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冰颜的脸色已经很难堪了,酒精在她的大脑里开始作祟,然而,药粉的作用也适时的发挥了出来。

她好痛苦。

“洗手间,我要去洗手间。”

嘴角传来她的轻吟,纪泊臣仍然满眼冰冷嘲弄的看着她,他以为那是媚药。

“求我…我可以考虑,给你解毒。”

他的声音富有磁性和魅惑,放在别的女人那里,早就主动的投怀送抱了。

但年冰颜没有。

“哼,我…”

她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感受到了药物在腹中开始发作。

本能的反应,年冰颜一个作呕,在纪泊臣刚刚要靠近她的时候,将自己胃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你。”

突然被一个人吐了一身,纪泊臣都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他从来没有被任何人这样对待过,满眼是深深的厌恶。

而年冰颜,像是把自己身体掏空了,五脏六腑都快被她吐出来了。

她的脸色已经过分的苍白。

但药物的作用没有让她停止不前的意思,最后,全身痛苦的瘫软起来。

“是。”

她还没有说清楚,身体就失去了重心一般,开始倒向了另一个方向。

就在头快要着地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及时的扶住了她的身子。

年冰颜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

模糊的看不清那个人是谁。

“哈……纪,泊,臣……”

她的头再一次倒向了一边,却是那个人的掌心。

纪泊臣看了看已经吐晕的年冰颜,眼神里,透露了些许的复杂。

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有意的?

他一个手臂用力,就把年冰颜从地上抱了起来,

丛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守在了门口。

“少爷。”

“嗯,带她回家吧。”

纪泊臣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怀中的人,然后把年冰颜交给了丛风。

“是,少爷。”

丛风看了看纪泊臣。

醉酒的女人,以及衬衫前一片湿润的男人。

画面似乎有些春色盎然。

“我带她回去,只是为了折麽她,欠我的东西总归是要还给我的。”

纪泊臣讽刺了一句,眼底有深深的不屑,以及黑色的瞳孔迸发出来的憎恶,让丛风看了不寒而栗。

少爷是真的恨这个女人吧,否则,他怎么能做到如此残忍的地步。

丛风接过年冰颜。

夜色越来越深了。

药劲过去的女人,穿着蚕丝睡衣,微微蹙眉,淡淡呼吸。

一袭青丝泻下,铺在驼色的床被上,鼻梁俏挺,身材曼妙,昏黄的灯光下,雪白的肌肤有些无暇的美好,而酒精的缘故,她还醒不了。

纪泊臣灭掉了手里的烟,特意让下人把她放在了别墅里的另一个房间,而原本属于两人喜庆的主卧,没有他的允许,这个女人不能踏进去。

他的神色很平静,走近了床边。

这回,仔细的看清属于她的样子。

是很美,以她这样的姿色,绝对可以让大多数男人沦陷。

所以,帝都里才有娶妻要娶年冰颜的佳话吧。

他的手顺着发丝到了年冰颜的额头,然后是她的眉心。

那人的眉心紧紧的揪在一起。

睡觉也会这样满心愁苦?还是梦境里总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呢?

他的眼角挑了挑,原本以为她用来猎艳的药水,竟然只是让人作呕的药,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所以,她刚才吐的脸色都发紫了。

纪泊臣的嘴角动了动。

只是,不等同情爬上心头,记忆深处,那一副血淋淋的画面就重现在了脑海。

母亲……

纪泊臣的心,突然跳动的有些发疼,最深刻的记忆,一定最有杀伤力,也最能吞噬掉一个人所谓的人性,善良。

呵。

“你是她的女儿,注定了,是被我折磨至死的,要怪,就怪你这辈子投错了胎。”

纪泊臣的思绪一下拉了回来,看着眼前那张倾城的脸,冰冷的讽刺道。

阴冷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床上不醒的人,然后把手伸向了她的脖子。

“这样的美人,如果现在就被我掐死了,会遭天谴吗?”

他戏虐的试探性问道。

手上的力道还没有加深,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睛。

“咳,咳…”

被掐住了脖子,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你,放开我!”

年冰颜硬是从嘴里吐了几个字出来。

纪泊臣阴冷嗜血的勾唇一笑,然后放开了她。

“这就是你在夜总会里学到的东西?你就是这样取悦别人的?还是,只对自己的丈夫这般态度?”

“丈夫?呵,我可没有把你当丈夫,纪少。”

年冰颜斜眼反驳,把后边的两个字加重了很多。

她的身子还有些虚弱,力气也没有完全回到身上。

但并不影响她对纪泊臣的反抗。

“在婚礼上搞消失,之后用尽手段将我绑架,再把我卖给夜总会,试问,你有什么资格认为我愿意做你的妻子?”

年冰颜直视纪泊臣的眼睛,这样被一个人欺负,她早就受够了。

那何必要忍气吞声?

“闭嘴!”

纪泊臣的眸子里顿时充染了一丝怒火。

还没等年冰颜反应,那人一个用力,就把她压在了自己身下。

紧接着,年冰颜身上的蚕丝睡裙就被他一个用力的扯掉。

光滑的肌肤完美显现。

纪泊臣朝着她的肩头,就是狠狠的一咬。

“啊!”

年冰颜痛苦的喊出了声,感觉自己的肉已经咧开了。

但身上的力气不够她去做过多的反抗。

“放开我。”

她仍然拼命的挣扎,双手不停的在纪泊臣的身上击打。

那人咬的她快晕过去时,才停住了动作。

嘴角噙满了鲜血的起身,看着年冰颜肩膀上的印记,嘲讽的笑了笑。

“你以为我会碰你吗?当然不会,我还没有掉价到去碰一个夜总会的荡妇。你说的很对,我们不应该是夫妻关系,你只是我的一个囚徒。”

说完,男人冷漠的转身,再不看床上的人一眼,迈着步子往门外走去。

留着年冰颜满是错愕的眼神,以及瑟瑟发抖的身子,她用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肩头,血液瞬时染红了玉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