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封负有磁性的声音有一丝沙哑。
宁浅当然知道他想干嘛,可是这是在大厅里,老脸一红,她用微弱的声音拒绝道:“别这样,我们先吃饭吧!你上了一天的班,也累了。”
司徒封本来就是闹着宁浅玩的,现在看到她的反映,小腹反而涌上了燥热,望了一眼远处桌上细心准备的饭菜,他眸子暗了暗,在她脖颈间流连了一会儿才暂且肯放过她。
抬步走向桌子。
美好的夜,一顿晚餐,两个人。
安安静静,温馨如常。
……
司徒家大宅。
“老爷,别墅外面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管家诺诺的禀告。
“我该考虑换管家了。”周建明不悦的皱眉,冷声道。
言外之意,一个陌生男人都应付不了,留着他有什么用。
管家一听冷汗直流,他当然知道眼前周建明的厉害,身子发抖强忍着讹人喉咙的气压,颤抖道,“可是那个男人……他自称是司徒家的子孙,他……”
“一派胡言!”
砰地一声,周建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耳欲聋,恼怒的打断管家的话,“管好你的嘴!”
周建明一脸的怒气,气不打一出来。
管家连忙被周建明的气势吓得跪倒在地。
“我错了,老爷。这些话都是那个男人所说的,我绝无半句虚言,不然,不得好死!”管家赶紧的发誓,证明自己的清白。
“姑父你别动怒,生气伤身。”司徒封见周建明还要发怒,宽慰道,“先会一会这个男人,他既然敢到司徒家撒野,现在不解决,难免以后制造出对我们不利的谣言。”
说话时,他淡淡一笑,说的十分平静。
周建明冷静下来了,觉得司徒封分析得有理,他朝宁浅扫过冷光加深了对宁浅的不喜,带给司徒家麻烦,晦气!
“跪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人带进来!”周建明转身看向倒在地下的管家,暗骂真是个软骨头,黑着一张脸呵斥。
宁浅在一旁除了着急什么也做不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日的这个麻烦恐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处理掉,况且敢前在周建明和司徒封在的时候前来下此狂言,肯定有十成的把握才。
她不安的搓了搓手,目光不动的目视着前方。
会是个大麻烦。
“不用在意,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司徒封注意到宁浅的不安,沉沉开口。
“嗯,我知道,可……”
“我让任鸣送你去公寓。”
宁浅睁大眼睛。
“听话,去公寓。”不容质疑的说道。
宁浅的眼神暗淡下来,她想在这里看一看司徒封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不过想一想,这是他的家事,有她在确实不方便吧。
最终,她坐上了任鸣驾驶的车子,在出司徒家的大门时,她看到了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优雅的走进大院,他那双幽深的眼眸向车子的宁浅看来一眼。
车子驶出司徒家。
男人随着管家进了客厅,司徒封和周建明正端坐在沙发上,面不改色。
“看来两位不是很欢迎我啊!”男人轻笑道,“也是,怕是我打扰了两位的用餐了吧!哦,对了,我先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司徒昆,和你同属一个祖父。”
介绍到名字时,司徒昆的脸上瞬间变得认真严肃。
“哦,是这样?”司徒封勾唇一笑,深不见底的黑眸泛出微微犀利。
“你接受不了也是理所当然的,本来你是司徒家唯一的继承人,可是现在出来我,你的位置恐怕要危险了。”司徒昆嘲讽的笑了笑。
“我告诉你,司徒家不是这么容易揉捏的,你今天这么大胆地挑战我们司徒家的权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了?”周建明怒火冲天的质问,气势不输给任何人。
“您也别生气,小心伤了身体,那就不值得了!”司徒昆笑道,“虽然是我爷爷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丑闻,但我的身世是事实。”
“你说什么?简直是胡说八道!”周建明满脸的激动怒气满满,猛的站起来,举起手狠狠的打了司徒昆一巴掌。
司徒昆捂着脸,嘴角溢出了血迹,可是毫不在乎,接着不怕死地说道:“恼羞成怒了,对吗?那你一定知道内情是不是!”
理直气壮,步步紧逼。
周建明瞬间跌坐回沙发上,他的脑海里渐渐涌上了年轻时的记忆,他的岳父确实私生活混乱,如果多出个儿子,一点也不稀奇。
“姑父,你没事吧?”司徒封察觉周建明的变化,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
“怎么会没事?司徒封,你现在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再加上你姑父的举动,难道还不相信我是司徒家的子孙吗?!”司徒昆见效果比他来时预想要好,趁胜追击,不给他们喘气的机会,哈哈大笑。
笑声格外刺耳,回荡在半空。
“不用这么早下定论。”司徒封极淡的声音在司徒昆的周围环绕,弥漫出一股阴冷。
他笑意未抵达眼底,话语轻描淡写,却直戳人心口窝,出身绝对的优越,足以让无数人抬不起头,从出生起便已注定。
他目光锁定司徒昆,眸底深处暗芒涌动,等着被激怒的司徒昆自行露出马脚。
另一面,宁浅临下车前,她站在车边,犹犹豫豫开口,“任鸣……”
“请夫人相信先生。”任鸣到底跟在司徒封身边多年,一眼看出了宁浅的担心。
宁浅微微一怔,片刻,点了点头。
是的,她在这里胡思乱想有什么用,对司徒封无用,还要他反过来宽慰。
“谢谢你送我过来。”
“应该的,夫人慢走,我要回去了。”
“好。”
车子扬尘而去。
宁浅望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吐了口气,不知怎么的,心里闷得慌。
……
酒吧,VIP包厢。
宽敞的空间,风格各异的三个优秀男人,无论哪一个都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在北川市极具影响力。
“封子,有什么打算?”顾牧然坐在墙边的沙发副手上,翘着二郎腿打抖,向中间的司徒封看去,“需要哥几个出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