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珩看到凤九歌眼睛要闭上了，心里恐惧到了极点，人只有在临死之前才会看到那些已经故去的人，他控制不住泪水直落，大声喊道：“阿九，你别睡，你要去荡秋千，我陪你去，你醒醒，等我们出去了，我就陪你去。”

他身体里面灵力爆发出来，朝凤九歌身上输送着。

凤九歌的眼睛没有闭上，但是也是暂时的。

她看着头顶，自顾自的说道：“爹爹是世间最好看的男儿，特别是笑起来的视乎，他冲我笑的时候，我就想，爹爹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爹爹说我娘亲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他很爱娘亲，所以我跟娘亲是一个姓，九歌就是娘亲赐予我的名字，可是爹爹的手书上说我没有娘亲，我不是他的孩子，那我又是谁的孩子，所有的一切都是爹爹骗我吗？”

“阿九，不管你叫什么，姓什么，你都是你，我相信爹爹是爱你的，我也是爱你的，一切都会好起来。”战天珩痛声说道，“你乖乖的等我带你出去。”

凤九歌游离的视线终于落到落到了战天珩身上，她想抬手，可是手上却没有力气。

她低声说道：“我想摸摸你。”

战天珩立刻拿起她的手覆盖在了他脸颊上，他低声说道：“阿九……”

“真好，你还活着。”

“不止我活着，你也是！”战天珩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我们都会活着离开。”

凤九歌嘴角动了动，她低声说道：“我怕是不能跟你一起离开了，我刚刚发现了这天绝阵的秘密，只要你……”

“阿九，我不想听这个，我要你跟我一起离开，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死神也不行。”战天珩抓着凤九歌的手，一遍遍的摸索着他的脸，“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就是死也要一起。”

“不，你听我说。”凤九歌神色有些激动，忍不住咳嗽起来。

战天珩连忙帮她顺气，凤九歌喘了下气，低声说道：“你知道为什么白鸾要守在上面吗？因为放镇魂石的地方就是阵眼，她会在那里就是守护阵眼，而我们一直被四周那些人催动光剑攻击，忙于逃脱，就忽略了她。

我刚刚虽然没有击毁镇魂石，但是凤冥剑的剑气让镇魂石开裂了，镇魂的力量已经大打折扣，同时旁边的阵眼也出现了缺口，破绽自然就来了，这就是为什么青鸾突然停下来的原因，她在努力修补阵眼，现在就是你破阵的最好时机，快去！”

说着她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战天珩抱着凤九歌，连声说道：“阿九，你别说话，我知道了，你别说话了。”

凤九歌说了一长串的话，气力都用尽了，这会儿只觉得眼前发黑，连人都看不清楚了。

童年时的快乐，跟他在一起时的欢声笑语，他的温柔以待，一个个画面在她脑海里闪过，然后又消失。

又是那种感觉，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她好像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战天珩看她的情形就知道是不大好了，一遍遍喊她的名字，给她输入灵力，可是都没有用，他急的汗如雨下。

而凤九歌什么都看不到，感觉不到了，她张了张嘴，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我……到底……是谁……”说着她慢慢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