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寒毒
“王爷,还请你放开我。”林锦茵甚是不满,他的触碰只会让自己觉得恶心,狠狠撩了手,只是下一瞬间就被墨修城抓住了。
“你说,你是不是答应他了?”墨修城加重了语气,目光中一片惨淡。
林锦茵才没工夫理会他话语中含糊的意思,厉声道:“若王爷来这里是寻我的麻烦,还请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林府,可不是让他撒野的地方。
“你答应了皇叔的求亲!”
林锦茵一愣,原来如此,忽的觉得有些好笑,自己答应和墨陵景的婚事和他有何相关的,哦,她差点忘记了,他可是一直想利用自己,若是自己嫁了人,对于他来说,就没有一点好处了,看着他发怒的模样,还真是有趣,“这事似和王爷没什么关系吧?”
没关系,怎会没关系,之前两人有婚约之际,她可是对自己百般刁难,擒住她手腕的力量一点点加重,“本王不答应!”
林锦茵几乎笑出声,他说什么?他不答应,真是好笑,他是她什么人,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这样的话,甩了甩手发现挣脱不开,脸色微红,却不是因为羞赧,而是因为生气的缘故,“墨修城,你别忘记了,我们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放开!”
墨修城心中火气更甚,什么叫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难道之前两人的一段过往就什么都不算么?
“墨修城,你最好给我滚出去,不然,我要你好看!”林锦茵放着狠话,她怕什么,如今有墨陵景作为她的靠山,还有他亲自增的玉佩,“你该唤我皇婶,而不是名字。”
“你……”一提到这个,墨修城就忍不住来气,手中力量一增加,将人狠狠的抛了出去。
林锦茵以为自己会摔倒,却落进一个温暖怀抱,淡淡的龙涎香气息很是好闻,和墨陵景身上的有些相似,却又不同。
“小婶子,你没事吧?”墨祁轩脸上尽是担忧,抬眼,目光冰冷了几分,“皇兄未免太不把皇叔放在眼里了。”
墨祁轩?
怎么会是他?
略过两人身后,看着两个丫鬟,心中明白了几分,太子来了,他也不好过多的说什么,拱手,行了礼,却不恭敬,“太子殿下误会了,本王和茵儿之间不过发生了一点小误会。”
“是误会吗?”林锦茵冷冷道,他要息事宁人,她可不同意,直起身子,擅入清芷院就成了,如今还敢颠倒是非,若今日墨祁轩不来,自己可就摔了,一个大男子,竟和一个女子动手,当真无耻。
“如今我和摄政王婚事将近,你该唤我一声皇婶,除此之外,你方才推搡于我,此为不敬,可是要给我一个交代?”
“你……”
“怎么,不愿意?”林锦茵冷冷讽刺,既然敢惹她,就得让她舒服了才能离开,从怀中将玉佩拿出来,似笑非笑,“安庆王,你既不将我和太子放在眼中,那么,摄政王呢?见玉佩如同见摄政王,方才你缺的礼数,对我的不敬,如今,一一补回来吧。”
“是啊,皇兄,我们兄弟之间倒是无所谓,可是你怎可以欺负小婶子?”墨祁轩极度不悦。
墨修城脸色变的异常难看,林锦茵,敢让她到出丑,偏偏墨陵景的玉佩在她那里,墨祁轩在这里,保不齐墨陵景也不远了,还是先离开再说。
一掀袍子,单膝跪了下去,咬牙道:“太子,皇婶,方才是我失礼了。”
“墨修城,我再警告你一次,若有下次,我不会这样完了,另外,清芷院不欢迎你,还请安庆王日后免进,最后还有一句话,摄政王可是我心中的良人,和他比,有些人连提鞋都不配。”
墨修城一张脸黑到了低,似炤台上下的黑灰,终有一天,他会让他们跪在自己脚底下哭,掀了掀衣袖,径直离去。
“小婶子,看不出来,皇叔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哎……小婶子……”墨祁轩看着身边倒下去的身影,心中一阵慌乱,正要将人接住,一阵黑影掠了进来。
“茵儿!”竟是墨陵景,“她怎么了?”
“我不知道!”墨祁轩亦是一脸错愕,刚才还好好的,莫不是……对了,难道是皇兄,“皇叔……”
“关门!”墨陵景将人抱上床榻,让林锦茵靠在自己肩上,轻运真气,缓缓渡进去,真气在五脏六腑渡过,忽的面色一变,看的墨祁轩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皇叔,怎么样了?”
墨陵景收了真气,将人平放了下去,目光中存了疑惑,“她没事。”
“没事怎么会昏倒。”
“她体内有一股寒气压制不住,才会如此。”墨陵景脸色有些苍白,语气中透着不可置信,他怎么敢相信,天底下还有一个人体内也会含有同样的寒气,而且几乎是一样的时间发作。
他体内的寒气是在他及冠前几日发作的,和林锦茵的症状一模一样,之后每月,都会有一次发作,而他武功高,每每压制下来,都会觉得身心疲倦,若没有遇见自己,她该如何,一颗心不可抑制的疼了起来。
墨祁轩震惊的说不出话,“皇……皇叔可确定?”
“自是错不了。”墨陵锦话语清淡,林锦茵的身份,绝对不是林家嫡小姐这般简单,有些事,他必须要问过宁氏夫妇。
“可是……”
“今日之事切记不能说出去。”墨陵景吩咐,恐怕连林锦茵自己都不知道,待她醒来,有些话,他要问他。
墨祁轩点点头,皇叔的秘密,他自是会遵守的,行了礼,退了出去。
林锦茵醒来之际,已是傍晚日落时分,迷迷糊糊醒来,依稀记得,梦里似掉进了冰窟一般,睁开眼,瞥见床榻边放着的火炉,这个季节,怎的生起了炉子,不过最奇怪的还是她居然感觉不到冷。
“醒了!”
一声醇厚低沉的嗓音打破了她的思绪,林锦茵抬眸,墨陵景就坐在对面,膝盖上放了一本书,外袍随手放拍旁边,只穿一件简单的中裳,额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水,林锦茵心中生出一种异样,仿佛就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