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把他当人看了。

程天佑,我C你M!

如果她死了,是不是正和他心意?他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婚,娶慕晓晓,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让程天佑称心如意?!

即便她是一坨烂泥,她也要活着,活着才能拉程天佑下地狱。

宁浅毫无征兆地睁开双眼,忽感一个男人从身后抱住了她,她所有的愤怒与屈辱集中在手上,狠狠地向男人的脸挥去。

啪的一声,异常的清脆响亮。

转身的瞬间,司徒封的脸映入眼帘,那个红红的巴掌印清晰可见,印在他细腻如玉的脸颊上,刺眼醒目。

宁浅僵住了,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坚强堡垒在司徒封满是心疼的眼眸中轰然倒塌,她换上了干净的长裤长袖,仍冷得浑身发抖。

“我、我……”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胳膊、腿,觉得每一个地方都脏极了。

她不要流泪,双手抱住了脸,肩膀颤抖。

司徒封倏地把宁浅拥在怀里,强势的气息与他温润的面容截然不同,柔和的眉宇间是从未见过的凌厉。

“不要哭,你依旧是你。今后的每一天,你会笑看他们哭。”话音未落,他的吻落向她。

他牙齿轻轻咬着她柔软的唇瓣,不疼,麻痒极了,不带一丝欲望。

这个吻对宁浅而言,无疑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安抚。

她的颤抖渐渐止住了,他的吻也停下来了。

“谢谢。”她知道这无关情爱。

“什么都没发生,傻姑娘。”

宁浅猛地抬头,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你是说……”

“那些照片交给我处理。”他把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背。

……

可悲的、可笑的、卑劣的、肮脏的……宁浅在经历过这些后,她既然没有一蹶不振,便注定更坚韧的活着。

如凤凰涅槃,重新站在众人的面前,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打倒她。

宁浅恢复精神后第一件事就是主动找程天佑。

程天佑看到宁浅第一个反映,她漂亮了,神采飞扬的站在那里,双下巴不见了,身材有肉但恰到好处,减龄的休闲装露出小性感的锁骨,不禁让人想向往宽松衣服下包裹的身体。

他阴着脸,“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说得,如你所愿,我们离婚了,你不是程太太,可以是张太太,李太太,或者司徒太太。”

果然和司徒封搞在一起了,这不就是被男人滋润后的变化吗?早知当初他何必珍惜她,倒头来便宜了别人。

想到这里,又加重了语气,“夫妻一场,你专门来和我炫耀你找了个好下家吗?”

宁浅静静听程天佑说话,嫣然一笑,“还有吗?”

程天佑一愣,随即讽刺地说,“你指望我和你这种女人能有什么话说。”

“既然没有,就该轮到我了……”宁浅眼眸明亮有神,笑容绚丽夺目,话音未落,扬起手狠狠扇在程天佑的脸上。

啪的一声!

这一巴掌异常清脆响亮,红彤彤的五指印在程天佑的左脸。

程天佑宁浅的笑容在他眼里充满嘲讽,他又羞又愤,抬手就要打去回去,“你敢打我!”

“程天佑,你别想再动我一下。”宁浅挺直了腰板,接住程天佑的手用力甩开,留给他潇洒决然的背影。

程天佑发蒙,他不理解为什么一个女人能在短短时间变化这么大,仿佛换了一个人,比以前更吸引他的注意。

他不禁陷入沉思,她既然能让司徒封感兴趣,他似乎不该这么放过她。

何况,刚才她打他这一下,当时他很生气,可她走了,他却有种喊住她的冲动,只要她认错,他仍然原意给她机会,慕晓晓的事情不是不可以解决,等他掌控大权,与她复婚也有可能的。

宁浅站在街边,用力呼吸新鲜空气,伸了个懒腰,全身舒畅。

落日余晖下,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细细,闭眼享受阳光温柔的亲吻脸颊,耳边是熙熙攘攘的车来人往,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宁静安逸。

她倏地睁眼双眼,笑容灿烂。

滚NMD程天佑。

明天,我来啦!

回到家,余乐佳一直缠着宁浅,追问她当时扇程天佑脸的英姿飒爽。

“啊啊,怎么不叫我上,我还想乎他俩耳光过过瘾呢。”余乐佳遗憾的仰天长叹,无奈只能把家里的抱枕过手瘾。

宁浅眯眼一笑,“你打他直接就打废了,以后还怎么玩。”

“小浅,有情况。”余乐佳眼前一亮。

宁浅倒了杯清水,转身回眸间自信耀眼,“乐佳,你信不信今天我打了他,明天我依旧让他对我露笑脸……”

隔天,宁浅拉着余乐佳上街购物。

“小浅,你怎么这么有精神,以前约你上街和要你命似的。”余乐佳惊奇地盯着宁浅。

宁浅停下来,认真地问,“是吗?我以前那么没趣,不过,以后不会了。走,和我找礼物去。”

余乐佳跟着走,又盯了宁浅好一会儿,由衷的感叹,“太好了,小浅。我真得为你高兴,今晚好好庆祝!”

在酒吧那种混乱的地方,她被打被骂都没有哭过,此刻却红了眼圈红。

“我给你挑,说吧,要送谁?”吸了吸鼻子,恢复精神头。

“司徒封。”

“呀?开窍了啊。”

宁浅在余乐佳腰间一掐,“别想歪。他帮了我这么多,我想送他一分礼物,不知道送什么合适。”

“把你送给他呗,他准高兴。”余乐佳暧昧一笑。

宁浅没理她的戏谑,司徒封需要一个好女人,可惜她不是。

两人来到男士专柜,玲琅满目,充满男性的气息。

宁浅低头认真的挑选起来,她和司徒封的经济实力差距悬殊,因此放弃了手表之类的奢侈品,想着挑选精致的小东西送给他。

挑来挑去,没有中意的,她不禁叹气。

是个女人多好啊,耳坠、胸针、发卡……随便一个都不错。

她刚冒出这种想法,立刻又否定了,司徒封如果是女人,还有她什么事。

最多费事罢了,她总会挑出一件满意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