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看着脸颊微红的苏苏,忍不住轻笑。

笑望着安锦年,安歌轻声说:“你放心丢下儿子去书房谈正事吗?向来正事都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谈的完的。”

此言有理,苏苏顿时打消了去书房的主意。

她呆坐了一会儿,索性所谓的正事儿也不谈了,直接躺下,背对着儿子和安歌,轻轻的说:“累了一天了,我们也早点睡吧,晚安。”

一声晚安,不足以让安歌雀跃,但那一声“我们”,让他心里暖暖的,很贪恋这种仿若一家人的感觉。

真希望有朝一日,他可以和她同床共枕,没有安锦年这个小娃娃当理由,没有他睡在中间将他和他爱的她隔开。

或许是醉意的原因吧,一向自持力挺强的安歌,一下子就燥热起来,怎么也安分不了。

他并没有那个胆量去对苏苏怎样,更别说还有小小的安锦年熟睡在他身旁。

他按捺不下那种躁动,只好忍到苏苏睡着,才轻手轻脚下了床。

本想去卫生间冲了凉水澡,强行降温,他却情不自禁的绕到苏苏的床边,蹲下身,偷偷的望着她的睡容。

一颗心狂热的跳动,安歌怎么都无法忍住想要亲吻苏苏的冲动……

他不住的咽着口水,呼吸急促而压抑。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亲吻苏苏的脸颊,她却好巧不巧的翻身,将安锦年抱在怀里,餍足的睡着。

安歌被惊了一下,冲动稍减,却仍旧淡定不下来,满脑子都是少儿不宜的画面。

实在忍不住了,他去了书房,很随意的就找到了几部影片,忍着心中那种罪恶感和不适应,他释放了自己压抑许久的某种需求。

事后,他躺在书房的沙发上,怎么也想不起,到底有多久没有这样过了。

太久太久了吧,久到他都不记得这应当是一种什么感觉。

只清晰的记得,第一次这样释放,是那个少年教他的。

那时的他们,一起看着小电影,一起撸,紧张而兴奋,羞涩而雀跃。

也觉得不好,但按捺不住那种原始的冲动。

那时的他们,比赛过谁更快释放,比赛过谁能坚持更久。

每一次,都是他坚持的更久,而那个少年,很快就会释放。

他还笑话他不行……

后来看了他的遗言,他才知道,不是他不行,而是他喜欢的人就在他面前,他根本控制不住。

想起那个少年,安歌总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说不上爱,说不上遗憾,但总有一种无力感萦绕在心头,让他说不清道不明,对他到底是一种什么情绪。

曾经听人说起同志,或者亲眼见到时,他总是内心里排斥的,总觉得人应该顺应天道,男女结合才是正道。

也不是没有收到过男人的示爱,那时他是恶心的,浑身都不自在,看都不想再看那人一眼。

可那个少年不同。

看见他的遗言,那里的真情,他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他甚至不敢想,如果他还活着,活着跟他表白,他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怎样的态度,又会给他怎样的回应。

因着这份不可知,他一直都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又或者,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那个那么喜欢他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