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古楼,古不凡朝东边太虚山脉的方向飞去,可是刚出行百里地,他就收到了一条传信灵符。
“到九华灵山等我!”
古不凡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从他这里到九华灵山也不远,他只好改道,人家催的这么急,也许是真急了。
古不凡回池城买了套行头,将自己打扮的跟个二流子一样,然后又去买了瓶一次性染发剂,将自己的头发喷成了橘红色,掏出一个墨镜带上后,跟个小流氓也没多大差别,收拾好这一切后,他才动身朝九华灵山奔去。
古不凡要见的这个人是个怪人,他只跟脾性相投的人打交道,比如你着装正式了点吧,他就会懒得跟你站一起,你得穿得不伦不类一点。比如你温文尔雅的说话吧,他就懒得搭理你,比如你吃饭时细嚼慢咽吧,他会懒得跟你同坐一桌。
也正因古不凡很清楚这个人的性格,所以故意给自己换了身行头,换了发型,这都是为了迎合那家伙的胃口。在古不凡认识的这么多朋友当中,也就他敢骂古不凡,敢草他大爷了。
皖地,九华灵山圣境。
地藏王菩萨露天铜像为比丘相,右手持锡杖,左手持摩尼宝珠,面向西北方,端庄慈祥,为昭示众生,国泰民安之意。
高大的铜像前,是一块巨大的广场,有众多香客对着铜像顶礼膜拜,祷告祈福。
正直九华佛博会,品素食,放水灯,看设计大赛,听佛教音乐会,好不热闹!
一个小青年站在广场边缘处,吸引了不少香客的视线,要说回头率的话,肯定是惊人的百分之百,除非这些人当中有瞎子。
倒不是因为他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而是因为他的那身打扮。
只见他上穿白衬衫,颈系黑领带,下套红裤衩,脚踏一字拖,左手拿豆浆,右手持面包,发型两边分,双眼眯成缝,口含一根烟,一副傻逼相。
这个小青年就是古不凡。
他吃喝完毕,找了一颗大树靠着,将夹在领口前的墨镜带上,双手环抱胸前,嘴里叼着烟,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时不时地吐出个完美的烟圈,哼着小调,身子不时跟着节奏抖上一抖,颤上两颤。
他已经做到抽烟不用手,用手不抽烟的地步了。
带上墨镜,别人就不知道他的眼睛到底是看哪里了,明明是带着墨镜望着正前方,实则墨镜背后的双眼,却是斜眼盯着人家姑娘的胸口。
这是一种完美的伪装。
“哎呀呀,美女眼前过,余香心中留!喂,前面的两位美女请留步。”古不凡一口气将嘴里含着的烟头喷出老远,朝身前两位打扮时尚的美女嚷嚷着喊道。
别人都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他倒好,居然来了个美女眼前过,余香心中留。若真有菩萨显灵一说,不知道那地藏王菩萨会不会显灵,一锡杖将他敲得稀巴烂。
这两位靓丽美女,一看就是那种时尚气场特别强的人,回头时,见一个陌生猥琐的家伙朝自己傻兮兮地笑,两人不屑地皱了皱眉,认定为故意搭讪套近乎的。
于是“好丑”这两个伤人自尊的字,就不自觉地从两位妹子的口中飘了出来,传进了古不凡耳中。
古不凡微微一错愕,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人说自己长得丑了,随即叫道:“两位妹妹不要说的这么直接好不?尊严!和尚我也是有尊严的,尊严!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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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姑娘翻了个白眼,骂了句神经病后,转身就走,再也不搭理身后的古不凡了。
“哼哼!漂亮了不起啊?祝你们下辈子不生头发!祝你们生生世世当尼姑,丑八怪,没人爱!”古不凡很轻声地为两位美女,送上了她们肯定不会喜欢的祝福。
眼角余光一瞥,一个浓妆艳抹独具风骚的女人,进入了古不凡的视线,他嘿嘿一笑,踏步而上,对那女人说道:“这位美女,小僧法号圆觉,我见你面色红润,艳光满庭,周身有‘春风荡漾’,今日定当有桃花大运随之而来,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这美女听闻,看了一眼面前的古不凡,不禁噗嗤一笑,道:“这个嘛……和尚留这么长的头发吗?还带染毛的?”
“呵呵,俗家弟子而已!”古不凡一本正经地说道。
“哈,佛哥哥你还真说对了,妹妹我天天都有桃花运呢,你信不信?”美女笑着道。
古不凡故作惊咦,问道:“不知道姑娘于那万丈红尘中是何身份?”
漂亮女人嗤嗤一笑,伸手轻柔地在古不凡的脸上摸了摸,朝其抛了个媚眼,说道:“哎呀,这个你都不懂啊?古有青楼与妓院,今有酒吧夜总会,你说妹妹我是干啥的?”
古不凡听后,摆出一副了然的样子,道:“哦,呵呵,原来如此!那今天看来,妹妹与我也大是有缘啊!只要妹妹愿意,佛哥哥今儿个晚上定然会全力以赴,好帮妹妹脱离那红尘中万般苦恼,如何?”他还故意朝面前的女人挤了挤眉,一副你懂我懂的样子。
这美女扭了扭腰肢,凑到古不凡的耳边轻轻咬起了耳朵,充满娇柔魅惑的声音在其耳旁响起:“哎哟,佛哥哥呀,你真是说到妹妹的心坎里去了,我在那滚滚红尘中奔波,还真是‘心’苦啊!”
抓起古不凡的手,搭在自己的胸口,美女笑道:“妹妹什么味道都尝过,但还真没有尝过小和尚的味道呢!要不,今晚让妹妹我尝尝?”
“那是自然!妹妹放心,小僧出马,一个顶俩!管饱!”古不凡嘿嘿贼笑了两声。
不过,此时不远处,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穿着油光发亮的黑色皮鞋的小光头,眯着眼睛盯着古不凡,他那能够反射光线的头皮,比他脚上的那双皮鞋还要亮上三分,比他颈子上的那根用纯金打造的佛珠还要耀眼。
用金子打造佛珠挂在脖子上,估计也就他有这个胆量了。
圆觉已经来了有好一会儿了,一直站在远处看着古不凡,心中就觉得吧,果然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这样的人生才够味,要是那样正正经经地做人,可就没意思了。
他圆觉可没有一个正经的朋友,正经的人他是不愿与其交往,不屑与其称兄道弟的。
这是一个极品小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