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也察觉了异样,顿感莫名其妙,与司徒封相视一眼,转头看向身后的大屏幕。

这、这……怎么会这样!?

她眼睛瞪大,脸色瞬间煞白,脑子里嗡嗡的响。

大屏幕上原本的PPT不翼而飞,整面墙上都是她和司徒封的亲密照片,从角度看都是偷拍的。

少数生活照,剩下的几张竟是羞红人脸的Yan照!

照片中,有她衣衫不整的依偎在他怀里的,有他捧起她的脸颊亲吻的,还有他光着上身露出结实精壮的胸膛把她压在沙发里的,处处弥漫着男人女人的荷尔蒙气息。

这些Yan照以司徒封为主,每一张她都闭着眼或者侧脸,但足以分辨出是她。

“假的,假的……这是假的!”宁浅站了起来,面向众人解释。

她和司徒封清清白白,最亲密的一次举动便他为了安抚崩溃的她而吻了她,再无其他,既然没做过,又怎么会有照片?

她努力撑住摇晃的身子,脸白如纸,声音却无比坚定,“大家不要相信,都是假的。”

手忙脚乱的关电脑,一团乱,电脑直接掉在了地上。

“小浅……”司徒封来到宁浅身边,大手扶住她的身子,声音温和平缓,无形的安抚受到惊吓的她。

总感觉有后话,但他什么也没说。

“对不起,都怪我连累你。”宁浅抬头对上司徒封的眸子,满含歉意,认识她之后,他除了帮她收拾残局就是麻烦不断。

“会过去的。”

司徒封抚了下她柔软的黑发,脸上神情难测。

宁浅心里咯噔一声,眼露惊愕,他现在不应该解除误会证明清白吗?说这句不等于接受了吗?

为什么她的不安如此强烈,究竟发生了什么。

“司徒,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她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荣辱不惊的司徒封始终保持他的从容,不知因为他自身强大,还是因为无关痛痒,他太平静了。

众人面面相觑,议论声越来越多,看看宁浅又看看司徒封,最终锁定宁浅,眼露鄙夷指指点点。

其中不乏看好戏的人,众所周知,司徒封自小失去双亲,由司徒慧和周建明抚养长成人,他们对司徒封而言亲如父母,自己的孩子闹出这种丑事,他们倒要看看这家子人怎么收场。

气氛陷入压抑。

“建明,有什么话好好说,说不定这是个误会。”司徒慧温声安抚丈夫。

周建明气得全身发抖,猛地站起来把文件在摔在桌子上,“误会什么,照片上的不是你的好外甥?丢人现眼!”一声高呵引来所有人的注意。

“他也是你外甥,从小看到大,他什么品性你还不知道?”

这话周建明没反驳,哼了一声。

“这是什么事啊,哎!”年长的懂事成员看了眼司徒封,向周建明和司徒慧甩下一句话长叹离开。

“走了走了,还开什么会?一定要给公司个交代,给我们个交代。”

董事会成员相继离开,临走前的话无疑给司徒家施压。

剩下的人都是下属,哪敢继续呆下去,空旷的会议室,剩下他们四人。

周建明越看司徒封和宁浅越生气,好在一旁有司徒慧劝着,“别急,有事说清楚。宁浅也是个好孩子,下午我和她聊了一会儿,孝顺的姑娘不会太差的。”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孩子!”周建明瞪了一眼司徒封,“回家再和你们算账。”

Yan照看似只是生活作风问题,但放在司徒封身上影响就大了,他代表家族代表公司,如果消息散布很有可能失去合作项目,金额巨大,而公司形象的损害则不可估量。

幸亏此次会议只有董事会成员和高层才有资格参加,牵扯利益,消息勒令封锁,可即便如此,第二天上午,荣盛员工捕风追影传出了很多关于宁浅不堪入耳的流言,至于司徒封,没人敢沾边。

当时,宁浅随他们一同去了大宅,人人挤破头想看一眼的司徒家。

高高的大铁门缓缓开启,迎面而来的空气仿佛都不一样,里面的别墅如城堡一样静静的坐落在葱绿之中。

大气而不华丽,高雅而不奢靡。

是啊,这样的地方才配得上司徒封。

宁浅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她那可怜的自卑感出来作祟了。

不是她矫情,眼前的一幕幕她只从电视里见到过,难免有感触,何况她现在脑子里乱成一团,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照片?是谁在捣鬼?该怎么解决才能不连累司徒封?

太多疑虑围绕着她,她浮躁的抓了抓头发,指间缠了几根发丝。

因司徒慧和周建明坐在前面那辆车,宁浅说话没鼓励,她紧张兮兮地看着司徒封,“照片这事越描越黑,不如我现在承认原因在我,对你的影响是不是可以降到最低?”

就算没照片,公司的那些暧Mei传言也会是他的污点,如果深入调查照片,会不会因她被调入总部工作,而指认司徒封假公济私滥用职权?那她宁可千夫所指。

“傻丫头,每个女人都是位公主,不要看轻自己。”司徒封温柔一笑,揉了揉宁浅的头发。

宁浅怔住了,不知道有没有人和司徒封说过,他的笑容似料峭初春的一抹照样,比过千万种风情。

只是一个笑容,她好像不那么怕了。

“司徒,我说的是事实,认识我之后你没遇好事,如果换做我早翻脸了。”宁浅抿了抿嘴,“要不,你骂我解解气?”

司徒封盯着宁浅没说话,他凤眸中淌过幽深难测的暗流,抓住她又想抓头发的手,几不可闻的叹气一声。

天底下再找不到第二个她这样的傻瓜,明明害怕到手冰凉,十之八九想到可那次受辱的遭遇,可仍为他着想。

这不是忍不住让他对她更好些吗?

“别担心,会过去的。”还是这句话。

越这么说,宁浅越觉得司徒封有事瞒着她,可他不说,她绝不会问。

车子停在别墅前。

司徒封先走下去,他想车内的宁浅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