施小姐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说的都是废话。”
“你!”施若沫气急,突然她眼珠子转了转,兀自笑了,“你就跟我耍嘴皮子吧,反正婉姐姐回来,以后有你受的。噢,忘了告诉你,婉姐姐就是止哥哥最深爱的人,谁知道五年前他们爱得那样轰轰烈烈,你以为你嫁给了止哥哥就能得到他的心吗?告诉你,做梦!”
说着她得意忘形的笑,哼,童瑶这个贱女人怎么比得过高贵的婉姐姐?
童瑶的心里五味杂陈,原来严止和温婉是有过去的,她一直都在想,严止会爱上什么样的女人,是了,就是温婉那样的女人。
完美的无可挑剔,只要她轻轻一笑,任谁都会沦陷的。
“怎么样?怕了吧?哈哈!”施若沫扭曲的大笑。
童瑶冷眼看她,不明白她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就算严止选择了温婉,该高兴的也是温婉吧?
“我是很怕,不过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只要我不同意离婚,严止还是我的丈夫,而你,什么都没有。”
“你,贱人!”施若沫扬手就是一巴掌过去,然后还没碰到童瑶的脸,她的手就被人抓住,她别过头去看,看到面无表情的严止。
她心情大好,后退一步,把身体缩进他的怀里:“止哥哥”
严止阴寒着脸,甩过她的手,不着痕迹将她从怀里推了出去,走到童瑶身边,目光如千年寒冰一样冷。
童瑶心痛如麻,不屑的撇撇嘴:“就是你看到的那回事!”她不想作什么解释,转身抹一下朦胧的眼快速离去。
严止恍惚了一下,浑身僵硬,好像他什么也没说。反应过来,看到她急匆匆的身影淹没在夜色中,该死,她走的那个方向是山上!
他抬脚欲追,腰被人从后面搂住,“阿止,不要走。”是温婉的声音,他回头,她的表情楚楚可怜,眼泪从眼角顺着脸颊流下来。
他心疼的蹙起了眉,默然半响,伸手掰开她搂住他腰上的手,追着童瑶的方向去了。
在最后一只手指被他掰开之后,温婉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揪着胸口痛苦的呻吟:“阿止……”
严止脚步一顿,回头看到她倒在地上,唇色发白,连忙走回来,抱起她,难掩的心疼:“小婉,你怎么了?”
施若沫适时插话:“止哥哥,婉姐姐心脏不好。”
严止怔了怔,“别怕,我们马上去医院。”他抱着她飞快的上了车,等启动引掣,他才想起童瑶的事,拨通了苏淮安的电话。
童瑶从大门口出去之后,顺着这条蜿蜒的小路一直往上走,越往上走,灯光越昏暗,到了最后,连路灯都没有了。
月色并不是很好,星光也很稀疏,童瑶只能凭借着那一点点光摸索着往前走,她不能停下,否则她会淹没在嫉妒里不能自已。
是的,她嫉妒。嫉妒温婉,嫉妒她和严止有那么一段过去,嫉妒她得到他的爱。
至于为什么嫉妒?童瑶根本就没来得及梳理,这时视线前方出现了一道光,接着童瑶听到男人惊喜的声音。
“大哥,这里有个女人。”
光线立即集中在童瑶身上,照得她睁不开眼睛。
“妈的,今天运气不错,这女人一看就是个有钱人,长得也有那么几分姿色,哥俩好久都没开过荤了,正好!”
童瑶暗叫不好,从他们轻佻的话里可以听出,他们是这一带的地痞流氓,专门候着抢过路人的财物。
她惊得连忙掉头往回走,谁知掉头太急,高跟鞋跟一扭,整个人失重,摔倒在地上,膝盖都磨破了皮。
两个男人冲了上来,蹲在她身边,一个猥琐的男人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嘿,这回看你还怎么走?说实话哥还没上过这么美的妞,那滋味铁定很美。”
说着他把手电筒扔给旁边的男人,空出的手就来扯童瑶的礼服。
“滚开!”童瑶单手紧紧护住胸前的位置,另一只手顺势脱下高跟鞋,拍在男人的脸上。
鞋跟那么尖,她又用了十分的力,男人的脸上立即出现了一个红印。
“臭婊子,给脸不要脸。”男人愠怒,使了一个眼色给另一个男人。
另一个男人把手电筒丢在地上,从她手上抢过高跟鞋扔掉,然后去扯她的礼服。
“滚!”耻辱的眼泪滚滚而落,头发却突然被人揪住,她受痛,被迫扬起脸来。
“再叫啊!这荒山野岭的叫了也没人来,反而给哥俩增添一点乐趣,哈哈!”
话音未落,嘶的一声,童瑶的抹胸礼裙被撕裂了一点,她惊恐万状,却无力挣扎,双手都被其中一个男人禁锢住。
她想起严止,又想到他此时说不定正在和温婉在卿卿我我,绝望又深了一层,是的,他不会来救她了。
越想越心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推开了面前的男人,抓起地上的手电筒往他手上狠狠的砸。
男人的头被她砸出了一个血洞,霎时,鲜血直流。另一个男人简直傻了眼,呆呆的看着发疯似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