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和战天南在一个年久失修的破庙里对付了一晚上。

好在南方暖和,即使是晚上也不太冷。

战天南下午的时候去村子里打听了一番,他没找老人,而是问的街上玩耍的孩子,小孩子的戒备心比较低,这样免得引起怀疑。

“安安,我打听清楚了,明天会有牛车去城里,我们从城里坐马车到市里,从市里再坐火车,大概有两三天的时间,我们就可以回到战家了。”

还需要三天时间啊。

“如果自己开车呢?”

“开车那就快了,可我们没有车啊。”

“我……”安笙话说了一半忽然打住:“我们还是坐牛车吧。”

她空间里是有车,但这是她的秘密,肯定不会让战天南知道。

也不知道在京城的那辆车哪里去了,当时她昏迷的时候,用仅存的最后一点意识将车钥匙拔了出来,上了锁。

安笙还是第一次坐牛车,虽然有些颠,好在空气不错,青山绿水的,倒也不难熬。

两个人到了城里之后,在成衣铺买了机身干净的衣服,又买了些吃的带上,雇了辆马车去了市里。

到市里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安笙和战天南两个人找了家比较好一点的酒楼住了进去。

酒楼一楼可以吃饭,两个人安顿下来之后就去了楼下。

吃饭的时候,旁边桌子上的人在那大声的聊天,一开始聊的是家长里短,后面又是国家大事,最后说到了最近南阀的变动上。

“听说南阀少帅战天南是卖国贼,幸好被总统识破了,要不然啊,咱们可就倒了霉了。”

“什么少帅,他战天南现在充其量也是个逃犯而已,我们现在的少帅是战天放。”

“这战天南自己是逃犯吧不要紧,主要是他战大帅可真是个好人,为了抓自己的儿子,竟然用自己的原配老婆当诱饵,若是他听到了自己娘受苦,肯定会去救她的。”

“虽然这战天南是个叛徒,但对自己娘还算孝顺的,他一定是会去救他娘的。”

战天南的脸色阴沉的吓人,他用力的把手中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排,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几个喝酒的人看向了他们这边。

安笙忙学着战天南将筷子拍在桌子上,义愤填膺的怒喝道:“这个战天南简直太没有良心了,枉他是南阀少帅,竟然做出来这种事儿,真是太可恨了!”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安笙抓紧了战天南的手,朝着他轻轻摇头。

那些人见安笙这么说,这才笑呵呵的又转过身去喝酒。

战天南已经没了吃饭的胃口,径直上楼了。

安笙将那些没动的饭菜端起来跟着上了楼。

一进屋,她就看到战天南在收拾行李,安笙忙走过去,将饭菜放下。

“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救我娘,我没想到战峰竟然已经偏心到了这样的地步,竟然让一个姨娘生的孩子当少帅,还抓了我娘……”

战天南说着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也是战峰的儿子,为什么战峰要这么对他,这么对他娘?

“那行,从现在开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去找你娘,我回北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