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气派超然的五星级酒店盘踞在A市游乐商业中心,是上流社会人士的聚集地。
一辆黑色奔驰停在酒店门口的停车场上,车内一对男女大眼瞪小眼,互不想让。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童瑶不解的问。
她还在耿耿于怀办公室里的那一幕,要不是突然有人敲门,她差点就被他……这不会是要带她来开房吧?
严止猛吸了一口烟,吐出层层烟圈,似笑非笑的答:“带你去开房。”
真是开房,童瑶噎了一下,果断开车门准备走人,却又听到他说,“这么迫不及待?”
手顿在那里,脸色尴尬的僵着,车门开了一半,关也不是,下车就更不是了。
“女人,你真笨。”他浅浅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我要是想办你还需要开房?你不觉得在车上更刺激?”
童瑶无语,决定不要去理会他,听而不闻才是上上策,否则吃亏的只会是她。
“行了。”严止收了笑,望着车窗外寂寥的夜色,沉沉的说:“带你去捉奸。”
捉奸?童瑶一怔,疑惑的看向他,见他压着眉,一脸阴郁,指间的点点星火扑闪扑闪,格外伤感。
“你情人在里面?”她唯一想到的只有这个可能,不知怎的,特别不喜欢他露出那种孤寂的表情。
“想象力挺丰富。”严止丢给她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侧身凑过去,扯着她的一缕发丝放在鼻尖嗅:“我有情人,你不吃醋?”
吃醋?童瑶愣住,刚刚她是在吃醋吗?不可能的,她笑着摇摇头,随即大度的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懂你的。”
她跟他的婚姻只是一场游戏,各玩各的,等到游戏结束,他们之间可能连朋友都不是,她以什么立场去吃醋?
“……”该死的女人,就这么无所谓的态度?他冷冷的甩开她的头发,又吸了一口烟,把烟雾呼在她的脸上。
童瑶被烟雾呛到,重重的咳,张嘴就想骂,那边严止已经拉开车门下了车,驾驶座的车门被用力的关上。
“小气。”童瑶无辜的撇撇嘴,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得罪了这个男人。
进入酒店,严止带着童瑶直上八楼,她心里忐忑,有些话想问,但见他全程都板着脸,更加断定了他的情人在这里面。
心像被揪起来一块,他喜欢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她想一定是那种优雅大方、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女人,只有那种女人才足以他托付真心。
而她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充其量算是长得还不错的类型。
越想越闷,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卡住一样,快要喘不过气来,她忽然停住脚步,扯他的衣角,“严止,我不去了。”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她承认她矫情了,不想看到他眼里有别的女人。
严止压根没发现她的反常,自然的揽过她肩膀,目视前方豪华包间漆红色的房门:“别急着走,好戏马上开始。”
童瑶心烦气躁的推开他贴过来的身体,不耐烦道:“我说了,我不去。”
“这场戏,你会喜欢看的。”严止薄唇微勾,索性紧紧搂住她的脖子,头压在了她的头上,“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样。”
鼻子被他的手臂压着,他衣袖上的古龙香水味迅速席卷她的嗅觉,她浑身一凛,心底内升腾起一股柔软,然而眼睛涩涩的,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稍稍抬头,看到他又长又细的睫毛像一把刷子投影在眼脸上,他的皮肤白皙光洁,在廊灯的照耀下很美腻,她悄悄踮脚,把脸贴了上去……
“女人,好戏来了。”严止突然松开了她,向前走去。
“……”童瑶老脸微热,揪着胸口暗自松气,她刚才在干什么?
怔忪间,严止已经拿着房卡娴熟的开了门进去,童瑶无语,这个人知不知道隐私权?
“啊!”房间里响起女人的尖叫声,童瑶几步跑进房间,一进去她惊呆了,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衣服,西装外套,女人长裙,还有情趣内衣,跟那时候她捉奸洛南川和舒沫的情景一样的。
再往床上看,一个女人呈大字形绑在床上,白嫩的肌肤上是一条条鞭痕,手臂上还残留着蜡油,简直触目惊心。
女人惊恐的看着他们这两个入侵者,嘴巴张了又合,除了尖叫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而旁边的男人……童瑶还没看清楚他的模样,就被严止的身子挡住了视线,只听到他说。
“李总,没想到你好这口啊?”语气里充满了讽刺的味道。
童瑶懵了,李总?哪位李总?她想侧头去看,却被严止按了回去,不过很快她就知道这个李总是谁了。
“你,严止,你想要干什么?”这个愤怒声音是前段时间被她算计了的李云涛。
所以严止要来捉李云涛的奸情?这是为什么?难道床上那个女人真是他的情人?
“噢,受梁女士的嘱托。”严止悠悠的点燃一支烟,淡定的抽了起来,瞬间,满屋的烟味,掩盖了先前腐糜的味道。
同时,他还不忘拿出手机“咔擦咔擦”拍下这辣眼睛的一幕。
“严总,你有什么要求?”李云涛不愧是混迹商场的人,一眼就看穿严止的企图。
“建议李总先穿好衣服,毕竟我老婆可不爱看你的真人秀,尤其你的兄弟真不怎么样。”
严止字字珠玑,充分发挥了他毒舌的厉害,童瑶听得唇角直抽,这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李云涛敢怒不敢言,把柄被人抓在手上,他只有听命的份,默默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了回来,又扯过被子盖住了床上女人的身体。
“严总,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好啊,我正有此意。”严止赞同的点点头,“这段时间我公司托李总的福,经济直接损失一个亿,还有……”他伸手把身后的童瑶拉出来。
“我老婆也受你的照顾,名誉扫地,这些我们是该好好算算。”说着,他语气一转,像掺了冰一样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