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魏灵回宫(1/1)

“当年,父皇年轻的时候,喜欢上一个女子!”

这个她知道,那女子便是墨陵景的母妃,不过当时,却和父皇无缘,反而嫁了父皇的兄长,封为月妃。

期间,她也在宫中听了许多,说自己那皇叔是如何如何宠爱月妃,只是好景不长,皇叔病逝,月妃回了东璃,另嫁东璃皇室,不足月,便产下一子。

后来又听闻,月妃本就是东璃皇室妃子,只是机缘巧合,才来到了苍傲,其中种种传闻,辨不出真假,她也没放在心上。

“其实,苍傲和东璃,一直都在怀疑墨陵景的身份,就因为她未足月产子。”魏平朗说起往事,眼中多了一抹不轻易察觉的柔情。

这样的父皇,她从未见过,看来,父皇还是难忘,“可是,若要检验墨陵景是谁的血脉,滴血验亲不就明白了吗?”“是啊,不过他从小便带了寒毒,娘胎里带出来的,此法无效,更何况即便真的能检验的出来,东璃皇室也不敢,若是查出,堂堂东璃摄政王血统不正,便是东璃皇室的耻辱,东璃皇帝虽疼爱他这个弟弟,

不过对其也忌惮,否则这般富贵公子,如何在其母逝去后便被送去边境数年。”

“父皇是想让灵儿……”“他毕竟是月妃的儿子,更何况,林锦茵是臣文谨之女,你拿着钥匙回去,还有一把,当初在素女手中,臣文谨心中有数,应该给了林锦茵,这两把钥匙合起来,便可以打开寒冰池里的一个暗阁,世人只知寒毒要下寒冰池才能解,却不知其中有解药,只是那解药恐怕如今没有作用,还有一个办法,你将钥匙给你皇兄,再让他翻阅前朝之事,或许,他会有办法,只有你皇兄才能进去,若是有一线生机,便去

试试。”

魏灵听的云里雾里,林锦茵不是东璃人吗?

如今怎么又变成了丞相大人的女儿?

还有,她寒毒侵体,已无力回天,即便有解药,又有何用?

况且要回离都,回那个笼子中,一想起叶允,她心中便不能原谅魏幻枫。

即便要报仇,此生,她和他,也不想再见面。

可是不去,林锦茵就一定会死,去了,就还有一线生机。

没想到,有这样一天,她竟要救她。

可是魏幻枫如今对这场战事志在必得,救活林锦茵,让她和墨陵景双宿双飞,怎么看,也不似他的性格,他会答应吗?

“灵儿,你若不想去,父皇也不会逼你!”

魏灵没有说话,她需要思考,她还没想好,要如何面对魏幻枫,如何面对伤心之地。

一夜未眠,窗外的风吹了又停,停了又吹,起起落落,如同她的心一般。

罢了,林锦茵至少救过她和叶允,就凭着这份恩情,她也要回去。

以前那些日子,她被仇恨和嫉妒懵逼,如今想想,不过一场虎啸龙腾的奔涌而已。

天蒙蒙亮便起来了,将前晚上月娘准备好的包子热了,留了一封信,离了屋子。

月娘睡的正香,恍惚听见有人唤着她的名字,侧头细细一听,连忙披了件衣裳出去了,开门,果然是魏灵,连忙握了她的手,心疼道:“可是出什么事了?起这般早?”

“月娘,这些日子承蒙你的照顾,如今,我要离开一阵子,父皇年事已高,就劳你和姐夫多多照顾,你们的大恩大德,魏灵感激不尽!”说着跪了下去,作势便要磕头。

月娘一惊,连忙跪了下去,拦住她,“这可使不得,你是金枝玉叶,如何能跪我,可是你这是要去哪儿?”

“去做我该做的事,月娘,我走了!”魏灵起身,对她抱以一抹微笑,这一刻,她感觉到心中从未有过的好轻松。

对林锦茵的恨彻底放下,其实一直都是在作茧自缚而已。

如今,自己也能和她一般,堂堂正正的活着,爱着自己所爱的男子,再不用勾心斗角,心思算计。

回到皇宫,侍卫看见她亦惊了一跳,皇宫人人都知道,魏灵公主跳河自尽,如今却出现一个长的一模一样的,还挺着一个大肚子,实在骇人。

“去禀报皇兄,我回来了!”

侍卫看了她许久,始终不敢唤出公主两个字,其中一人正了正头上的帽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进去。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魏幻枫带着人匆匆出来,待看见宫门口站着的女子,一惊,眼中惊讶,不可置信,欣喜,甚至激动,多种情绪交织。

是灵儿,是灵儿,她没有死!

大战之前,这是上太难赐给他最好的礼物,匆匆过去,凌乱了脚下的步子,将人拥进怀中,眼眶中泛着泪光,“灵儿,你可知,皇兄寻了你许久,都未寻到,皇兄以为你……”

“以为我死了吗?”魏灵声音清冷,她的皇兄,从小一起长大的皇兄,手握苍傲天下,若是真心去寻她,为何会寻不到。

反倒是喜公公寻到了她,不打扰,不出现,说起来,还真是讽刺!

皇兄!

哪里还有皇兄。

她回来,只想圆了父皇的心愿,救林锦茵!

若是可以,让他去叶允坟前忏悔!

“公主,您……回来了?”喜公公心中疑惑,公主不是不想回来吗?怎的太上皇刚刚过去,公主便回来了?莫不是发生了何事?

当初叶允惨死一幕他可是在场的,莫不是回来报仇的?

“是啊,喜公公,许久未见!”魏灵将魏幻枫推开,跪了下去。

魏幻枫一愣,有什么东西自眼中破碎,似雪化了的日子,有天气的寒冷,亦有雪化了带来的并不适季的萧瑟,终究是回不去了吗?

兄妹之情!

薄之又薄。

“参见皇上!”

“你怀着身子,日后便不用行礼了,送公主回宫!”魏幻枫合上眼,身体内所有的力量被抽干。

疼的厉害,本已经结痂的伤口好似流血了,可也只有静静舔舐,自古,朝内的伤口,又如何给人看。

不是此身,不知其味。

“公主,起来吧!”“皇上,臣妹有一样东西要给您,还请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