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江辛婷吗?我觉得那是个值得娶的好姑娘。”宁浅小声嘀咕。

“哦?你是这么想的?”司徒封笑得如沐春风,不紧不慢地走到她面前,长指撩起她肩头一缕发丝。

大片阴影投下来,光线暗了一半。

一股迫人的气压笼罩在宁浅周身,她呵呵一笑,默默地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头发。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说。”死不认账。

司徒封并不满意这个回答,继续逼向宁浅。

宁浅不得已一步一步后退,直到背靠墙壁,退无可退。

“君子动口不动手,保持距离啊!”她一手硬推他的胸膛,掌心下体温源源不断传来,以及他胸肌的线条越来越清晰。

乍一看她像个摸胸的女流氓。

她眼露懊恼,但骑虎难下,总不能让他在办公室乱来。

司徒封轻而易举地拿开她的手,那点力在他看来微不足道,身子压向她,胸前的柔软变了形。

他低头凑近她耳朵,唇角一勾,“距离吗?我不是已经零距离进入……”

每一个字带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垂,声音越来越小,她的脸颊越来越红。

“你……你……”

宁浅顶着通红的脸颊,故作镇定,想要说教一番,可动了动嘴,愣是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她瞪向他,勉强说话,“喂,你……你不能这样啊!不怕我和你的员工们揭穿你色中饿鬼的真面目?”

“男人,有不色的吗?”

司徒封指尖勾起她的下巴,痞痞的微笑,另一手从她的后背缓缓滑落至他的臀部,开始一本正经的耍流氓。

宁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堕落了?腐败了。

他长得帅耍流氓,叫做调情,那如果他是个臭逼,是不是就叫做性骚扰了?

晚上,她的确陪了他,不过是陪他参加一场宴会。

直到宴会结束,他送她到2110门前,仍在笑她,“小浅,既然你这么失望,不如来我这儿过夜,一定会发生你想的事。”

砰的一声!

宁浅丢他一个白眼,直接关了门,让他的笑容在眼前消失。

“咦,小浅你回来了啊!”余乐佳抱着抱枕,稀奇地问。

“不然呢。”

宁浅一边换拖鞋,一边把风衣挂在衣架上。

“干柴烈火,男人女人,嘿咻嘿咻。”

“……”这不是挺有精神的吗?

余乐佳跟屁虫似的跟在宁浅身后,挤进卫生间。

“干嘛?”

“你啥时候上班啊,不用天天陪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宁浅突然想到司徒封和她说的话,顾家已经和余乐佳谈过话,她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有问。

“知道了,就这几天回去上班。”

余乐佳松了口气,“那就好。”

宁浅等了等,见余乐佳站着不动,“还有事?”

“没啊!”

“没有你不出去,我要嘘嘘。”

“嘘呗,这么小气,给司徒帅哥看,不给我看?”

“余、乐、佳!”

“哇!哇!你不能打孕妇啊!”

“打的就是你!”

……

宁浅最近的生活十分有规律,除了时不时向萧薇打听各家报社的动静外,几乎在2110和2109之间穿梭游走。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担心顾家上头条,余乐佳以后的日子不安稳,所以最近对媒体报道上了心,一边寻找合适的房子,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余乐佳再搬过去。

唯独一次例外,便是今早程天佑约她吃饭逛街,一直到下午才放她离开。

宁浅大概能猜出程天佑的心思,他八成从哪里听到了风声,想在她这里套话,可惜啊,她不会让他如愿,全程装傻充愣,专挑贵的礼物,反而从他每每提到慕晓晓时总会皱眉,猜到他们这对夫妻过得并不顺。

以前她觉得不应该拿,也伸不出手,后来被余乐佳骂醒了,为什么不拿?凭什么不拿?相比他和慕晓晓欠她的,这些名牌只是九牛一毛。

对啊,她又不是好女人,拿这些东西应该发挥不要脸的精神。

只是没想到她拎着大包小包一脸灿烂得意时,碰到了她最不想碰到的人。

只是一个轻描淡写的眼神扫过,宁浅便知道她要完蛋了。

她看着程天佑的车消失在街尾,开始考虑要不要买两根鞭子,脱光背着鞭子去负荆请罪。

在宁浅傻傻原地站了十分钟后,余乐佳打来电话。

“小浅来百盛找我,等你哦。”

“怀孕了,还去那!”

“我保证不喝酒,快来呀!”

宁浅无奈,打车前往百胜娱乐会馆。

包房里,六个人到齐了。

宁浅不敢看的司徒封,大病初愈的顾牧然,以及看戏的靳凌夜。

“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不提早告诉我啊?”宁浅小声对萧薇说。

“我也刚到。”

宁浅感觉萧薇脸色不对劲,忘了眼角落的靳凌夜一眼,“你和他来到?”

“小浅——”萧薇无奈叹气,为什么要说出来。

宁浅扬了扬眉,当她没问喽。

包房的光线很暗,一闪一闪的炫彩等下,司徒封逆着光线而坐,大手上晃动高脚酒杯,眼底的凌厉藏在了又长又浓的睫毛下。

他半垂眼睛,盯着妖冶的红酒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喂喂?滋——”

余乐佳站在中央试麦克风,大大咧咧的笑容,丝毫看出经历磨难的痕迹,“嘿嘿,感谢大家能来,给我余乐佳这个面子。明天是我孩子他爹的生日,他家里已经给他准备好盛大的生日宴会了,我呢,明天不方面出席呢,所以今天提前给他庆生。”

“顾牧然,生日快乐!”余乐佳高高举起酒杯。

“生日快乐。”

其他人什么都知道,但还是选择配合余乐佳,举杯同庆。

宁浅距离顾牧然最远,昏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看到他急躁的在衣服兜里翻找什么。

“有点自觉好不?我这怀孕呢,都不抽烟,你抽什么啊?还是要做爹的人呢,我想抽你,不许抽烟!”余乐佳拿着麦克风河东狮吼。

顾牧然掏兜的动作一僵,他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怕面对余乐佳,还是在逃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