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茗悠听了这话,也没放在心上,估摸着萧锦晔是怕她昨晚受了惊吓,会把他有病的事情传扬出去,才故意来安抚一下她的吧?
不能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萧锦晔给她的印象太过恶劣。
但是这话唐茗悠是不会告诉秦嬷嬷的。
自己受了伤的事情,也不想让秦嬷嬷知道,她并不是长舌妇,没必要把萧锦晔想保守的秘密泄露出去。
他身为摄政王,要是被人知道有这种“狂症”,恐怕对他很不利。
唐茗悠背着秦嬷嬷自己上药,可是背后实在够不到,只能胡乱抹一下。
背上到底伤的多重她也不清楚,但是很疼,越是到晚上就越疼,连睡觉都只能趴着。
半夜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一只手在自己背上轻柔。
唐茗悠醒过来,发现是萧锦麟来了!
见过两次之后,她就知道,半夜来照顾她的,肯定是萧锦麟,而不是萧锦晔。
“你怎么会来?”唐茗悠诧异,他已经好久没出现了,怎么每次都是她受伤,他就恰好会来?
萧锦麟温柔浅笑,道:“你受伤了!”
“我受伤了你才会来?”唐茗悠问,他难道是大夫吗?
萧锦麟摇摇头,道:“我没办法总是来找你!”
唐茗悠想了想也觉得有理,怎么说他身为萧锦晔的兄长,总来找她这个挂名“弟媳”,总有点不妥。
若非必要,的确不应该来找她。
“这点小伤不碍的,你以后不用总来照顾我!”唐茗悠道,她觉得秦嬷嬷说的话有道理,她和萧锦麟还是保持距离更好。
萧锦麟听了这话,眼里露出了几分受伤的神情,问:“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没有,只是……”唐茗悠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
虽然他总半夜来她房里,但从来没有过分的行为,就算触碰她,也是因为要帮她疗伤。
这对本就身为大夫的唐茗悠而言,根本不算是冒犯。
但是若传出去,恐怕她就要浸猪笼了!
“你我之间的身份,恐怕诸多不便!”唐茗悠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萧锦麟却似乎根本不在乎,反而道:“除非是你讨厌我,否则没有任何不便!”
唐茗悠苦恼地看着他,他似乎还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我毕竟是萧锦晔的王妃!”唐茗悠觉得还是要把话说清楚才好,免得自己像个不守妇道的坏女人。
萧锦麟有些紧张地问:“你……你喜欢小晔?”
唐茗悠赶紧摇头,道:“我才不喜欢他!”
她怎么可能会喜欢萧锦晔那种人啊!
萧锦麟听她否认地这样干脆,愉快地笑了,微微眯起眼睛,仿佛有无限柔情要溢出来。
萧锦麟道:“你若不喜欢他,一切就交给我,迟早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这里,在此之前,我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包括我自己!”
他怎么会舍得唐茗悠被人唾弃呢?
唐茗悠怔怔地看着他,他说的话那么认真那么恳切,眼神仿佛月光一样温柔,让人无法拒绝。
这样的人,如果狠心拒绝了,都觉得自己是在作恶啊!
“背上的伤很痛吧,我帮你揉一下就会好了!”萧锦麟又开始帮唐茗悠按摩背。
唐茗悠总觉得他的手像是有魔力一样,能够将一切伤痛给带走。
萧锦麟的手法很轻柔,掌心总有一股热流缓慢而柔和地平复着她的瘀伤。
“好很多了!”唐茗悠舒服地差点要哼出来。
大概是太舒服了,加上昨夜也没有睡好,唐茗悠很快就沉沉地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萧锦麟又像之前一样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如果不是背上已经没有了痛意,她大概会以为昨晚只是一场梦。
起身梳洗一番,大白扑腾着翅膀跑到她面前,叫的很欢快。
唐茗悠已经把它当成宠物养了,因为大白总是喜欢往唐茗悠身上扑,所以秦嬷嬷总把它洗的很干净。
唐茗悠带着大白到院子里玩耍去了,一人一鸡,你追我赶,玩的十分愉快。
正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时光,胡总管却找来了。
大白一看有人接近唐茗悠,立刻张开翅膀,凶巴巴地朝着胡总管叫起来。
胡总管本没有在意,径直朝着唐茗悠过来。
大白忽然就朝着胡德成扑过去,凶恶地啄胡德成的身体。
“哎哟……”胡德成一时不慎,被扑倒在地,双手不停地挥舞,可是大白很灵活,一边躲闪一边攻击。
唐茗悠愣住了,之前大白一直被她关在后面,她倒没有发现,它这么具有攻击性。
“大白,住嘴!”唐茗悠喊了一声,胡德成的样子太惨了,她也不能坐视不理。
大白听到唐茗悠喊她,才停下来,又扑腾着翅膀回来了。
胡德成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和身上都受了些伤。
“这……这只大公鸡是怎么回事儿?”
说起来这只公鸡还是胡德成去买回来的,怎么今儿竟然对他这么凶?
大白护在唐茗悠身前,一副如果胡德成敢过来,就会再教训他一顿的样子。
唐茗悠仿佛意识到了大白的意思,微微有些感动,这只大公鸡真是通灵性,竟然想保护自己。
唐茗悠蹲下来,把大白抱起来,安抚了它几下,大白才安静下来。
唐茗悠对胡德成道:“抱歉,它可能觉得你对我有威胁,所以才攻击你!”
“这……哎!”胡德成也是心酸,自己买的公鸡,含着泪也要忍下来。
唐茗悠见他这狼狈模样,也有些同情,道:“胡总管,您还是回去收拾一下吧,上点儿药!”
胡德成摸了一下脸,都见血了。
刚要转身走,又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忙回转,道:“王妃,徐夫人来了,王爷这会儿不在,您去见见她吧!”
“徐夫人?”唐茗悠不解地看着胡德成。
胡德成吞吞吐吐地道:“其实这位徐夫人就是王爷的姑母,威宁侯夫人!”
可是胡德成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唐茗悠觉得其中必然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