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朔无奈的瞟了他一眼,说道:“我不解开衣扣,怎么能看她的伤口到底怎么样了,你放心,我还不会对她这种丑丫头下手。”
左一个丑丫头,右一个丑丫头的,真是……
就算要说,也不要当着邢易寒的面说呀,搞得我多尴尬。
邢易寒迟疑的松开手,紧握拳头,用命令的口气说道:“只准把伤口露出来。”
“呀呐呀呐……还真是小气。”
邢朔看了眼我的伤口,然后为我把了下脉,眉头皱得更加紧。
突然对着邢易寒训斥道:“你居然……”
话说道一半,突然又噎了下去。
叹了口气,调整语气说道:“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以后再谈这些,你把那把匕首给我瞧瞧。”
邢易寒对他刚才的大吼并没有表现出排斥,也没有生气的迹象。
听话的拿出刺中我的那只匕首递给邢朔。
邢易寒的这个举动让我更加好奇邢朔未说完的那句话。
他是在为我把脉后突然发火的,也就是说,他那话的内容是关于我与邢易寒的。
我们两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他突然间大发雷霆。
在我的记忆中,好像没发生过什么大事。
邢朔接过手机,眉头皱得更加紧了。
“这匕首……掺杂了纯阳石粉末,她是从哪弄来。”
纯阳石粉末?
纯阳石我听说过,是一种纯阳之气浓厚的石头。
曾经在写鬼怪的书上看到过,古时候,人们为了防止尸变,就会用纯阳石做棺材。
把那些阴气极其重的尸体放到里面,这样一来,纯阳石的阳气就会克制住尸体上的阴气。
纯阳石对人类没有任何影响,我这次成这样肯定是因为我体内流的是阴血的原因。
邢易寒脸色沉重的说道:“没错,而且这里面掺的纯阳石粉末不是一般的纯阳石,阳气纯度极高,就算是我,都难以应付。”
邢朔若有所思的望着邢易寒“上次你突然阴气大损,昏迷许久,最后还废了你几百年修为的就是这东西?”
听到他这样说,心瞬间颤了下,虽然早就知道被这把匕首刺中会损修为,但完全没想到他会受这么多苦。
他为什么只字未提,而且那天早上在医院的时候还对我说对不起。
他又有哪点对不起我,该说这三个字的应该是我才对。
邢易寒没有应他的话,语气依然平静的说道:“这次只能把你那个宝贝拿出来,她不是我,不能像我一样损修为救命。”
听到邢易寒这样说,邢朔显得有些愤怒。
“她本来就不应该留在这世界上,要不是你,她早就……那东西是留着我自己救命用的,不给。”
话音刚落,邢易寒就拿出一只飞镖,握在手中,闪到邢朔面前,用飞镖架在他的脖子上。
“那我就只能来硬的。”
他在说这话时瞳孔中没有流露出一丝动摇,仿佛面前的这位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陌生人一般。
“喂喂喂……我可是你哥额……你就为了这丑丫头这样对我?”
“给,还是不给……”
邢朔瘪了下嘴,无奈的拿出一个小盒子。
“咯……真拿你没办法,要不是看你是我弟弟,我才不会把它给你。”
接过那个小盒子,邢易寒收回飞镖,说道:“到时定会补偿。”
“随你咯。”说完他就打着哈欠朝房外走去。
邢易寒慢慢打开盒子,从盒子里拿出一条通体黝黑的小虫子。
虫子在邢易寒手中蜷缩着,看不清头尾。
他用另一只手抚摸了下我的脸,俯下身在我额头轻轻吻了下。
“会有点痛苦,不过熬过去就好,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我无力的嗯了下。
之后他便轻轻的掰开我的嘴,把他手中的黑色虫子方进了我嘴里。
现在的我已经顾不得恶心不恶心了。
很快,喉咙传来痒痒的感觉,像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喉咙里爬一般。
应该就是虫子正在顺着我的喉咙往下爬着。
邢易寒紧握着我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说道:“只要阴蛊从你的体内爬出来,就好了。”
刚开始还感觉不到身体有什么变化,没过多久,身体就开始发烫。
就像火在烤一般,胸部不断上下起伏喘着粗气。
嘴唇干裂,还好有邢易寒一直在旁边为我用棉签沾湿着嘴唇。
发热过后,就是凉,刺骨的凉,就像躺在冰窖一般。
邢易寒为我盖了好几床棉絮都没有任何用。
身上还是结了霜。
最后邢易寒跟我睡来一起,用他的衣服包裹着我,想为我分担点寒冷。
但我依然不停的打着哆嗦。
最后连邢易寒身上都开始结霜。
就像这样,不断冷热交替着,这种痛苦根本不亚于之前身体突然出现的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