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好方法,她出乎意料地答应,会让司徒封疑惑,反应不过来,不明白她又想的什么,让他陷入思考中。

这话,虽然也算不上她的心里话,但是,却也不完全虚假。

重新什么,开始什么。

……

夜店。

装饰恢宏的堂内,被重金属的DJ音乐充斥着,各色各样的光芒来回闪动,大厅舞池中的男男女女各自扭动着自己的肢体,显得热情而奔放。

顶层包厢内,一男一女,女的站在落地窗前,态度略显傲慢。

“慕夫人有事请说。”

男人站在她对面,虽说看不惯她这盛气凌人的架势,但因为碍于她的身份,态度倒也算得上是客气。

这个女人找自己办事,肯定是出价不菲的,人,不要太计较面子,无论如何,总不能与钱过不去。

姜英也没有要跟他啰嗦的念头,直接切入重点道:“我有点事,需要你的帮忙,另,酬劳不会少了你的份。”

这男人叫王武,平日里游手好闲,一直混在黑社会的中层,靠一些不正当的手段为生。

有钱不赚是傻瓜,王武懂得这个道理,一听说有酬劳,两眼放光,连语调都变得高昂起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需要慕夫人您说一声,我一定给您办的妥妥的。”

“嗯,”姜英点了点头,傲慢的姿态微微有所收敛,但是说出口的话,却是一副阴狠毒辣的语气:“就是你经常做的事情,不过,这次我要你做的大一点……”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

但是她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伤人之后,再大一点,除了杀人,还能是做什么?

杀人……

姜英站在那里,目光阴森,沉声说道:“你给我把这件事办妥了,我给你一百万。”

一百万。

这无疑,是个很诱惑人的价码。

只是,利益等价交换,想要得到这个价码的筹码,也显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王武闻言,心里有些不解,迟疑道:“慕夫人,如有需要,我肯定是愿意帮您的忙的,只是这也实在是……我做出这种事,要是东窗事发了,那我这辈子可就毁了!”

“三百万。”姜英不说废话,直接加大了诱惑的筹码。

她这人心高气傲,并不是很喜欢与这种人打交道,这次也是迫不得已,否则,她是必然不会自降身价来跟这种人打交道的。

三百万……

王武是混那种最底层的黑社会的人,跟那种小混混没什么区别,游手好闲习惯了,吃喝嫖赌抽样样不缺,虽然也有着一些靠着非正常手段得来的钱,但为了不至于闹出太大的事情,行事也不敢太过分,因此,过的生活,也一向都是吃饱了这顿,没了下顿的日子。

姜英开出的这三百万的诱惑,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是一个比什么的诱惑性来的都要大的条件,好像天上好端端掉下来的一块超级大的馅饼。

这都送到自己嘴边了,就差他张口去咬了,他不吃掉,除非他是傻子。

“那好,既然慕夫人都这么痛快了,那我也不能太犹豫了。”王武答应下来,然后又信誓旦旦的承诺:“慕夫人放心,不管您吩咐什么事情,我一定做到!”

姜英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唇角这才露出了一丝丝的笑。

司徒封,我就不信,你每一次,都能这么侥幸。

……

“小浅,为什么骗我?为什么和程天佑还有来往……”

男人站在背光的地方,阴暗的光线里,他的背影孤绝料峭,与温和面容大不相同。

宁浅下意识的伸出了手,似乎是想要挽留,扯了扯唇角,却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种无力挽救的痛苦感让她忍不住落下眼泪来,可那人却对她的着急与伤痛视若无睹,毫不留情的转了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步一步,直到,彻彻底底的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司徒……”

宁浅下意识的唤了一声,嗓音沙哑,然后,蓦地睁开眼睛。

窗外,已是艳阳高照。

金黄色泽的光线,射入她因为刚刚苏醒还有些惺忪的眼眸。

忽然感觉到小腹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宁浅疼的脸色泛白,难受的皱起了眉。

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她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坐起身来,目光朝着自己身下看过去。

一大片血迹把床单染红,像是一朵绽放正盛的梅花,与此同时,疼痛还一波一波的涌上来。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用力按了按,似乎是想要缓解一下这痛感。

年轻的时候不注意,生理期的时候吃东西也不忌口,以至于在今日,落下了这痛经的毛病。

真疼起来的时候,说是“生不如死”,真的是一点都不夸张。

半晌,仍然没有好转的迹象,她痛的受不了,额上冒出涔涔的凉汗,蜷缩在了一起,后背同样是往外渗着汗,触感湿凉。

大约过了四十多分钟,这阵子疼痛才缓过去,渐渐的好下来,不再那么严重。

下了床,去洗手间简单整理了下,换了衣服,然后从洗手间走出来,回到客厅,倒了杯温水,慢慢喝。

她到处瞅了瞅,似乎张大姐吴大姐陪余乐佳出去了,只剩她一个人了。

喝了水,回到卧室,准备换床单。

只是,她前一秒才刚刚迈步进去,后一秒,放置在床头的行动电话就响了起来。

宁浅走过去,看了看屏幕上面显示着的名字,手指轻划,把电话接起来:“薇薇?”

萧薇听到她这有气无力的语气,不禁皱眉询问:“怎么了,怎么听起来这么没力气,生病了?”

“没,生理期,肚子疼。”宁浅小声回答。

萧薇想到她这毛病上,不禁皱了皱眉。

沉默了良久,这才低斥道:“上次去医院给你拿的药你喝了一次就不喝了,那药很管用,你如果能坚持喝一段时间,何至于让自己遭这份罪。”

宁浅靠在床上,单手捂着肚子,哼哼唧唧的抱怨,“那药那么难喝,我实在是喝不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