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茗悠甩甩自己的脑袋,被这纠结的想法给弄得很有些不安。
“想什么呢?”唐若白见她神情古怪地看着自己发呆,不解地问。
唐茗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觉得还是别说出来比较好,这件事,她还是静观其变吧。
万一是自己多心了,那岂不是乌龙一场?
“没事啦,我就是在想,该怎么顺利把临安郡主给送回去!”唐茗悠道。
唐若白抿了抿嘴,没有说什么。
唐茗悠也没再提。
唐振钦回来之后,知道宝亲王的女儿竟然跑来了自己家里,很有些震惊,还把唐若白一顿数落了。
怪他不该烂好心,救了不该救的人,若是因此将唐茗悠还活着的事儿漏出去,就打算把唐若白赶出家门去。
唐茗悠听得是十分替唐若白委屈,便主动开口道:“爹,不关哥哥的事儿,是我要救的,再说了,哥哥又不认识临安郡主,他怎么知道该救还是不该救?”
“那就都不救,难道不知道我们如今正是在避世而居吗?还救陌生人在家里,谁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唐振钦瞪了一眼唐若白。
唐若白摸摸鼻子,一言不发,乖乖地听着老爹发飙,反正从小到大,爹偏心妹妹这件事,他已经坦然接受了。
“爹,你能不能稍微讲点儿理,我知道你担心我,哥哥也担心我啊,更何况,这事儿还没坏成你想的样子,兴许临安郡主醒来就忘记了!”唐茗悠劝道。
“哎,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你的身份太敏感了,一旦被朝廷知道了,肯定会有人要拿你做文章的!”
唐振钦早年就是怕唐茗悠的身份被人识破,才会辞官,卸甲归田。
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能躲掉,险些还把唐茗悠的命给搭进去,他为此已经懊悔极了,哪里还舍得再冒险。
可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爹,你放心,我会处理好临安郡主的,我还活着的事儿,不会从她嘴里漏出去!”唐茗悠保证到。
“你如何保证?除非她是个死人!”唐振钦的眼里闪过一抹杀意。
唐茗悠和唐若白俱是一惊。
他们可都很了解唐振钦,这位是当年叱咤疆场的大将军,绝非平日里那个嘻嘻哈哈的老头子,他手里的人命可是不计其数的,恐怕不会在乎多杀个把人。
“爹,你不要乱来啊!”唐若白立刻开口劝阻。
唐茗悠也点点头,道:“爹,临安郡主只是个小姑娘,她可没有害过我们!”
唐振钦瞥了他们一眼,问:“现在没有害我们,可不代表以后不会!”
“爹,那只是个小丫头片子,你还真要与她计较吗?”唐若白显得有些激动。
唐振钦拧眉,盯着自己的儿子,问:“难不成你要拿悠悠的命去冒险?”
“我……”唐若白终究是没能说出什么来,神情很是挣扎。 唐茗悠没注意到,只顾着劝自己唐振钦:“爹,您冷静点儿,不要遇到我的事儿便自乱阵脚,我的事儿我自己心里清楚,我了解那姑娘,她心地不坏,而且身在皇家,也分得清轻重缓急,我与她无冤无
仇的,她没必要害我!”
“可她是皇甫氏的女儿,与你慕容家就是不共戴天的关系!”唐振钦因为激动而拔高了嗓门。
唐茗悠赶紧拉住他,道:“爹,你小声点儿,人还在呢!”
“哎……所以才说要保险起见,斩草除根才行,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唐振钦可不是说着玩的。
唐茗悠扶额,无奈道:“爹,我索性说了吧,我用了特殊的法子,让她忘见过摄政王妃的事儿了,她如今醒来见到我,也只当我是个刚认识的人!”
“什么法子?”唐振钦不相信。
唐茗悠道:“我曾与一个世外高人学过催眠术,这种方法可以不动声色地影响人的脑子,命令他们做一些违背他们本意的事情!”
“你在骗我吧?天下哪有这样的事儿?”唐振钦摇头,表示不信。
“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唐茗悠道。
唐振钦问:“怎么证明?”
“嗯……爹,你看着我的眼睛,放松,因为您是个意志力很强大的,可能要费些功夫!”唐茗悠道。
唐若白好奇地看着唐茗悠,问:“你打算让爹做什么?”
“你看着吧!”唐茗悠调皮地眨眨眼。
唐振钦还是满脸狐疑地看着唐茗悠,道:“你不要故弄玄虚,我还不相信,你能在我不乐意地情况下让我做什么事!”
“我打算让爹你给我表演前空翻,后空翻,外加倒立走三圈!”唐茗悠得意地道。
唐振钦摇头,道:“你别想了,你爹我还没有疯,又不是耍猴儿的!”
“那就试试看吧,爹……我也好久没动用过这个能力了,你可别怪我哦!”
唐茗悠眼神一变,盯着唐振钦。
她早有准备,唐振钦的精神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肯定要耗费她不少精神力。
但是至今为止,也只有萧锦晔一个人能抵抗她的催眠,老头子恐怕还不足以对抗她如今越发精进的催眠能力。
唐振钦不自觉地就被唐茗悠的目光给吸引了,接下来脑子忽然像是被雷劈了一道,电闪雷鸣过后,便是一片空白。
唐茗悠打了个响指,道:“爹,先前空翻,再后空翻,然后倒立绕着我走三圈!”
唐若白惊恐地看着自家老爹像耍猴一样,来了个前空翻,后空翻,又倒立以手撑地,围着唐茗悠走了三圈。
唐若白吓得都快合不拢嘴了。
“悠悠……你……你说你是不是会妖术!”唐若白吞了一口口水,被吓得不轻。
唐茗悠早知道古人遇到不能解释的现象,就会用“妖术”、“神迹”来解释。
所以只是无奈一笑。
唐振钦完成了指令之后,就清醒了个过来,发现自己真的倒立着,一下子就摔倒在地。
“我……我刚刚怎么了?”唐振钦问。 唐若白同情地看着自家老爹,道:“爹,我想这件事幸好只有我们看到,否则您这老脸怕是丢在地说捡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