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匆匆赶来,看见过来厨房中出来的魏灵,眼中尽是不同程度的震惊。
“魏灵,你怎么能放火烧了厨房?赶紧救火。”住持一脸痛心。
魏灵冷笑一声,看了一眼手中的火把,烧厨房,哪里够,她们苛待自己之际,可有想过今日,将手中的火把奋力扔了出去,瞬间,离她不远处的厢房窗子迅速窜起了火苗。
“你……快来人,将她给我抓了。”住持气的不轻,眼看着厨房就要烧到旁边的厢房,救火的人却迟迟不来,“赶紧救火,快啊。”
“住持,你觉得,救凭你们几个人,能救的了吗,你们回头看看。”
住持回头,但见身后波涛滚滚,浓烟伴着黑雾,一并冲出来,住持眼中的恐惧更甚,这样烧下去,是要毁了一切的呀。
也不知是担忧还是愤怒,身子剧烈的颤抖着,指着魏灵厉声道:“将她给我抓起来。”
“小小一个住持,也敢抓公主。”纤纤从天而降,手中的一柄剑渗着寒光。
住持后退几步,目光在两人之间交错,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们,“你……你们……”
魏灵才不敢她在想什么,一把夺过纤纤手中的长剑,在住持的震惊下刺进她身体中。
“住持,魏灵,你好大的胆子。”
“不好了,火势太大,根本扑不灭,还是赶紧走吧。”一个姑子匆匆赶来,目光中尽是惊恐。
“我们走!”纤纤一把将魏灵拦住,想离开,可没那么容易,这场大火恐怕要烧伤几天几夜。
静水庵的浓雾越来越模糊,冲天的恐惧声,害怕声,求救声落在魏灵耳中,她突然发现,毁灭的感觉这般好,报仇的快感让人这般欢畅。
落地,是在一处小溪之边,魏灵洗了脸,转过身冷冷的看着她,“说罢,你想要我做什么?”
“公主不需要为我做什么,我们可是合作关系,若是我能帮助公主重新回公主,公主只要让我待在你身边,就足够了。”如今她需要一个容身之地,以魏灵对林锦茵的恨意,她正好可以好好利用。
魏灵狐疑的看着她,她可是纤机阁阁主,为何要在宫中,莫不是……忽然想到什么,笑了,原来被赶出来的可不仅仅是她一人,“你也有这样的时候,只要你能帮助我重新回去,我便答应你。”
“既然如此,那么公主今日便要同我安排,不出三日,我定会让公主重新回宫。”
“你要如何做?”魏灵心中还是惴惴,几百年她会武,可皇宫中是何地方,就凭她一个小小的女子,也想帮助她做成那么大的事?
纤纤看出了她眼中的狐疑,也不恼怒,随手将一袋银子扔了过去,“公主在离都寻个地方住些日子,最迟三日,我一定将公主带回宫中。”
说完脚尖轻点,消失在她面前。
魏灵看了看手中的银子,罢了,索性好歹离开了静水庵,接下来只要慢慢谋划,不愁回不去。
皇宫中。
皇后正躺在大殿中,合着眼,如今后宫之事,她管的越发少了,旁边一个暖路里面迸发出火星子,是不是发出荜拨之声。
自丹阳被关以后,她便不喜别人伺候,时常一人在寝宫中,一待就是一整日,索性等事情风声一过,人便可以出来了。
“皇后娘娘好生悠闲!”
皇后一惊,猛然睁开眼,急忙直起身子,看着面前出现的人,一脸警惕,“纤纤阁主?”
“皇后娘娘身边好歹也安排几个侍卫,若是进了杀手,娘娘的命早就没了。”纤纤似笑非笑道。
皇后心中狐疑更甚,她一向同她没有交集,如今她来了,莫不是受了敏妃那个贱人的指使,这女人可不简单。纤纤睨了一眼桌子,径直坐了下去,“娘娘莫怕,纤纤此番来,是帮助娘娘重振辉煌的。”人人都知道,如今的皇后不过一个空壳子,名分还在,只不过实权早就被敏妃分了去,“娘娘就甘愿看敏妃娘娘笑傲
后宫么?”
皇后没有说话,她来的实在太蹊跷,莫不是那贱人派来试探她的,唇角漾出一抹冷意,复又躺了下去,“纤纤姑娘还是走吧,否则本宫要唤人了。”
“若是我能帮你杀了敏妃呢?”纤纤俯身,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带了几分笑意,似乎在谈论天气一般稀松平常。
皇后脸色一变,直起身子,错愕,狐疑,甚至不信任,杀了敏妃么?
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可想要杀那个贱人,谈何容易,她仗着自己儿子是太子,已经欺压自己许久了。
“皇后娘娘放心,今夜,她便会死,不过我替你办了这么大一件事,到时候,你可要将禁卫军调走,否则,我有能力杀了她,也有能力杀了你。”
“你为何要帮本宫?”
纤纤脸上的笑意僵着,若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名正言顺的站在他身边,为了他的目光能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会儿,她也不会做的这么极端。
爱是一场龙马翻腾的奔涌,一旦踏上这条路,她便再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浑身上下渡了一层淡淡的忧愁,颜色清浅,“杀人,不过是想达成自己心中的奢愿而已。”
奢愿?
皇后有些不太明白,还欲问什么,便看见纤纤已经出了宫殿,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翻来覆去想了许久,心中还是惴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忽然发现,这个女人身上的神秘是自己从来不知道的,若能真杀了敏妃,护她一程又何妨。
“来人!”
“娘娘有何吩咐?”
皇后托这脑袋,一副头疼的模样,忧心道:“本宫近来做梦,梦见有人下了寒冰池,你去传令给寇准,让他带人好生去皇陵查看一番,莫要进了宵小之徒。”
宫女并未察觉出异样,应声下去了。寇准正在巡宫,忽的接到皇后命令,心中尽是疑惑,一来,皇陵的看管不是他负责的,二来,皇陵一事属于政事,皇后一向都是避讳的,怎么如今竟关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