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的奶奶就没少用病来折腾妈妈,弄得爸爸妈妈为这个事没少起挣扎,她还怪妈妈事多精不够孝顺,又埋怨她对爸爸不够照顾,却不想,爸爸那阵子之所以会瘦下来和生病不全是托了她的福,足足两三个月在医院白日工作晚上熬夜的照顾她闹的。

想着,她有些犯气的啪的一声放下勺子,见吓着了对面的阿瑞姐,她重新拿起勺子说手滑了下,“阿瑞姐,我爸呢?”

“奶的病一直检查不出原因,医院床位也紧张,二伯正忙着上跑下跑找关系呢,已经两天没休息好过了。”

听起来很可怜……

可一想到上辈子爸爸的愚孝以静心里就生起阵阵寒意负气的觉得活该,不过也幸而现在工作是在N市,仅仅只是照顾而不是白日工作晚上照顾,否则她也只会担忧远压生气。

以静思索着让她看着妈妈去受气是绝不可能的,她跟阿瑞姐说,“奶在哪个医院,我跟你去一趟。”

阿瑞想了下二伯就在医院呢,以静去了有二伯在也不会受奶啥委屈的,于是答应了。

医院内科,坐电梯到达九楼的病房时,暮大伯暮大伯母暮三婶都在。

暮奶奶就躺在病床上,暮爸爸没见人影儿,以静一一的唤了过去,然后到暮奶奶的病床前问候,“奶奶,你怎么样?”

暮奶奶见找了以静,往她身后看着等了好一会也没见到郑淑吟,立即借着病人之态哼哼两声的说,“是以静丫头啊,不怎么好,奶这是快要病死了哩,你妈呢。”

以静说,“我妈没来,我来看看你。”

暮奶奶一听郑淑吟没来要照顾自己,那自己可怎么借机拿捏她,立即脸一黑的,“我都要病死了,你妈咋都不来看我一下?你来有什么用?你一小丫头片子能照顾我吗?”

暮三婶一想到这几天二嫂躲着清闲去了,就她和大房受苦受累就来气,阴阳怪气的说,“妈,你别说,阿瑞都能照顾你了,以静也就小那么两岁而已,二嫂要是真没空来,让以静请假来也行啊。”

就二房那么疼这丫头的性子,会让这丫头留下受苦才怪,把以静丫头留下,二嫂可不就得乖乖的来了。

然而以静却没打算叫她乖乖拿捏的,她对暮奶奶说,奶你老了记忆怕是不大好了,我提醒你一下吧,前几儿那事把我妈气的不轻这会儿正考虑和我爸离婚呢,别说来了,她现在看到我爸怕就是得吵起来扰了你的清静呢。

恰是这时的暮爸爸从外头倒了水进来,听到媳妇儿要和自己离婚脸一白手里的水壶也跌到地上去。

暮大伯母哎呀一声的说,“这没烫着吧。”

别说烫着了,就是这会给暮爸爸来一刀他都不会觉得痛的,他惊慌的看着闺女说,“你,你妈真这么说了?”

以静还没回答爸爸呢,暮奶奶就着急的说了,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的推卸责任道,“以静丫头你妈咋这么不像话呢,先头的事奶奶和你三婶也是怕叫连累了害了咱这一大家子啊,后来你大哥也使坏说你被退学了,我和你三婶当真了急了才会那样子讲话冲了些的,但没啥恶意的……”