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朕不喝,你敢逼迫朕,你这是死罪!”
“皇上还不知道什么叫以卵击石吧,我可没时间和你耗着,赶紧写,否则,我便将鹤顶红给你喂下去。”
皇帝终究害怕她真的喂了下去,颤颤巍巍的接过竹君手的笔,只是下笔却异常缓慢,似在等待着什么。 只是待他将整个内容誊抄了一遍,也美没人敢救他,正欲说什么,嘴唇两边被人钳制移了,接着,一股浓厚的药气冲进来,皇帝哪有不怕的,使出浑身的力气推着德妃,可他缠绵病榻数日,早已经没有力
量和人反抗。
“竹君,传令下去,夏公公图谋不轨,用鹤顶红陷害皇上,被本宫就地正法。”
“贱人……”皇帝使劲的攥着脖子,似乎这样就能减轻毒素在他体内的堆积。
“走!”接下来,便等他死透,得意的转身,还未出几步,便退了回来。
“娘娘……”竹君看清进来的人,吓了一跳,太子,怎么会是太子,“来人,快……”
墨祈轩手中剑一动,竹君便倒在了血泊之用,德妃中中一惊,不断的往后退,“太子,你这是做什么,快将剑放下。”
“轩……轩儿,杀了这个贱人。”皇帝唇边尽是殷红的血迹,伴着他苍白的容颜,显得格外清晰。
眼中落了泪,寒光一闪,只见德妃挣扎了一下,倒在地上,脖子上氤氲出来一摊血迹,便再也没有生机。
“咣当”一声,墨祈轩手中的剑落在地上,扑过去,重重跪在地上,“父皇,儿臣去唤太医,您一定没事的,父皇……”
接二连三的噩耗,几乎让他承受不住,他若不是来吃迟了,又怎么会让德妃有机会残害父皇。
皇帝自知自己命不久矣,拽了他的袖子,摇摇头,“轩儿,父皇不行了,鹤顶红之毒,无药可解,墨氏江山,只能由你……继承,断不可交……交给你皇叔!”
墨祈轩不明白,皇叔一直对他照顾有加,全心全意的辅佐父皇,父皇为何一直对他有芥蒂,“父皇,皇叔不会有二心!”
“轩儿,不管他有没有,你都一定要记住,不能……”话到此,皇帝整个人抽搐了起来,口中的鲜血源源不断的流出,似有人为暗中催促着。
“父皇!”寝殿中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吼,寝殿外,天地变色,一道雷划过天际,只听一声巨响,院子里的树生生被劈成了两半。
至此,东璃皇朝迎来了新的皇帝,安庆王造反,除了近亲,其余人全部流放,至于安庆王,在那场动乱中从此消失。
风云起伏的东璃王朝从风雨飘摇中走向祥和,墨祈轩下了朝,一身华府,头上皇冠让垂下来的玉珠轻轻摇晃,“皇叔,我这般样子还成吗?”
“皇上如今该改口了!”墨陵景提醒道。
墨祈轩不好意思的笑笑,褪去了青涩,多德是成熟稳重,“朕今日早朝还行吗?”
“皇上资质本就不差,只是缺少经验,有朝中大臣辅佐,臣也放心了。”
放心? 墨祈轩挑眉,也是,皇婶如今远在苍傲,皇叔定会去的,只是摄政王妃无故失踪,虽然已经尽力压制,却还是有风声传来出去,从袖子中拿了一道圣旨,交道墨陵景手中,“皇叔,这是我仅仅能为皇婶做的
。”
墨陵景接过去,却是一道册封圣旨。
“以皇室的名义,封皇婶为和硕公主,让皇婶出访苍傲,虽有些不合规矩,却也阻止了民间流言蜚语。”当时,他一度想和皇叔一道去苍傲,如今看来,只怕是要一辈子束缚在这高墙之中了。
墨陵景自是知他心中所想,拍了拍他肩膀,“翩然会留下来保护你,以后,他便是你的人了,臣,告辞!”
“皇叔!”墨祈轩眼中闪着泪光,脸上却浮着笑意,他跟在墨陵景身边习惯了,如今突然离开,心中尽是明明灭灭的愁绪,仿佛他这一去,就永远不会回来了一般。
墨陵景转身,午后的阳光打在他侧脸上,清晰可见他绝世的容颜,忽的,一撩袍子,朝墨祈轩单膝跪了下去,墨祈轩正欲上前将人扶起来,却被翩然阻止了。
“臣谢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叔……”墨祈轩眼睁睁的看着墨陵景离去,到底没有走动一步。
“皇上,王爷会回来的,你这般模样,实在不适合被人看到。”翩然在他身边提醒着。
“朕从不想做太子,亦不当这个皇上,曾经朕以为,待水到渠成,便可以将皇位推给皇兄,可惜命运总是不眷顾。”他志在山水,如今却做了皇帝,真是莫大的荒唐。
墨陵景并没有径直出宫,反是去了一趟天牢,天底下的天牢都是一般阴暗冰冷,天牢亦是如此。
其间还夹杂着浓厚的阴鸷和血腥之气,牢房两边烛光跳跃,将他影子拉长,走到最里面,在一间牢房面前停了下来。
里面的人似感觉到了,微微抬头,眼中尽是震惊,愣愣的看了许久,扑进来,一双白皙的手早就已经辨别不出原本的模样,身上的囚衣灰仆仆的,令整个人失去了往日飞扬的色彩。
“景哥哥!”一句话中包含了多少思念和心酸,即便身陷囹圄,她中中对墨陵景,还是阻止不住的爱意,这个男人,是她活着唯一的理由。
“景哥哥,我并不是有意要杀皇后娘娘的!”
“你想杀茵儿!”墨陵景淡淡接话,除了冷漠,看不出半分情绪。 是啊,她想杀了林锦茵,做梦都想,这些日子,她想了许多,明明她和景哥哥从小一起长大,为何被她后来者居上,浑浊的目光中落下两行清泪,慢慢移过去,却被冰冷铁栏挡住,“景哥哥,我是真的爱你
,我不明白,为何你心中只有林锦茵,她到底哪比我好!” “挽霞,这世上有许多事是不能改变的,就好像,本王是墨陵景,而她,是林锦茵,我们之间,无关先后,只是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