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珩看着凤九歌脸上的懵懂之色，这一刻心头复杂极了。

当初这凤凰一族的事情还是她告诉他的，现在却轮到他来复述了。

究竟是什么愿意让她将过去忘的一干二净！

“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事情？”凤九歌问道，她有有些尴尬的说道，“既然不方便，那就不说了吧。”

“没有不方便，阿九，你记住，只要是你想知道的，你想要的，在我这里就没有不方便。”战天珩看着凤九歌沉声说道。

凤九歌的手蓦地抓紧衣服，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涌上来，好想靠近这个人。

她掐了下自己的手心，她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太不庄重了，被连玦知道了，肯定会骂她的。

“那请你告诉我。”

“好！”战天珩应道，便将他所知道的有关于凤凰一族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凤九歌听的认真，直到听到凤娆这个名字的时候，她面色骤变，“你说什么？”

“怎么了？”战天珩疑惑的看着她。

凤九歌感觉到头有些疼，她捂着头，眉心微紧，“没有，我就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似的。”

战天珩见状，立刻走近，沉声说道：“怎么了，不舒服？”

凤九歌摇头，“我没事。”

“脸都白了，还说没事！”战天珩沉声说道，“是我不好，明知道你失去了记忆，还跟你提这些，走，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凤九歌没有说话，脑海里面有一个身影浮现，那人一身火红的长裙，她奔跑在无边无际的原野上，忽然她回过头来冲着后面的人笑了。

那笑容就像是三月的春光一般，温暖和煦。

那张脸更是美丽动人，尤其是那双眼睛，里面似有灵光闪动，她就像是一阵行走在原野的风，透着自由随性。

最重要的是，那张脸……那张脸竟然跟她极为相似！

凤九歌双眼蓦地瞪大，这就是经常出现在自己梦中的那个人，她叫凤娆，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中，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人，那个人就是她。

她微微闭眼，嘴中喃喃，“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见凤九歌一脸痛苦，战天珩这会儿心都乱了，他连声说道：“阿九，你看着我，看着我，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的手抓着凤九歌的肩膀，强迫她看着他。

凤九歌看着面前的男人，眼前仿佛有无数个重影，以致于她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但是有个声音一直不停的在呼喊着她，“阿九！”

她摇晃了下头，这才看清楚面前的男人，她轻出一口气，看着他歉声说道：“对不起，我刚刚好像一时间陷入了魔障中了。”

战天珩见她冷静下来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怪我不该提起那些事情。”

凤九歌摇头，“不是你的问题，我最近总是做梦，梦里总会出现一个女子，他们叫她凤娆，那个女子的脸跟我极为相似，我都要以为自己是她了。可是，我就是我，怎么会是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