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流言
“本就是分内之事,何来谢字。”墨陵景将双手背在身后,两边的头发自然垂在胸前,衬的他整个人的气质更加俊逸,比花园中的花还要惊艳三分。
好一个分内之事,虽让两人签订了锲约,不过一码归一码,这银子可是她的,“王爷莫不是想和民女抢这银子吧?”索性将话说开。
墨陵景勾唇一笑,她倒是不笨,“夫妻之间,何来抢字,不过是暂时借用罢了,茵儿不会这般小气,就连区区十万两银子都不肯借给本王吧?”
“摄政王府会缺这点银子?”林锦茵狐疑,墨陵景实在狡猾的很,莫不是挖了坑给她挑吧?
墨陵景蹙眉,将手伸出来,落在林锦茵肩膀上,将她肩膀上的一片落叶取了下来,“淡淡道:“自然是不缺,不过本王缺银子,待你嫁进王府,本王自会如数归还。”没看出来,他未来的王妃还是个小财迷。
这么短的时间,他拿来看的不成?林锦茵蹙眉。
“王爷,那边已经好了。”莫行过来禀报,他在一边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王爷的性子自己自然明白,也明白王爷说的话是何意思,可是王妃不同,果然,偷听墙角是要受到惩罚的,如今他只恨不得告诉王妃,好王爷借那笔银子是为了娶王妃过门的。
过去之际,大厅里摆了足足十大箱子,林锦茵也不客气,上前将箱子一一打开,数了半天,勾唇一笑,“莫行,找几个人好生点点。”
墨修城脸色一黑,这女人莫不是怀疑他短了她的银子?
林锦茵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中的快感一阵阵加强,“王爷不要误会,我是怕万一少了银子,传出去有人说王爷小气就不好了。”十万两银子,这么快的速度便准备好,看来,她应该多要点的。
莫行寻了人,一箱箱的清点着,林锦茵在一旁自得的喝着茶,偶尔瞥一眼一脸黑气的墨修城。
没了银子,她倒是要看看,墨修城如何养他手地下那帮人的。
“林小姐,清点好了,一共十万两,一分不少。”
“好,将银子运回去王府。”林锦茵甚是满意,成功的敲诈了一笔。
“城儿辛苦了。”墨陵景象征性的问候一声,眼中藏不住的笑意,和墨修城一脸黑气的面容形成强烈的对比。
墨修城浑身的毛孔都在叫嚣着,十万两,林锦茵,墨陵景,终有一日,他会加倍讨回。
出了安全王府,林锦茵只觉得一身的轻松,墨陵景却没有将她带回去,反是将人带上了酒楼,两人一进去,掌柜的连忙迎了出来。
光看墨陵景这身衣裳也知道怎么回事,一路上了厢房,掌柜的殷勤道:“不知道王爷到来,有失远迎,小人这就将旁边的客人送走。”
“不必了,还是照常,远山云雾,店中的菜各来一份。”
“是!”
林锦茵看着他的模样,却是一副常来的样子,看来,他们这位摄政王也并非像传说中的一样不食人间烟火。
林锦茵起身开了窗,这家酒楼后院中的景致倒是不错,忽的想到什么,迎上墨陵景的目光,“王爷来吃饭可带了银子?”
“本王吃饭从来不带银子。”
也对,他堂堂王爷,自是什么都不用管,可是如今莫行送了银子回去,她不就成为他的跟班了么,她可是半分银子都没有。
这家酒楼出了名的贵,即便有,她也不可能拿出来,这人刚刚才讹了她十万两。
“你来这里吃饭,不用给银子的吧?”
“本王的样子,似是吃饭不给银子的么?”墨陵锦蹙眉,他是王爷,可不是强盗土匪。
林锦茵在心中直点头,像,浑身都像。
掌柜的亲自将茶送了进来,“王爷,还是和往常一样,听听消息么?”
墨陵景点头,抬起茶壶,将茶杯仔细烫了,过了一遍水,才倒了一杯给林锦茵,“这茶清淡幽远,回味甘甜,你会喜欢。”
“王爷,这几日只要一桩大事,护国公府二公子被人断了根一事在云都传的沸沸扬扬,许多人甚至还想检查验验,前日李二公子一日没出府,他那般躲着,流言传的更甚。”
这人是带她来听戏的?
不对,她和墨陵景说让他帮忙不过昨日之事,这掌柜的说的却是前日,墨陵景竟然在这之前就将事办好了。
让自己入府,去安庆王府要银子,又带自己来酒楼,听见关于李治一事,这男人早就已经算好了,才会这般有条不紊,他的心思,倒是细腻。
心中有一股一样之感,似有人拿着火把试图融化她心中的坚冰,抬了茶杯,一眼不发,安静的听着。
待掌柜的下去,林锦茵才发问,“王爷,你早就已经算计好,却让我去求你,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她似乎发现,和他相处的时间越长,自己的胆子越大,她能断定的是,墨陵景不会生气,即便生气,也不会杀她。
“茵儿倒是聪明,待会,还会有一场好戏。”
林锦茵对上他狡黠的目光,忽然间明白了,如今流言四起,李治身为一个男人,即便真的成为废人,也不会让人在别后说三道四,流言至今日,他若是在不出来澄清,云都人人都会认为,他真的被废了命根子。
而这个酒楼,在云都颇有远名,从墨陵景经常进出就可见一般,李治若要澄清,自然会来这里。
若来了这里,他就更澄不清了,因为自己绝对不会让他有翻盘的的机会,既然有胆子找人欺负自己,那么就要有胆子承受。
目光中带了几分狡黠,忽的,楼下一阵热闹声,却是众人打趣李治的声音。
来了!
林锦茵唇角微微弯,与此同时,厢房门口却被人打开,进来的却是翩然,还有身后跟这上菜的小二。
“翩然见过王爷,见过林小姐。”柔缓的语气,让人心中一颤。
“免礼!”
翩然怎么来了,看这神色,这两人竟是约好的,心中莫名有些怪异,很快便消失不见,“翩然姑娘站着甚是乏累,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