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拧起秀眉,对于司徒封这个“习惯”猝不及防,也不知道她究竟有多傻才让他有了这样习惯性的动作。
“你不比任何人卑微。”
司徒封的话不容犹疑,每一个都带着他的气势。
在这一刻,宁浅不知怎么的听到司徒封的这句话,有种想笑的冲动,不是讽刺讥诮,而是单纯的觉得好玩,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像是一道圣旨一般。
片刻的小女生心思过后,她眼底的笑意褪去了。
卑微。
这个现实的字眼,多少人逃避,多少人能面对。
她听厌了社会中口口声声倡导公平,可实际呢?可笑极了。
越是残酷,她越要学校坚强,可越是坚强就越害怕受伤。
一个普普通通的她,输不起。
“想什么呢。”司徒封看到宁浅黯淡的眼睛,不悦的蹙了下眉,曲起长指在她额头重重敲了一下。
“不像你说的话。”宁浅吃痛,抬头正对司徒封的黑眸。
“哦?”司徒封勾唇一笑,周围景物失色。
宁浅猛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紧抿着唇。
是了,他始终高高在上的睥睨他人,说出这样的话怎能不让她吃惊,他可能不知道他骨血中散发出来的或者无意识的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抬手……足以令无数人自行惭愧,清清楚楚认识到天地的差别。
司徒封凝眸注视宁浅,大手捧起她的脸颊,忍不住蹂躏一番。
越来越敢说话了。
“也不过只有一个你。”说话时,他的目光已从她身上离开,重新落向远方的漆黑天海。
声音低低沉沉,像是佳酿美酒,醇香惑人,透着强烈的不真实,如梦似醉,分不清它是否真的存在过。
宁浅的眼睛不由渐渐睁大,黯淡恢复光亮,心跳如小鹿乱撞。
哦,该死!
她沦陷的更彻底了吗?
……
宁浅在醒来时已是中午,她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猛地正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噩梦了?”司徒封的手臂横在她腰间,让她重新躺会他的胸口。
宁浅剧烈的心跳渐渐平静,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转头看着司徒封的俊脸,问道,“总不会一天都在……床上,度过吧?”
“想得美。”司徒封低低一笑,揉了揉宁浅的秀发。
“我是要起床的!”宁浅强调,试图起身,可横在她腰间的手臂让她动弹不得。
从司徒封的视角看去,宁浅的肌肤白皙到浅粉,像是诱人的桃子,引人采撷,他黑眸暗了暗,俯下头。
他怎么想得,便怎么做了。
薄唇咬住她软嫩的脸蛋,轻轻的,不疼,却极其暧昧。
宁浅原本淡粉的脸颊瞬间爆红,眼眸一眨一眨,脸颊上清楚的感受到湿热划过,点燃了她的肌肤一般,火热热,蔓延她的四肢百骸。
是他的舌头。
他不仅咬她,还舔……
司徒封似品尝美味的猛兽,轻轻的咬,享受这个过程,黑眸流转兽光,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
直到他餍足的放开她,舌尖舔过薄唇,整幅画面令人热血膨胀,想必其他女人看到他这个样子,为他死也心甘情愿。
“还不起?恩?”他吹了口送入她耳畔。
宁浅浑身一个激灵,蹭的从床上窜起跑进浴室。
冲澡洗漱完毕,她一边揉着空空的肚子,一边往外走,见司徒封已经不在卧室。
她来到床头拿起手机翻看,是否有新消息。
冰箱里只剩下一些挂面和鸡蛋,得去趟超市,这两样肯定不合司徒封的胃口。
“封,我们去趟超市吧,冰箱里没什么了。”宁浅从厨房出来,见站在客厅的司徒封已经换上了崭新的衬衣,俊脸衬得愈发俊逸。
他手中拎了个纸袋子,不知从哪来的。
“我们出去吃,和他们约好了。”司徒封把袋子递给宁浅,“换上。”
宁浅接过,向里面瞅了瞅,还有一层盒子包装,看不到里面。
她抬头问道,“顾牧然吗?”
“恩。”
宁浅拿着袋子回卧室换衣服,才把盒子拿出来打开盖子,映入眼中一片清凉纯净的水蓝色,来不及展开看样式,司徒封突然闯入。
“我先换衣服,很快。”有赶人的意思。
“恩。”司徒封淡淡应了声,走到宁浅身边,大手直接伸向她的扣子。
“我自己换就可以。”宁浅连忙按住司徒封的手。
“我帮你。”司徒封手上动作一顿,盯着宁浅,笑了笑。
他反手把她的小手拿开,继续解扣子。
“我……”
“恩?”
宁浅刚开口,司徒封发出一个淡淡的鼻音打断她的话,透着危险的讯息。
结果毫无悬念。
司徒封亲手将宁浅剥的只剩下的小衣服,又亲手为她穿上水蓝色的连衣裙,过程漫长,耐心、细心,一个小褶也会为她抚平。
一席连衣裙,一个马尾辫,简单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
她站在镜子前,望着镜中的自己,脸上渐渐露出笑容。
“好看吗?”忽而,她转过身问道。
他静静注视了她良久,没有多余的言语,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
司徒封和宁浅抵达餐厅时,顾牧然、靳凌夜、萧薇已经到了十分分钟。
他们正在聊着什么,看到司徒封携宁浅出现时,互望一眼,笑了笑。
“呦,宁姐今个儿真美,封子你得看好啊,她这裙子是你挑的吧?”顾牧然坏坏一笑。
宁浅坐在司徒封身边,原本有点不好意思,却因为顾牧然的话而变得有点气闷。
话里话外,是指她自己穿衣服没眼光?
司徒扫了顾牧然一眼,顾牧然摸了摸鼻梁,识趣的闭嘴。
靳凌夜看到这一幕笑了笑,没发表任何言论,却侧首和萧薇说“悄悄话”,惹得萧薇的脸上出现一抹可疑的红晕。
男人称兄道弟,女人也是好闺蜜,一顿饭下来自然融洽欢乐。
几人分开前,萧薇趁机来到宁浅身边,小声道,“你们去二人世界?”
不等宁浅回答,靳凌夜不由分说把萧薇塞进车子,他们走后,顾牧然也识趣地离开了。
——约会。
宁浅站在原地,对于这样词眼感到陌生,一时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