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事情就这么奇怪,有人相处一辈子就是不来电,有人惊鸿一瞥就爱得要生要死。情之一字,说它难懂,它就是难懂,哪怕倾尽一辈子的光景也难窥其冰山一角;说它易懂呢,也说得过去,毕竟无师自通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陈鹏飞是哪一种呢?

年轻小伙子坐在角落里留意着小区进进出出的人,丝毫不见沮丧,丹凤眼还是那么晶亮,透出不可名状的幸福。

是啊,他怎么能不感受到幸福呢,爱人就在这个小区里,相隔不过几百米。两人呼吸着相同的空气,交换着彼此呼出的二氧化碳气体,哪怕只有几万份之一。这让他莫名兴奋。

(画外音:痴/汉啊痴/汉,听说过喝同样的一杯水,算是间接亲/吻。没听说过呼吸相同的空气会有间接亲/吻的效果。疑惑脸,难道傻三妞落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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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杏吃过晚饭后,扶着腰,慢悠悠地从楼道里走了下来。

一眼千年,就这么一眼,终究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她,年轻小伙子有片刻的呆滞,就噌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快步跑了过去。冲到唐杏跟前,一把抓住唐杏的双手。

“啊”唐杏惊呼出声,惊恐的双眼在看清来人后慢慢地缓和下来,不过怒容不消。“大鹏鸟是你啊,你晓得不,人吓人吓死人。“

年轻小伙子也就是陈鹏飞根本不将唐杏的怒意当回事,或者说是心里的喜悦盖过了所有。他傻乎乎地盯着唐杏笑着,双手还是握着唐杏的手紧紧地。

唐杏看了一下四周,看到小区的邻居有意无意地往这边好奇地张望。唐杏瞬间觉得有些难以为请,这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可不想被人像看戏般看。她使劲地将手从陈鹏飞的禁锢下抽了出来,淡淡地道:“来了就来了,拉拉扯扯像什么样。“

陈鹏飞喜悦的眼底像被蒙上一层薄膜,变得黯淡起来。喉结蠕动将到嘴边的话语咽了下去,连同心底的苦涩。

唐杏将头别到一边,不忍心看陈鹏飞一脸的伤怀。

陈鹏飞开口了,强作轻松地说:“我坐了一下午的车,好累啊,这个时间点,你应该吃过饭了吧,还有剩饭剩菜吗?我现在啥都不挑,就盼有一口吃的就好。”

闻言,唐杏转过头复杂地看着他,长叹出声,良久后说:“你跟我上来吧。”说完转身往楼上走。

陈鹏飞连忙转身跑到刚才的树下,一把抓起地上的包包噔噔地跑了回来,跟在唐杏身后。

不紧不慢地走到4楼,唐杏在404门前站住了。陈鹏飞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房号,不经意地蹙眉。

唐杏瞪了他一眼,说:“做房地产的就这么信这些吗?切!404,我觉得很不错。有本事你就不要踏进来啊。”

陈鹏飞包容地笑了笑,不置一词。

进屋后,入目的是简陋地装饰,除了一些必要的生活工具、用品,没有多余的物件。

陈鹏飞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紧蹙了。他忍了又忍说:“你跟我走吧,法律上你已经是我的老婆了。”

“什么?”这下唐杏受惊讶的程度不差异晴天霹雳。

“大鹏鸟,你乱说什么,我身份证在我身上,怎么可能。说笑话也要有一个限度吧。”

陈鹏飞不吭声,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唐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